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怎麼可能?”
不僅是林內特,道森,甚至連卡洛斯也在吃驚。
哦,對了,還有迭哥。
他們這些人,在一開始時,隻以為是劉醒非一個人厲害,是劉醒非一個人撐起了他這邊的隊伍。
要知道。
盜墓什麼的,是團體行為。
你一個人,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最簡單的例子。
有時人家防盜墓的機關,是需要兩個人配合,才能打開的。
你說你一個人再牛逼,又能怎麼樣。
你還能來個隱分身術嗎?或多人分身之術,又或者影子大師,一人當兩個人用。
開什麼玩笑。
一個人隻是一個人。
好吧。
沒辦法。
西極人還不了解中土紙人術的威力。
不過話說迴來了。
這紙人之術是從前中土的異端邪術。
現在也是不得一見了。
但在一開始,他們在見識到了劉醒非的厲害之餘,仍然瞧不起他們,就在於此。
他們始終認為,劉醒非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你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
再能耐你也是一個人。
可現在,夏元儀這一爆發,可是怪怪不得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乖娃模樣的萌妹子,爆發起來這麼猛的。
要知道。
夏元儀頂的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一個血裔長老啊。
血裔長老。
雖然搞不清這一個為什麼要給美食者家族當狗。
但它要是如果願意,走在西極,到哪兒,都能享受到其餘血裔獻上的少女。
還得是在室之女。
你但凡找一個經曆人事的少女,這都是對老牌長老的不尊重。
為什麼這樣的長老受歡迎呢?
因為為樣的人物,對於任何一家血裔家族來說都是底牌,是底蘊啊!
想想看。
你在攻擊一個血裔家族。
你年輕強大,戰無不勝。
正當你要把這些血裔殺光時。
一具,一具,又一具的棺材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幾個長老。
它們雖然一直在睡覺,但當它們醒來時,就是不折不扣的超級戰力。
血裔一旦開始睡覺了。
它們睡得時間越長,實力也就越長。
長眠不是沒有好處的。
在短暫的清醒中,這些長老實是太強了。
它們殺普通的血裔,基本是一拳一個不迴頭。
一拳就把身體強壯可以自愈再生的血裔直接打到爆。
這,就是底蘊。
遇到一群,哪怕是一個長老。
這都是噩夢。
不得不說。
眼前這一個,的確很強。
但最悲哀的是,它成了美食者家族的狗。
這意味著此怪雖然是血裔大長老級別的強者,卻因為一直的,沒能睡覺,導致它的狀態很差。
要不然,夏元儀一時還真未必能勝。
甚至因為一開始的生疏,反過來被這老怪物殺了也不一定呢。
“真是難看啊!”
道森皺眉起來。
“原以為你有點能力才收留你的,沒想到你這麼廢物。”
“啊,不,請原諒,我已經在白內特家族服務很久了,請不要開除我。我隻想在人生的最後,為白內特家貢獻一切,請不要剝奪我這最後的榮譽,可憐可憐我吧!”
老血裔對著林內特和道森就磕起頭來了。
這一幕,要是讓別人,或者說是別的血裔看到了,一定會驚掉下巴。
拜托。
你是一個長老級的血裔啊。
你怎麼可能真的像狗一樣在地上下跪呢?
這要是始祖也就算了。
始祖嘛。
那是得跪。
你隻要不是始祖,高低得磕一個。
可這隻是美食者啊。
說難聽的。
你一般跟人說什麼美食者家族,正常都沒幾個人懂的。
太小眾了。
而且和血裔不一樣,往往保有彼此的聯絡。
但是美食者家族就不一樣了。
說好聽是家族,其實有且都是各過各的。
你別管我,我也不管你。
的確是有一些美食者過得不錯,平時高高在上,也挺有身份地位的。
有的甚至隱於眾人之中,你平常隻當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一個老實低調的男人,或女人。
但其實人家是吃人的。
隻是吃人這種事,要低調。
除非一些少數人,一上來就擁有很好的條件。
所以可以按自己喜好的吃人。
有會吃的,也有不會吃的。
有的人吃多了,反而把自己吃醜了,還吃出了一身病。
但有的人不一樣,吃的基本都是大美女。
不僅味道好。
自己也跟著變漂亮。
但無論如何,也隻是吃人而已。
憑什麼,這吃人的就比吸血的要高貴呢?
這算什麼道理。
一個長老,血裔的長老,給美食者家族當狗,居然還要被這樣的羞辱。
“啊啊啊,”這個血裔長老忍不住叫了起來:“主人,主人,請給我最後的機會,我一定會收拾了他們!”
林內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
此刻,除了她臉上的自己的血,根本看不出她立才被一銃子的爆頭了。
一頭被打爆掉,但對於林內特來說,隻是短短半分鍾就恢複了,何其恐怖。
僅此點上而言之,她倒是夠格給這血裔老奴當主人。
畢竟。
血裔雖然也有極強的恢複力。
但若是頭掉了,該涼也是要涼的。
怎麼可能如林內特一樣,腦袋噗地爆掉了,卻能在極短的時間裏長迴去。
這簡直是神跡。
而不是魔法。
“好吧,別說我什麼機會都沒給過你。”
道森在旁邊說:“不過要是還不成,那你也太廢物了,就自己解決自己吧。”
“是,是,是的,林內特大人,道森大人,你們就放心吧,我會解決掉他們的,我會把每一個人都解決掉的!”
