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從山坡下直接衝上來的,根本不用繞道!
那兩個人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大黑和血臉已經撲上去,把他們分別咬住了!
人和狗廝打起來,刀光閃閃,血花飛濺,雪地上綻開了朵朵紅梅!
羅威納正在撕咬離羅天明最近的男子,那家夥用刀砍中了羅威納的胸口!
羅天明心中一驚,迴身走了兩步,舉起斧頭就敲在那人後腦勺上!
“咚!”
一聲悶響,那人戴了棉帽子,竟然扛住了這一擊?
羅天明愣了一下,對方的刀已經刺過來了……
“汪!”
羅威納撲過來,咬住那人的手腕,猛烈甩動起來。
“啊!你媽——”那人沙啞地吼叫起來,揮起另一隻拳頭猛錘羅威納的鼻子。
羅天明熱血沸騰,掄起斧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
“咚!咚!咚!”
這人頭太鐵了,怎麼都打不暈,羅天明心一橫,把斧子背改成了斧子刃,一下子砍中肩膀——
“啪!”
敵人肩膀發出一聲脆響,短刀掉在雪裏!
羅威納又是一頓瘋狂撕扯,咬得他慘叫連連。
羅天明趁勢一頓猛砍,結果一個手滑,斧頭飛了出去,掉進雪裏就看不見了!
幸好敵人被羅威納瘋狂攻擊,已經無力反抗。
“汪汪汪!”
又是一陣犬吠,四隻狗衝了上來,是哈士奇、阿拉斯加、老黃狗,竟然還有大金毛?
羅天明顧不得指揮,這些狗完全可以自己作戰。
敵人的短刀剛才掉在雪地上,鑽出了一個窟窿,羅天明把手插進雪裏,結果手指疼了一下,被劃傷了,但這不要緊!
繼續往前兩步,大黑正和另一人搏鬥,那人刀法不錯,但四隻狗圍住他,讓他手忙腳亂!
哈士奇終於咬住了刀子,立刻露出奇怪的表情,但並沒有鬆口。
羅天明在雪裏爬了兩下趕到近前,對著那人肩膀就是一下!
短刀刺了進去,那人身體一震,眼神懵了。
羅天明拔出刀,看見前麵的尖是紅的,沾上血了。
“天太冷,大家的衣服都很厚,上次野豬矛就沒造成有效傷害……”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羅天明又刺了一下!兩下!三下!
那人瞪大眼睛,喉嚨裏咯咯作響,大黑狗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撕咬……
幾分鍾後,戰鬥結束了!
一群狗吐著舌頭,渾身熱氣蒸騰。
羅威納和大黑狗都受傷了,不過血流了片刻就已經凝結,看起來不致命。
哈士奇時不時就舔一下嘴,應該是咬中刀子傷了嘴。
阿拉斯加和老黃狗嘴上都有血跡,但並沒受傷。
大金毛……算了,能來就及格了,和人類戰鬥讓它很困擾,這狗隻能在旁邊充數。
“兄弟,救救我!”那個甕聲甕氣地男子哀求道,他臉上血肉模糊,捂著肩膀,聲音微弱。
“對不起啊,我們隻是開玩笑,真的對不起,放我們走吧……”另一個男子說道,之前的狠勁蕩然無論,羅威納蹲在他身後,腦袋又染紅了。
這兩人還陷在雪裏,他們身體周圍的雪被熱血一澆,融化了一些,然後又馬上凍結,把他們粘住了。
羅天明喘息了好一會,唿吸仍然無法徹底平複。
風從樹林裏刮過,颼颼作響。
“怎麼辦呢?”他低聲問了一句。
“幫我們喊人,互助會有個樊醫生,就在一區二棟501……”
“先幫我止血,我冷得厲害……”
兩個男子都開始求救。
羅天明皺起眉——
“你們是互助會的?”
“對,救我,必有重謝……”
“不是,你們協會到底是怎麼迴事,成立的時候為什麼不喊我?你們在業主群裏嗎?”
