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惡狠狠開口,恨不得把剛剛在眾人麵前丟失的顏麵全部盡數找迴。
本來莫名其妙地參與第二次副本秘境,與盟中幸存者提前告知的其他注意事項就完全相悖,現在又遇見穆雨這糟心的家夥……晦氣啊!
其餘強者則是吃瓜般緩緩開口,漫不經心地作壁上觀,反正穆雨當前沒有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卜玲瓏的事情是卜玲瓏的事情,與他暫且無關。
況且……卜玲瓏現在不在不是?
“哼~你主子呢?怎麼現在不為她鞍前馬後了?”
姬如雪冷冷開口,語氣充滿了嘲弄,曆年參與過登星天階的天才在這裏幾乎齊聚一堂,唯獨卜玲瓏消失不見。
按照偽神天宮一如往常地難度,她出現在三層大殿的幾率等同於零……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各自盟內的幸存者,將在一層麵臨那黑袍人和卜玲瓏的混合雙打?
本身卜玲瓏行事就夠不羈的,加上那個行事更加猥瑣的老硬幣,盟內兇多吉少啊。
要是他們在的話,那卜玲瓏就算放肆也多少會收斂一點,稍微留些臉麵,可現在瑤池盟和卜卦老人徹底弄掰,再加上缺少姬如雪和門外姬燕的庇護,她們得多慘?
別說是在偽神天宮得到的機遇,就算是自身攜帶的那些道具,恐怕都會被一股腦全部洗劫,連根毛都不剩吧?
穆雨困惑地點點頭,裝作懵逼的樣子問道:
“阿姨你誰,我們熟嗎?”
……
偽神天宮,一層,幽水潭。
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全石以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為坻,為嶼,為嵁,為巖。
風景秀麗,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差披拂。
該說不說,姬如雪看人那真不是一般的準,卜玲瓏和血獸老祖到達目的地的第一時間。
在驚訝於潭中美景三秒後直接就開始利用實力上的碾壓,開始進行有差別、有針對性的橫掃。
瑤池盟眾統領看見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身影,毀了的心都有了,原本按照瑤池盟內的計劃,姬如雪帶隊,負責在一層好好地培養一番。
有極限實力達到十二階的強者坐陣,就算是麵對卜玲瓏一行或者是其他實力,也不會感到窘迫。
隻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來之後不到一秒,姬如雪本人就當著她們的麵消失不見,這……還打個蛋?
現在麵臨卜玲瓏 ,瑤池盟內最強者充其量不過史詩八階,爆發之下就算再天賦異稟,能比得上卜玲瓏和那猥瑣的黑袍人?
“別怕,少主交代過,我們青蓮盟此次和你們瑤池盟一道,我們兩大勢力聯合,諒他們也不敢做些什麼!”
青蓮盟暫代的統領往前一步,直接義無反顧地帶著青蓮盟的十多名七階統領一並擋在卜玲瓏和血獸老祖不遠處前,義正言辭道:
“卜玲瓏,是事後結一個善緣,還是和我們兩大陣營為敵,你可想清楚了。”
“我們這邊現在加起來足足四十左右的六、七、八階強者,和我們硬碰硬,你們真的有那個實力嗎?”
“何況我們的領隊隻是暫且忙於其他要事,又不是消失不見,你真的要與我們為敵,就不怕他們秋後算賬?”
青蓮盟暫代的領隊還算有頭腦,沒有把姬如雪等人消失不見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希望卜玲瓏他們投鼠忌器,能夠識相的退去。
可後者那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裏將這些彎彎繞放在心上?
卜玲瓏一個勾手,直接雙手環胸,然後沉默數秒後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她們本人在我都照打不誤,何況隻剩下你們這群歪瓜裂棗?”
“精銳是吧?我打的就是你們這些來自什麼瑤池盟和青蓮盟的精銳,給我上!”
卜玲瓏一揮手,直接命令旁邊早就迫不及待的血獸老祖動手:
“我看過了,隻有一個八階的強者,剩下大部分都是六階的,對你沒有威脅。
男的道具一個不留,女的道具也一個不留,你懂的。”
卜玲瓏極其認真的解釋,生怕血獸老祖沒有明白她的指示,殊不知血獸老祖在剝削這方麵也是一把好手。
欺軟怕硬,這事情他在行啊!你強人意強 ,老子後臺硬,趁他病、要他命,這時候不剝削你們剝削誰?
肆無忌憚地笑了笑,血獸老祖拿出卜玲瓏贈送的十一階猥瑣欲為劍,直接橫衝直撞地衝入對方防線。
開玩笑,他超勇的好不好!
“列陣!”
瑤池盟和青蓮盟的暫代領隊看見卜玲瓏一方這動靜,那是嚴陣以待,內心罵罵咧咧個不停。
踏馬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啊,一般人這種情況下不都應該忌憚、顧忌片刻 然後識相的選擇走開嗎?
可這卜玲瓏完全肆無忌憚地行事,壓根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一人一劍,血獸老祖衝進陣營後專挑著那些血氣旺盛的家夥下手。
反正早在穆雨那裏他就得知,青蓮盟同樣是他們的敵人,有這樣大好的機會,老祖哪裏可能把握不住?
一劍一個小朋友,這極其符合血獸老祖自身的隱匿特性,被他本人發揮得淋漓盡致,戰場……幹脆利落地呈現一邊倒之勢。
……
而幽水潭這邊發生的一切,姬如雪和李青賜還一概不知,他們隻是鄭重其事地對視,然後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姬如雪聽見穆雨這話,當即瞳孔微顫,被這殺傷力巨大的垃圾話刺激到有些難蚌,旁邊稍微靠下的李青賜淡淡開口,不屑道:
“精於口舌之爭,果然實力恐怕上不了臺麵,在這種試煉的場合對別人攻心,何其卑鄙無恥的行徑?”
他微微側身,直接一記大荒囚天指指向穆雨,一字一頓出風頭道:
“在外麵我就看你不爽了,怎麼……要不要和本少賭上一賭?”
“比誰能在這登星天階走得更遠,以在場的所有強者親自作證,而賭注或者說是代價……就是你的小命?”
“啊!?哈哈哈!”
穆雨聞言,錯愕地笑了兩聲,跟著掏出一張羊頭麵具,十分熟絡地戴在臉上:
“好啊,我叫穆雨,我聽見了死亡的迴響……
這個賭,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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