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省的事情大致安定下來之後，馮俊終於有機會好好探究一下白蓮花教的所有秘密，以及他們所掌握的一切。


    想要弄明白這些並不難，因為聖師那天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並不打算一直為白蓮花教效力。在教主被殺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在為投靠馮俊之後的工作做準備了。


    聖師本人其實並不算人類，他的存在和淩玖一樣，是基於人類思維模式打造的聰慧型人工智能程序。在戰前明帝國的編號之中，他的代號是“零三”。如果按照淩玖給自己的命名方式來看，馮俊應該叫他淩叁才更合適。不過他並不喜歡這個編號作為名字，更希望別人稱唿他為聖師。


    而白蓮花教所有的秘密，以及他們所掌握的技術和力量來源，都來自這座墜毀的太空農場——明帝國軍方編號天旭u00219號的太空農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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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次世界大戰進行到2192年的時候，明帝國軍方的一部分將領和部分皇室成員就已經清楚地認識到，在三個國家軍事力量、科技水平以及資源相差無幾的情況下，想要通過快速決戰的手段來分出勝負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這場戰爭已經演變成了高科技武器裝備加持下的陣地爭奪戰，而要命的是，爭奪陣地的代價極其巨大。如果繼續讓戰爭按照這種態勢發展下去，那麼即使是明帝國僥幸獲勝，帝國也無法延續之前的輝煌，並且在戰後的疆域中保持自己的統治力。


    為了改變這種態勢，部分帝國軍方高層在帝國皇室的暗中支持下，啟動了一個名為“聖跡追尋”的項目。


    這個名為“聖跡追尋”的項目，是一個完全突破常規物理項目的泛科研研究項目。所謂的泛科研項目研究，就是不局限於科學技術的研究，還要對神秘學、宗教學，乃至古代的鬼神傳說、神秘力量進行研究，企圖從這些虛無縹緲的傳說中找到能夠改變戰局的力量。


    這一項目在戰前是完全被禁止存在的。當時正值人類科技大爆發的年代，所有神話傳說乃至宗教行為都被視為落後的行為，沒有人會把這種事情當作正經事，更不會寄希望於這種能夠改變戰局的力量。


    可人類畢竟是一個自相矛盾的生物，在遵循極致理性科學的同時，依舊無法摒棄玄學的那一套。


    當然，這也和明帝國自身有關，因為即使是依靠革新科技征服了小半個大陸，明帝國依舊設有秘密對巫術宗教進行研究的部門，隻不過在過去科技發展的年代裏，這些部門一直沒有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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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聖跡追尋”項目啟動之後，帝國軍方搜集了大量宗教文獻，並且派兵進入了許多戰前禁止開發的遺跡之中。最終，在帝國境內的一處白蓮花教遺跡裏找到了些許線索，在諸多線索的引導下，於帝國西藏靠近大理省境內的一處山脈地下，發現了一處遠古時代的地下遺跡。


    在這處遺跡中，帝國發現了一種神奇的菌絲，還有刻在遺跡牆壁上的壁畫。根據遺跡壁畫所傳達的信息，這種菌絲能夠與宇宙中的某一空間建立聯係，古人將其稱為“至高天”。而人類在和菌絲融合之後就能夠與之溝通，並且從中獲取極為強大的力量。


    當然，這種力量並非沒有代價。壁畫上還記載著這種力量的副作用——它會逐漸侵蝕宿主的理智，最終把宿主變成隻會聽從命令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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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菌絲需要在相對穩定的環境中生長，否則就會因外界刺激產生多種變異。而當時的地球由於核戰爭的爆發已經開始出現氣候變化，就連地下遺跡的空間也受到了影響。


    於是，明帝國的軍方征用了這座太空農場，將其改造成了培育菌絲的孵化地，然後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利用菌絲的實驗。


    這種菌絲在合適的環境中會生長出不同的形態，有些是蘑菇，有些是樹木，就連馮俊看到的那些遍布荊州山脈的灌木菌類，也是由這種菌絲變異而來。不過，它們除了吸收輻射繼續生長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就像被世界遺忘的棄兒，在角落裏默默生存。


    而真正有用的，是那些體型巨大的花朵狀菌絲。它們是一種集群型生態結構，在一群菌絲群落的中間，會有一個最大的花朵。那花朵巨大而絢爛，花瓣層層疊疊，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光澤，仿佛是由最璀璨的寶石雕琢而成。合適的人類進入其中後可以與菌絲融合，如果你足夠幸運，成為了萬裏挑一的適應者，就能溝通“至高天”，獲得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一過程充滿了血腥與殘忍。在融合過程中，必須使用祭品，也就是將人類塞進周圍的小型花朵中。那些可憐的祭品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在被塞入周圍的小型花朵後，他們會被吸收，身體漸漸消失不見，仿佛被黑暗吞噬，然後傳輸到中央的花朵中，成為滋養那股神秘力量的養分。


    明帝國軍方的實驗記錄裏，滿是血腥與絕望。由於戰爭的惡化，他們逐漸開始使用戰俘或者囚犯來進行實驗，甚至是無辜的第三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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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成功的幾率極低，幾乎不存在能夠與菌絲成功融合的情況。大部分人在進入之後就會被菌絲直接吸收，或者變成性情怪異的變異生物。那些被馮俊釋放的變異生物，就是與菌絲融合失敗的產物。


    那些失敗的改造者，身體變得扭曲，有的長出奇形怪狀的瘤子，呈現出與之前生命形態完全不同的特征，完全喪失了理智，如同行屍走肉般遊蕩，僅存殺戮的念頭，甚至還不如趙越和植物女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