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嗎?你不是強(qiáng)忍著不去摸你的鼻梁,可手還是情不自禁地去摸,伴隨著就是一聲清脆的咳嗽。”段琳妍微笑地說道,“師父,徒兒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宏威那樣?折磨著、控製著,讓他為你壞事幹盡,惡貫滿盈。”
“是又怎樣?既然你知道了我是你的師父,還不勸你的兒子梁亮元繳劍投降?我會(huì)給你們一家優(yōu)厚的待遇,要官給官,要銀給銀。讓你們一家過上優(yōu)裕的生活。”匡薔程摸摸鼻梁,一聲習(xí)慣性的咳嗽之後說道,“宏威怎樣?對於給予他的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也是應(yīng)該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明明是你強(qiáng)加給他的,讓他痛苦,讓他悲哀,讓他淒涼。你難道沒有一點(diǎn)的自責(zé)?”段琳妍搖頭苦笑,“看來你確實(shí)喪心病狂。”
梁亮元臉上掛滿了詫異,手中多了嬌靈繩:“我投降?匡薔程,你白日做夢吧。媽,您等著,我定能救出您!”
梁豔梅臉色青鐵:“惡魔,你等著,我會(huì)讓你們碎屍萬段。”
幽靈石娘流露出一臉憤慨:“哈哈,旮遝裏的毛毛蛇出來了。”
幽靈婆婆握著拳頭:“看來,今天有一場惡鬥!”
段靈琴的劍出鞘,心裏嘀咕:“梁亮元,小心了!”
這一群人對梁亮元馬首是瞻,耳朵靜聽,心裏喃喃自語,眼睛斜視著梁亮元。
段長坊的眼睛緊緊地盯看著黃玲嫣,在黃玲嫣的身上,百看不厭,越看越美。
骷黑靈叔侄兩人緊隨著匡薔程,手中的那一根長長的肱骨閃亮著,散發(fā)出熏人的臭味。
“段琳妍你還笑,等一會(huì),你一定會(huì)笑不出來。”匡薔程把摸鼻梁的手一揮,幹咳一聲地說道,“給我殺!”
黑壓壓的一大片的黑衣蒙麵人舉著刀劍,齊齊浩浩地向梁亮元一行人掩殺而來。
骷黑靈的那一把肱骨率先出擊,向著段琳妍的頭頂砸去。命在旦夕。
段琳妍麵帶慈祥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心在嘀咕:“兒子,把這一夥人趕盡殺絕,一個(gè)不留,免生後患。”
骷黑靈高興,自己的肱骨就要見血了。離段琳妍的頭頂近了,血濺五步。
突然,從天而降,一根細(xì)小的繩索纏住了骷黑靈的那一根肱骨,再向上一擺,肱骨脫手,飛向了天,向另一方滑飛而去。
骷黑靈立馬從腰間摸出一根折斷的肱骨,露出長長的骨刺,向段琳妍的胸口猛刺。
梁亮元飛身前行,右手拿鞭,左手伸出,抓住了母親段琳妍的右肩,向自己身後一方推,右手上的嬌靈繩像毒蛇一樣順勢向骷黑靈飛來咬去。骷黑靈急退,太兇,像一把致命的鋼刀,直插胸口。
骷黑靈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懦弱,不能與梁亮元抗衡,一股強(qiáng)大的劍風(fēng)向自己逼來,逃命要緊。
骷黑靈急轉(zhuǎn)身,向後方逃去。
經(jīng)過骷良秉身旁時(shí),被骷良秉喝住:“叔,等等,去哪?”
“逃命要緊!梁亮元確實(shí)厲害,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梁亮元了!”隻過一招的骷黑靈驚恐地說道,“侄兒,我們走!”
在這一片寬廣的地平線上,一派殺聲,刀劍亂舞。這一切盡收眼簾的骷良秉點(diǎn)點(diǎn)頭,上前一步:“走,我就不信,合我們兩人之力,還會(huì)輸給他?”
幽靈石娘橫劍於胸,站在匡薔程的麵前:“孽障,還不迴你的山上,在這兒禍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