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帳之中,氣氛一度很是尷尬,雖然張鈺瀾剛剛還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情,可真麵對冒頓確認胸口傷疤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慌亂且無措起來。
“………”冒頓亦是有些微微尷尬,不知為何,在張鈺瀾的麵前,他總有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
可他又很想確認,而後將其占為己有!最終野心占據(jù)了理智,冒頓神情微冷的開口說道:“你是自己來,還是我親自動手?”
“我自己來,還請單於先轉(zhuǎn)身。”張鈺瀾閉眼深唿吸一口,將心中的所有情緒全部壓下,隨後轉(zhuǎn)身慢悠悠的開始解衣袍。
“……還未好嗎?”半晌後,冒頓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解個衣袍而已,需要這麼久嗎。
“單於,我們中原的服飾與你們這邊的服飾有很大的區(qū)別,遂穿解都比較複雜,再者,我乃是扮做男裝,比之女裝更為麻煩……
還請單於再稍等片刻。”張鈺瀾不慌不忙的說道。
她在等,在等著罌花花瓣的藥效起作用。
此時此刻,張鈺瀾很是感謝茗嬋與赫赤,她倆之前無事便一直在琢磨著罌花花瓣的用途與功效。
沒想到,竟真的被她們改良出了無色無味,遇水則會散發(fā)出惑人心神的氣息。
“……”冒頓竟然還真就相信了張鈺瀾的說辭,隨即繼續(xù)乖乖等待,漸漸的,他感覺有些口幹舌燥,亦是有些微微緊張。
“那個…單於,能否幫個忙?”就在冒頓想入非非之時,張鈺瀾出聲打斷了他的臆想。
“嗯?”冒頓沒太明白張鈺瀾的意思,發(fā)出一聲疑惑。
“單於,已經(jīng)可以轉(zhuǎn)身了。”張鈺瀾的聲音有些清冷,她已經(jīng)提前服用了解藥,並未被這若有若無的氣味迷惑心神。
“額……”冒頓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轉(zhuǎn)身,而後有些失落。
“你這是???”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張鈺瀾,冒頓很是不解。
“那個,能不能幫忙把我背後的係帶解開,我夠不著!”張鈺瀾平靜的說道,這束胸太麻煩,她自己根本解不開。
“額…好……”冒頓屏住唿吸,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想為其解開係帶。
也許是太過於太過緊張,也許是係帶太過複雜,冒頓努力了許久也未曾成功將其解開。
反而讓自己的心如同這複雜繁瑣的係帶般糾結(jié),慌亂不已。
而冒頓也徹底相信,張鈺瀾剛剛所說的話,這中原的服飾與他們的服飾還真是天差地別!怎麼會有這麼複雜且繁瑣的服飾!
漸漸的,冒頓心底升起一股不耐煩,心情也隨即變的有些焦躁。
時間越久,冒頓愈發(fā)感覺有些昏沉,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起來,眼前的張鈺瀾在他眼中顯的有些飄渺起來。
帳篷中充滿了旖旎曖昧的氣息,冒頓感覺自己好似置於雲(yún)霧之中,四周的場景都有些虛幻起來。
“好了,多謝單於。”張鈺瀾模糊飄渺的聲音傳來,致使冒頓愈發(fā)的昏沉。
“單於,看清楚了嗎?”張鈺瀾轉(zhuǎn)過身,微微顯露出一半的胸口,幽幽的問道。
“唔…嗯…沒,沒有傷疤……”冒頓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後,隨即麵紅耳赤的背過身去,心髒鼓跳如雷,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單於這下可確定了?”張鈺瀾的聲音好似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進了冒頓的耳中。
“嗯…嗯…你,不是…安寧侯……”冒頓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緩慢的迴答道。
“嗬嗬…我當然不是安寧侯了……單於可莫要聽信趙高之言,他呀,可不是個好人呢,竟然敢欺騙單於你。”張鈺瀾趁熱打鐵,繼續(xù)在冒頓耳邊蠱惑道。
“沒錯!他竟然如此戲耍本單於!絕不能輕饒!”冒頓瞬間暴怒起來,這趙高真是膽大包天!
“單於,這趙高為何會在此,又為何要欺騙於你,他到底有何居心?”張鈺瀾徐徐漸進,想要問出趙高的目的。
“他…他是……”冒頓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腦中嗡嗡作響,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冒頓重重的搖晃起腦袋,試圖理清腦中混亂的思緒。
“………”見此,張鈺瀾素手一揮,絲絲清涼幽香逐漸彌漫帳篷之中,驅(qū)散了之前那朦朧迷幻的氣息。
“單於可看夠了?”半晌,張鈺瀾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漠。
“額……”冒頓呆呆迴過神來,看著手上緊緊握住的奇怪衣物納悶不已,這是什麼來著?
“單於,請把束胸還給我!”張鈺瀾略帶慍怒的說道。
“唔…失禮了!”剎那之間,冒頓的意識驟然清醒,沒錯!這是她的貼身衣物來著!還是他剛剛為其親手解下的!
之前那朦朧夢幻般的場景逐漸清晰,冒頓瞬間麵紅耳赤,尷尬不已,立即將那如同燙手山芋般的束胸還給了張鈺瀾。
“……”張鈺瀾麵無表情的接過束胸,往衣袍內(nèi)一塞,一副好似什麼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率先走出了內(nèi)帳之中,隨後立即切換成滿臉驚恐之態(tài)。
“單於,咱家可沒有欺騙你吧!她確實就是安寧侯!”看著滿臉驚恐害怕的張鈺瀾,趙高自信滿滿的看著張鈺瀾身後的冒頓說道。
“來人!將趙高拿下!”冒頓聽到趙高的聲音,頓時火冒三丈,震怒不已。
“單於!你這是!!!”趙高瞬間有些傻眼,難道…她真的不是安寧侯!不,不可能,他明明就是安寧侯!
“本單於已親自確認過,她的胸口之上根本就沒有傷疤!”一想起剛剛的情景,冒頓不覺有些恍惚,不過他確實看見她的胸口之上光潔如玉,並沒有傷疤。
“不!這絕不可能!他…她就是安寧侯,她就是!”趙高滿臉震驚,他怎麼可能認錯,這個人就是如假包換的安寧侯啊!
“這位大叔…你我素不相識,你到底與我有何深仇大恨,為何要如此汙蔑於我!
這身份也驗了,甚至連身體都驗了,你還如此狡辯,莫非…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者…你身在此處,欺騙單於……是有什麼陰謀嗎!”張鈺瀾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困惑不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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