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波如果我不死,對麵不一定敢越塔,就算是越了,我們四打五也能打。”
“而且上路領先一個t,說不定能推兩個塔,更早的提速。”
yike腦子飛速運轉,迴放著之前的戰鬥畫麵,將能夠想到的點全都說了出來。
“你踏馬還知道啊!”
路晨星一聲嗬斥,讓休息室都仿佛震動了一樣。
“不光如此,我們下路甚至不需要跟他們換,這一波打完,搜刮野區。”
“如果狀態好,上單多個t,我們甚至可以直逼二塔提速。”
“就算沒有,給完壓力轉中線來不來得及?”
yike哆嗦的點了點頭。
“來,來的及。”
“那你去拚尼瑪的懲?”
“你是傻逼嗎?還是腦幹讓人錘了。”
“明知要死,還交閃?”
“是不是最近caps幫你承擔了太多壓力,有點飄了?”
好家夥,路晨星一番爆炸言論的數落,直接給眾人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剛才明明還輕鬆愉快的氣氛,此刻竟然如同輸掉比賽的fnc一樣嚴肅。
而一邊的丹尼教練眼看路晨星開始唱紅臉了。
直接將白臉麵具給摘了丟進垃圾桶。
小心翼翼的退居門口堵著。
星神沒說完,誰也別想走!
“lec冬季賽隻是起點,你們打了那麼久職業,賽區什麼水平心裏沒點b數嗎?”
“msi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這種水平,想跟lck賽區的戰隊打?想屁吃呢?”
“四個月了,每次有錯誤,當麵裝的比誰都好,保證書寫的比鬼長,結果呢?”
“下一場比賽接著犯!”
“你們到底有沒有將職業賽放在心裏?”
“還是想著跟往年一樣,憑著lec這種野雞賽區的雞頭名額,msi一輪遊?”
“還是說我讓你打藍領,你心裏想玩野核,所以故意這樣做?”
yike聞言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我真的就是太大意了,是我浪了,我看局勢很好,所以一點資源都不想給。”
“我當時心裏想的就是搶下那條火龍,等我下波節奏點放在下路的時候可以提前拿聽牌龍。”
看著yike那委屈的表情,眾人心中都多了一絲憐憫。
畢竟作為g2戰隊年紀第二小的隊員,他一直都是老g2的團寵。
而且他也是為了戰隊考慮。
caps跟大b還有歐成看的都有些於心不忍。
但在路晨星這裏,卻絲毫沒有這點顧忌。
“我剛說完,你還有b臉在這解釋?”
“所以呢?你他媽最後不還是選擇送了波大的?”
“fnc怎麼說也是老牌豪門,你是真不把對麵當人看啊,兩個人打龍,你當著人家的麵想去拚懲?”
“你踏馬多裝逼啊。”
“朋友,知道上一個犯了傲慢之罪的lol職業選手怎麼樣了?”
“他的神位麵前,多了虛空兩個字!”
路晨星伸手猛地敲了敲桌子。
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清澈了起來,注意力拉滿。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越是這般冷靜的星神,就越是可怕。
“莽撞無腦也就算了,但作為一個打野,你明明有無限的可能,卻一直依靠著我跟薑程璐的光芒,躲藏在陰影中。”
“這賽季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強調,要注重中野節奏,結果呢,你跟caps從來都是聽從指令做事。”
“中線沒有壓製力,野區沒有節奏。”
“我從來沒有聽見你們在語音裏麵遙控我,需要我幫忙做什麼?”
“說實話,這比賽贏了跟你們有關係嗎?”
星神雖然語氣平靜,但這一句靈魂質問,讓caps跟yike還有大b全都低下了頭顱。
確實,他們已經習慣性的依靠大爹行事。
yike的路線,每次都會根據大爹的線權調整。
偷點野怪發育,卻從來沒有想過主動帶一波節奏。
這種節奏已經讓人摸透了,fnc這兩局就出現多次跟yike互換野區的情況。
yike的打野路線太好抓了。
一個打野如果暴露了位置,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歐成雖然也有同樣的問題,但畢竟他打的是雙人線,在路晨星極致的操作鞭策之下。
他每天都在逼迫自己不斷的練習,好跟上路晨星的節奏。
“我從來沒想甩鍋給你們,我要你們進步,明白嗎?”
“賽後的檢討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g2是一個戰隊,我想贏,非常想!”
“可是能在世界賽場上奪冠的戰隊,不會有短板。”
“但你們這樣毫無思想的中野,讓我看不到希望,作為一個職業選手,我覺得你們應該要有自己的目標跟追求!”
“而不是為了那點獎金跟薪水在這裏混日子。”
“既然知道自己有問題,那就練操作,複盤意識,學習強者的節奏,而不是一句為了戰隊妥協,然後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遙控機器。”
“電子競技這條路,隻有贏,沒有輸,否則縱然你是聯盟第一人三冠王faker又如何,不一樣被人卡車堵門,橫幅罵爹?”
“這是最後通牒,msi之後,轉會窗口就會開啟,我相信丹尼教練跟老板也會支持我。”
“不行的人,我會請示老板將其下放二隊,尋找新的隊員。”
“當然也包括我!”
“聽明白了嗎?”
“明白!”
還沉浸在陰暗情緒中的g2隊員都沒有想到,第一個迴應的竟然是theshy。
而且他的臉上,寫滿了鬥誌!
雖然看似大b就在他的身後追趕,但說實話,曬哥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隻不過他拿到第一個世冠的時候太年輕了,那時候什麼都不懂。
完全沒有太多的成就感。
但幾年浮沉,現在的theshy,無比渴望想要再拿一次。
哪怕這個世冠,是為了隊友而拿,那也沒有關係。
隻要能夠再次站在那個至高無上的山巔看一眼就好。
所以他比誰都要認真。
哪怕路晨星的話並沒有針對他。
“聽明白了嗎?”
“明白!”
路晨星重複了一次。
振聾發聵的迴應,在休息室迴蕩了許久都不曾消散。
仿佛是一個烙印,深深的焊在這群老將的靈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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