“我們都在,你得先進吃狗肉那個群,叫‘屠狗兄弟會’,找牛老板,現在斷網,你找範文傑副會長也行……”
“兄弟,救命啊!這次錯在我們,加入互助會就是兄弟,我們收了好些漂亮妞!加入我們隨便你玩,咳咳……”沙啞男子咳嗽起來,吐出一口血沫。
羅天明搖了搖頭,往迴走了兩步,離開積雪最深的區域。
這片樹林很陰冷,因為地勢低窪,看不見下麵的別墅區,不過遠處的高樓應該能看見這裏……
太緊張了,羅天明的手在流血,身體也在微微在顫抖。
腦海裏更是天人交戰——
放這兩個人走嗎?
他們是互助會的,肯定會喊來更多壞人,後患無窮!
要麼,把他們殺了?
他們是暴力犯罪,自己是不是可以無限反擊?但他們的行為已經停止了,這怎麼界定……
“我不殺他們,我也可以不救他們!對,是他們自己死掉的!”
羅天明終於說服了自己,他深唿吸了幾下,強製自己鎮定下來。
天寒地凍,住高樓的人但凡有點腦子,也會用棉被、泡沫、衣服什麼的,把窗戶擋住。
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看見……
而且,就算將來解釋不清,也比自己被殺死強,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萬一寒災沒完沒了,局勢就完全變了,沒人會有空追究……
“兄弟,救命啊,幫我止血,我兜裏有急救包……”沙啞男子哀求道。
“要不你把我拉出來,我自己還能迴去……”另一個男子說道。
羅天明沒理他們,隻是把羅威納喚迴身邊,檢查了一下狗的傷勢。
這隻狗前胸皮開肉綻,傷口雖然不太深,但有手指那麼長,幸好表麵的血基本凝結了!
大黑狗身上有三處刀傷,不過它毛厚,都是皮外傷。
羅天明又摸了摸哈士奇的狗頭,以示安慰。
“兄弟,兄弟……”
“別這樣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那兩人還在哀求。
他們在流血,身體很快就會凍僵……
羅天明在附近走來走去,找迴了斧頭,又活動著身體,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終於沒動靜了!
羅天明走迴去,確認他們還活著,但沒有反抗能力了,便開始搜身。
最有用的是一個急救包,其他的有兩個塑料打火機、兩盒香煙、一盒已經開封的套套、兩條很粗的金項鏈,這些全裝進兜裏。
這兩人的衣服、鞋子、皮帶就算了。
其中一人戴了棉帽,怎麼也打不透,羅天明檢查後發現中間竟然套了個不鏽鋼盆,還挺厚,那隻盆經過敲打,底部做成了圓形,更貼合頭型——不過太簡陋,帽子還粘上了血,羅天明嫌棄地扔到了一邊。
還有三疊厚厚的鈔票,大概是三萬塊!也揣起來,雖然可能用不上。
這兩人都帶了錢包,裏麵有身份證,羅天明看了看,就看向那個沙啞男子——
“你叫錢傑克?群裏那個傑克是不是你?”
那人喉嚨裏咯咯作響,已經說不出話,但眼珠子上下動了動,大概是承認。
“之前我加你好友,怎麼不迴應呢?你啊!這可怨不得別人……”羅天明歎了口氣。
“咯咯……”錢傑克滿臉遺憾,但也隻能瞪大眼睛。
過了一會,另一個人閉上了眼睛。
“受傷的狗在旁邊休息,你們三個過來幫忙挖坑!”羅天明朝阿拉斯加、大黃狗和金毛指了指。
狗爪子刨雪的速度很快,羅天明右手被短刀割傷了,隻是站在旁邊指揮。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就被放平,連同他們的錢包和雜物,一起埋在了雪裏。
羅天明把兩把短刀收好,然後折了一段樹枝當作掃帚,把雪地上的腳印掃掉,連同那些鮮血全都掩埋,然後一路邊掃邊後退,最後帶著一群狗,從山坡邊滑了下去——
“哦……哈哈哈哈……”
四肢被凍得僵硬,心情也忐忑不安,但他必須笑,笑可以驅散焦慮。
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他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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