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大手印被截停的那名生靈直接被宋祁的話給氣笑了。
“本聖為何要認得你?”
“你以為你是誰?”
“人族怎麼竟是一些自以為是,莫名其妙的家夥!”
宋祁確實很有名,無論是在大荒上還是宇宙間。
但也隻是有名而已。
其實真能夠一眼就認出宋祁的生靈倒也不多。
哪怕在人族內部也是如此。
畢竟不可能有哪個生靈把宋祁的畫像挨家挨戶傳遞。
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再者言,光是大荒上的生靈就已經有些傳遞不過來,更別提整個宇宙了。
在大荒上,宋祁的名聲基本上都是在聖境之下打出來的。
比如穹光邊關戰場力壓古皇親子、親女。
再比如縱橫禁忌海,壓得禁忌海一眾霸主族群,甚至龍宮殿下都抬不起頭。
更有長生仙殿奪魁,是大荒上唯二於長生仙殿終極試煉中取得九成完成度的生靈。
哦,現在也可以說是唯一了。
因為另一個生靈在剛剛取得九成完成度的好成績後,便被宋祁強勢鎮殺於當場。
而宇宙間的威名,則是來自黃金大路上的九皇齊輝異象。
至於三雄戰厲燁的那一場,其實不提也罷。
相較於黃金大路爭渡,小小的戰役,確實是不值一提。
不過同樣的問題還在延續。
諸天萬界的生靈皆知道有一位絕世天驕爭得九皇齊輝異象,光耀宇宙東部邊荒,可稱當世唯一。
但真正知道這個絕世天驕就是宋祁的生靈隻是少數。
頗有一種“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感覺。
“轟!”
宋祁麵無表情,食指再次輕輕一點。
那道大手印直接破碎,化作漫天晶瑩輝光。
下一刻,水浪席卷,衝天而起。
一根百丈長的蔚藍巨指,縈繞符文,紋理縱橫,猶如擎天巨柱,被宋祁輕描淡寫般點出。
那名生靈的雙目瞬間圓睜。
然而就連一次驚唿的瞬息都沒有,他便被擎天巨柱壓到麵門上。
“轟轟轟!”
那名生靈像是斷線風箏一般,被擎天巨柱鎮壓著飛退。
每退出十丈遠,便聽光陰河流爆發起轟鳴聲,有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
那生靈斜斜的倒飛近千丈,最終整個人都被鎮壓入光陰河流中。
轟鳴聲暫歇,場中變得死一般沉寂。
無論是麵向宋祁的這一隊生靈,還是宋祁背向的那一批人族,都有些驚懼,噤若寒蟬。
要知道,這可是九皇論道,再加上混沌作為基底從而共生成的大道世界。
無論是王,是聖,都被這座道界壓製的極其厲害,異象難顯。
然而宋祁就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出手,完全不見任何用力的模樣,卻可點出百丈長的擎天巨柱來。
更是打得大浪飛濺,席卷千重。
很難想象,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強者。
“爾等不識本座,是因為井底之蛙,觀月隻有井口般大。”
宋祁語氣淡然,並沒有盛氣淩人,卻是真正的高高在上,宛若天神俯瞰凡塵俗世。
你不認得宋祁,不是說宋祁不夠有威名,而是你的見識太淺,所以認不得宋祁。
“他們搶了什麼東西?”
宋祁轉身,問向這一隊人族。
“迴……迴前輩……”
“他們還沒來得及搶……”
宋祁心內微微一囧,但表麵上仍舊聲色不動。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可以不用做卡點男。
其實場中這些聖者,應當沒有誰比宋祁的年紀更小。
被宋祁一指點飛的那名生靈,更是一位聖境七重天的強者。
但無論是誰,觀宋祁皆如霧裏看花,琢磨不透。
即便宋祁已經切實的出手過一次,但仍舊沒有任何生靈能夠看出宋祁究竟處於何種境界之中。
隻感覺神力奔湧,恍若江海,滔滔不絕。
所以隻好對宋祁暫稱“前輩”。
總之即便不是前輩,叫前輩也不會出錯。
“如此奇觀盛景,本座不願殺生,以免汙濁淨土。”
宋祁再次轉過身,雙眸如秋水,平靜無波紋。
並非是宋祁有意在裝,而是此間奇觀真的會讓人產生這種心境,不忍生靈隕落其中,破壞掉奇觀的風水。
不止是宋祁會有這種感覺,每一名走入火山飛瀑,或是同等規模奇觀的生靈皆會產生這種冥冥之感。
所以即便有爭鬥,不到萬不得已,雙方絕對不會生死相向。
“此間億萬河山皆福地,機緣無盡,自行尋覓便是,何需與他人爭搶?”
