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嬴政淡笑著點了點頭。
“小瀾要不要一起嚐嚐?”待趙美人打開湯盅,並輕柔的為嬴政盛滿了一碗湯後,嬴政隨口問起了張鈺瀾喝不喝。
“陛下……”趙美人柔順的喊了一聲嬴政,而後看了一眼張鈺瀾欲言又止。
“無妨,小瀾不是外人。”嬴政頓時有些不悅。
“陛下,這湯乃是娘娘親手為陛下所做,臣怕是無福消受……”張鈺瀾淡笑著拒絕了。
她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一碗清湯寡水的湯而已……連香味都沒有,有什麼好喝的。
“你小子可別看它如此清淡,味道可是很不錯的,來嚐嚐。”不知為何,雖然張鈺瀾在笑著,可嬴政從他的眼眸中感覺到了一絲嫌棄。
“呃,謝陛下賞賜……”張鈺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笑著接過了趙美人為嬴政盛的那碗湯。
“………”此刻的趙美人心裏憤恨不已,她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出來的,竟然便宜了這可恨的安寧侯。
“如何?”嬴政很是期待的看著張鈺瀾。
“呃…挺,挺特別的味道……”張鈺瀾繼續(xù)保持著一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就是一碗清湯寡水的湯好吧……味道特別清淡,說啥白玉雪蓮湯,她還以為真的有雪蓮在裏麵呢,沒想到就是蓮子加一片蓮花瓣而已……
“哈哈,特別就對了,沒想到小瀾你第一次喝就能感覺的出這湯的與眾不同。”嬴政不禁龍心大悅,接過趙美人再次盛好的湯喝了起來。
“嗬嗬,陛下過獎了……”張鈺瀾一陣無語,神色古怪的看著手中的湯,這湯有啥與眾不同?她什麼味道都沒喝出來好吧,柱子哥做的可比這好喝一百倍呢!
不知道政哥為什麼會這麼喜歡,看著嬴政一臉滿足且略帶迴味的神情,張鈺瀾不禁有些自我懷疑,難道這湯真的很好喝嗎??
張鈺瀾再次端起湯碗喝了一口……額,難道是她的味覺出問題了???沒有啊,這不是跟剛才一樣,啥味都沒有嗎?
就在張鈺瀾不死心的不斷嚐試之時,趙美人已經(jīng)開始為嬴政揉捏起了肩膀,而政哥則雙眸微瞇,一副舒適自在的模樣。
【???這,這啥情況啊,我現(xiàn)在坐在這裏還合適嗎……會不會打擾政哥享受美人服務了……】張鈺瀾端著湯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隨即暗自吐槽起來。
無奈,張鈺瀾隻能繼續(xù)端著這一大碗湯裝模作樣的喝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鈺瀾的神情開始哀怨起來。
【政哥,你倆要按摩啥的,能不能迴寢宮按去……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啊!!!】直到張鈺瀾喝光了滿滿一大碗無寡無味的白玉雪蓮湯後,嬴政終於神清氣爽的睜開了狹長深邃的雙眸。
“你這手勁倒是愈發(fā)舒適了……”嬴政隨即誇讚了趙美人一聲,俊美的麵龐此刻還有些慵懶。
“能為陛下緩解疲勞,是妾身的福分。”趙美人麵露微笑,柔情似水的說道。
“眾多嬪妃中,也唯有你這手藝能讓朕迴想起過往種種記憶……”嬴政眸色深幽,好似在迴味著過往的美好。
“陛下喜歡,妾身可天天為陛下作羹解乏……”趙美人有些嬌羞,秀美的麵龐染上些許紅暈。
【………我是誰?我在哪?這些話是我能聽的嗎?這畫麵是我能看的嗎?……】張鈺瀾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神遊天外。
“嘔……”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嬴政與趙美人之間有些曖昧的氣氛。
“………”嬴政不禁抽了抽嘴角,滿頭黑線,這孩子幹嘛突然幹嘔?
“陛,陛下,臣,失禮了……臣隻是太撐了…嘔……”張鈺瀾尷尬無比,她確實是因為喝了一大碗湯而撐的反胃。
“臭小子,喝不下為何還硬撐……”嬴政被他這話逗的哭笑不得,這孩子怕不是個傻瓜?還有人把自己喝嘔吐的??
“嗬嗬,可能是因為娘娘做的這湯味道太特別了,所以臣不知不覺就多喝了些……”張鈺瀾昧著良心說道。
“哈哈哈哈,確實很特別,以前……”本來還麵帶笑意的嬴政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停頓了,神色也暗淡了下來。
“你先下去吧。”隨後,嬴政淡淡的讓趙美人先退下。
“妾身…告退……”趙美人秀眉微蹙,依依不舍的退了下去。
“陛下,那臣也告……”張鈺瀾趁機也提出告退,她得去消消食,肚子撐的可難受了。
“小瀾隨朕走走吧……”嬴政打斷了張鈺瀾的話,慢悠悠的散起步來。
“是,陛下……”張鈺瀾無奈,隻能起身跟著嬴政的步伐緩緩前行。
“你一定很奇怪朕為何會覺得那碗湯好喝吧。”嬴政幽幽的開口問道。
“呃…臣確實有些不解……”張鈺瀾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湯的味道…與朕母妃當年做的有些許相似……”嬴政略帶迴憶的說道。
“原來如此……”張鈺瀾不禁恍然,難怪政哥從一開始就一副懷念的神情。
“那趙美人是如何得知陛下的母妃……”張鈺瀾隨即又開始奇怪起來,那趙姬曾經(jīng)給嬴政做的味道,這趙美人是如何得知的?
“嗬,後宮這些嬪妃,自扶蘇母妃逝世後,便一直在暗地裏到處打聽朕以往的喜好呢!
她們想要什麼,朕,心知肚明!”嬴政眸光幽暗深沉,他很清楚這些嬪妃的心思,不過隻要她們沒有過分逾越之舉,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宮的暫代權嗎……”張鈺瀾明白了嬴政的意思,扶蘇母妃一死,後宮的暫代權旁落。
所以後宮嬪妃們的心思便開始活絡了起來,都想去爭一爭這掌權之職。
“不錯……”嬴政神情微冷的點了點頭。
“陛下,臣鬥膽一問,您準備讓哪位娘娘代掌後宮?”張鈺瀾知曉自己一個外臣是不應該過問這些的,畢竟這是皇帝的家事。
可她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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