“行了,這些事情我會繼續調查的,太子殿下無需太過在意,待有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於你。”張鈺瀾知道,這一時半會也查不出那人究竟是誰。
“嗯……”扶蘇也知曉,目前的一切都還隻是猜測,並沒有實際證據。
“太子殿下,你先迴東宮好好休息一下吧……”看著滿臉憔悴的扶蘇,張鈺瀾開口勸說。
“我…我無法入眠……隻要一閉上眼睛,與母妃的所有迴憶便會充滿我整個腦海,無盡的悲傷吞沒了我所有的思緒……”扶蘇喃喃的說道。
“太子殿下……我在這裏!你安心閉上眼睛休息吧,我會一直在這裏守著你的!”張鈺瀾很理解扶蘇此時的感受,前世爺爺去世後,她也是如此。
她害怕一個人,害怕閉上眼睛……所以無法安心入睡!
“先生……”扶蘇有些詫異,沒想到先生如此安慰他,肯定是他之前的狀態讓先生擔心了。
“別磨磨唧唧的,快點過來,躺下睡覺!”張鈺瀾突然加重了語氣,強迫扶蘇就地躺下!
“是…先生……”如此強勢的先生真是好久未見了……扶蘇雖有些懵逼,但還是乖乖聽話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管,放空你的大腦,鬆開你的心緒……現在的你是自由的風,無拘無束,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張鈺瀾坐在一旁輕聲柔和的說道。
“………”很神奇,扶蘇居然真的睡著了,表情不再悲傷,麵容恬靜,唿吸均勻,微風撫過他的發絲,帶走了一身的疲憊。
一個時辰後。
“先…生?”扶蘇幽幽的睜開了眼眸,睡了一覺後,他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而是非常的寧靜,精神也好了許多。
“睡得好嗎?”聞言,張鈺瀾低下頭,笑意盈盈的與他打了個招唿。
“嗯,好久沒有睡的這般舒適了,多謝先生。”扶蘇恢複了平時的溫潤。
“作為你的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張鈺瀾淡笑著迴答。
隨後二人迴到了聖德殿,眾人看著大變樣的扶蘇覺得非常神奇,一個時辰前,他還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現如今居然恢複了以往的溫潤如玉,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悲傷還是痛苦。
迴來後的扶蘇開始從容不迫的與前來悼念的文武百官,王公貴族們寒暄。雖然他的表情很平靜,卻也能讓人感覺出他的悲痛。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麼?”嬴政驚奇的看著遊刃有餘的扶蘇,這變化也太大了吧!剛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呢?轉眼就支愣起來了???
不僅支愣起來了,還掌控了全場?有條不紊的迎來送往著所有前來哀悼的人!
“額,臣隻是跟太子殿下說了一些陛下經常教導太子殿下的話……”張鈺瀾打著馬虎。
“……”嬴政瞟了張鈺瀾一眼,給了他一個【你覺得朕會信嗎】的眼神。
“額,臣還強迫太子殿下睡了一覺……”張鈺瀾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
“………”看他這神情,明顯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既然他不想說,嬴政便也沒有逼迫他,想著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他和扶蘇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嗯,朕理解你們……
“扶蘇這樣,倒是有幾分朕當年的風範了,不愧是小瀾,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讓他振作起來……果然,讓你來勸慰他,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嬴政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張鈺瀾。
“額,陛下謬讚了……”張鈺瀾挑了挑眉,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好吧,政哥這表情,好像她用了啥見不得人的方法一樣……
“陛下,要是沒別的事,臣就告退了!”張鈺瀾不想待在這裏了,因為有許多探究的視線,讓她倍感不舒服。
“嗯。”嬴政看他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隨即應允了。
鄭夫人的葬禮辦的很隆重,而扶蘇的表現自那之後亦是讓所有文武大臣刮目相看。並且還得到了不少百官的認同,都說他進退有度,遊刃有餘,頗有君主風範。
“可惡,那安寧侯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竟然讓他那麼快就振作起來了!白白浪費了一步好棋!”昏暗的房間內,一道尖銳的女聲正怒不可遏的摔著茶盞。
“上次本想利用胡亥離間他們二人的關係,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端倪!真是不好對付啊!”接著響起的是一道男子聲音。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她的嘴裏打聽到的消息呢!”女子不甘的說道。
“本想利用他母妃的死讓所有百官大臣們看到他的軟弱和不堪的,讓【他】失望的,沒想到又被那安寧侯攪了局!居然讓他因禍得福!”男子清冷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繼續與【那人】合作嗎!”女子有些猶豫。
“為何不?如今鄭夫人已死,這後宮掌權者會花落誰家呢?嗬嗬,咱們拭目以待!”男子不甚在意的迴道。
“近些時間還是低調一些,那安寧侯已經有所懷疑了。”男子看著女人壓低了聲音。
“無妨,不是還有幾個替死鬼嗎?任憑他如何懷疑,也懷疑不到我身上來!”女子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那安寧侯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男子不置可否,這安寧侯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的。
“行了,我知道了。”女子有些不耐煩起來,這安寧侯真是礙眼的很!
“倒是你那邊進展可還順利?”女子隨即又反問了一句。
“嗯,挺順利的!”男子淡淡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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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迴寢宮就寢了嗎??”太子妃瑢姬聽到內侍的稟報很是詫異。
“太子殿下說要為鄭夫人守孝,遂不與之同寢。”內侍把扶蘇的話轉述給了太子妃。
“我知道了,下去吧……”瑢姬麵色蒼白,貝齒輕咬,她很清楚,扶蘇這是在找借口。
從他們成親至今,他從未碰過自己,雖然每晚同榻而眠,可卻是同床異夢。
瑢姬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之前還有母妃為她做主,現在母妃逝去,他竟然直接與自己分房而居!
瑢姬不甘心,她以為隻要自己一直陪著他,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的好從而接納自己,可誰知他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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