那些生靈唯唯諾諾,不斷點頭稱是。
也不知道究竟是聽進去了道理,還是因為宋祁本身就是道理。
“滾吧。”
宋祁一甩袖袍,隻見一眾生靈如蒙大赦,紛紛向宋祁謝禮,隨後一同潛入水中。
他們的領頭人還被宋祁鎮壓在水底,等待營救。
雖然很想直接飛撤出此地三百裏,但也總不至於將同伴棄之不顧。
能被這座火山飛瀑奇觀吸引來的,主要就是水火兩種大道的高手。
火道高手估計已經渡河,進入火山群落中。
而徘徊於歲月長河中的,基本上皆是水道高手無疑。
否則若是不擅水道的話,很難在這條光陰河流中自由穿行。
除非你與紅雲相似,是生來便水性極佳的真龍。
“您……”
見到那些生靈遠遁,一眾人族皆是期身前至,向宋祁“前輩”道謝。
“您可是白玉京中的那位武安侯?”
在近距離見過宋祁之後,終於有人認出了宋祁的身份來。
終究是人族聖人,即便不出自大的超然勢力,隻是小門小戶之聖,也不至於這般沒有見識。
像是宋祁這種名動一族的風雲人物,如果這般靠近還認不出來,那也未免太過於孤陋寡聞了一些。
“見過諸位道友。”
宋祁笑嗬嗬的拱了拱手。
“前輩之言就不必再說。”
“真要算起來,諸位應當皆是宋某的前輩。”
“誒,不敢當,不敢當。”
這些聖人連連擺手。
修行界從來是以實力來論輩分,哪有以年紀來論輩分的道理?
若是遇見那種真正盛氣淩人的天驕,別說這一聲道友了,恐怕都不會用正眼來瞧。
如此倒是愈發凸顯出宋祁的友善可親。
“當真是武安侯啊!”
“百聞不如一見。”
“名不虛傳。”
對於這種阿諛奉承,宋祁早已經習慣。
反正隻要你的名氣與實力上去,不管走到哪裏,基本上都會是這種待遇。
其他頂級的天驕亦是如此。
不過這些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那可就不好說了。
人家就是那麼一說,你也就是聽個順耳完事,萬萬不可當真。
“武安侯請看!”
一位道人獻寶般的取出一件精致的小瓷瓶。
小瓷瓶其實很樸素,沒有什麼過多的華美符文雕刻,但偏偏看上去就有一種精致的美感,不是俗物。
道人小心翼翼的打開瓶塞,一道長虹自其中飛出。
長虹落入道人手中,化作一條足有六丈多長的龍鯉。
這一條龍鯉通體晶瑩,隻是陽光輕輕一照,便見熠熠生輝。
大道符文遊走於龍鯉周身,已是將這條龍鯉的偉力全部封禁。
怪不得那些生靈想要搶奪這條龍鯉。
即便隔著重重大道封印,宋祁都能一眼看出這條龍鯉的不凡。
它並不是被美稱為龍鯉,而是鱗甲已然開始龍化,若是機緣一到,魚躍龍門,便可化出龍形。
屆時這一條龍鯉便是足以媲美那條銀白巨蛇的頂級奇珍了。
如果以常理來說,龍形遠在蛇形之上。
不過若是處於火山飛瀑奇觀之中,便無法再以常理進行認知。
誰敢說玄武的蛇相要在真龍之下?
“以你們的實力,怕是鎮不住這條龍鯉吧?”
宋祁也是實話實說了。
這些聖人中,最強的不過就是這位手持精致小瓷瓶的道門陸地神仙。
他不過是君王層次的聖境七重天而已,跟那名被宋祁一指點飛的異族聖者處於伯仲之間。
被紅雲吞掉的那條三丈小錦鯉,其神隻都可媲美聖境三重天的大修士。
這麼一條六丈多長的龍鯉,怕是可以壓過君王層次的七重天佼佼者。
“倒不瞞武安侯說。”
“貧道也是將這龍鯉誘入陣中,足足磨煉了一日一夜,方才勉強將其鎮壓。”
“可剛剛收了這條龍鯉,便被那些生靈撞上。”
宋祁恍然的點頭。
道門中人的手段就是要比武夫來得更多。
即便入了聖境,這種手段上的差距也會存在,難以消除。
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麼這些聖人會處於下風了。
他們一同成陣,熬練鎮壓這條龍鯉,精氣神虧空。
尚未來得及恢複,便又遭遇惡戰,自然不會是對手。
“既然龍鯉是武安侯保下,那麼自然當為武安侯所有。”
道人並不是將龍鯉取出來給宋祁看看,而是想要獻寶。
既有結交宋祁的意思,同時也算是合情合理,不是單純的硬送。
“誒,同是人族,理當互助。”
“你們這就見外了。”
不過宋祁卻是擺手拒絕,並沒有接受。
出手相助,不過是順手為之,並非是貪圖珍寶。
如今的宋祁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四處打秋風的毛頭小子,即便真要打秋風,也要向更強者索取。
豈能壓榨這些尋常聖人,辛辛苦苦謀劃良久之所得?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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