這怪物說完,進行了完全變身。
它不想的。
因為以前林內特和道森都告訴過它。
哦,這個變身,太醜了。
怎麼這樣醜!
醜到家了。
最好不要用。
但在老仆心中卻是十分感激。
因為一直不睡覺,對它影響很大的。
再這麼變身,是極其消耗本源的。
如果這樣變身還不能取勝,喝一點血,搞不好,它就要進入長眠,深眠,甚至可能是永眠。
當一個血裔不由自主的進入到長眠,深眠時,它就等於把生死置之度外。
在無法防備的情況下,任何人,哪怕一個孩子,都有可能把它拖出來當劈柴燒了。
這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現在,這個老仆已經決定,拚了。
它為了白內特家族一直工作,這裏的生活已經是它生命的一部分。
它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它長眠時,可以埋在白內特家族的墓地裏。
或是家族城堡的空地裏。
隻要是在白內特家,它就滿意了。
它可不想自己工作了一輩子,努力了一輩子,到最後,卻給趕出了白內特家族。
不,它絕不要。
嘶啦。
在這血裔老仆的背後,一對翅膀長出來了。
這是長老的證明。
隻有長老,才有這能力。
但夏元儀根本不懼,她一刀斬下。
竟是絲毫不懼,要和老仆奴硬拚。
老血裔心中暗笑。
終究是一個人類,我承認你也許很強,但再強也終究是一個人類。而我,到了這一步,已經擁有一個常人十倍的力量都不止了。
一根翅膀的尖銳骨矛,對著夏元儀就紮了過去。
正在這時。
王土地開火了。
一發發,一發發,帶出火焰尾的銃子,結結實實打在了血裔的身上。
這血裔立刻胸上開花。
這是被浸了聖水的銃子打中的。
道森搖了搖頭。
“太差勁了,也隻到此為止了。畢竟,低級的血裔受到了克製影響太多了,尖銳的木刺,白銀,大蒜,還有鏡子什麼的,簡直是在開玩笑。”
林內特也在搖頭。
“是啊,真是沒辦法,血裔這種東西,弱點太多了,不像我們,幾乎沒有弱點。”
這才是美食者看不起血裔的真正原因。
也對。
隻要細心了解一下,就能發現,血裔雖然強大,可這弱點實是不少。
有些血裔得天獨厚,可能弱點會少一些。
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
有些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特點。
所以,人類隻要,事先掌握情報,就能以弱者之軀,反過來圍殺血裔。
這,真不是什麼難事。
“啊啊啊啊啊。”
血裔老樸叫了起來。
它叫的撕心裂肺,慘不堪言,這是執著,這是不甘,這是無論如何也要拚盡全力的決心。
從這老怪物的體內,一條條血管破體而出,老怪物也吐出了它長長的,都已經發黑了的舌頭,小手臂,小腿部,都有一條骨化成了骨刀從血肉中彈了出來。
它整個人都成了兇器。
人形兇器。
如此模樣。
如此恐怖。
隻是無論是道森先生,還是林內特女士,都厭惡的偏過了頭,不想去看哪怕一眼。
這真的是太醜了。
不過,這也是老血裔最強的形態。
即便連夏元儀也有了一些肝顫。
她雖一下子擁有了極強的戰鬥力,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
看到惡心醜陋的東西,本能就會反感,不想靠近。
不過這時安娜上了。
她倒不是要逞強。
隻是收到了劉醒非給的一眼神。
所以雖有一些不情願,也仍然是上了。
同時,她心中隱約有了一些想法。
要知道,安娜是從事特殊工作的。
她這樣的人,平時至少有八百個心眼子。
一個小問題,擱她們這就能無限放大。
有什麼事想不通,鬧不明白,就無論如何也要想清楚了。
這不。
她就想到了。
有什麼原因讓劉醒非能出手不出手呢?
一是這美食者家族很強。
劉醒非在提防他們。
還有一個就是,除了在此的人之外,還有人嗎?
一剎那,安娜仿佛明白了很多。
她不說話。
一雙手在後腰一摸。
其實是個遮眼法。
下一刻,她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對骨刀。
黑色的骨角刀,其堅韌,鋒利,不下於天下任何神兵。
雙刀在手。
這且不說。
在安娜身上還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副角鋒猙獰的鎧甲。
剎那間,安娜頂在了第一線。
雙刀就看走。
安娜雙刀連斬,每一刀都能建立奇功。
老血裔的強大身體,在這一對彎刀下根本不堪一擊。
其實,單說刀,是沒那麼鋒利的,隻能說堅固,堅韌,不易損毀,還有自愈力。
但安娜的刀法有特殊之秘,最擅長攻堅破防。
你硬啊,韌啊,都沒用。
在安娜羚羊觸藩的刀法發勁術下,是無物不割切,無物不削斷,無物不突破。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用到了老血裔身上,頓時打了它一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信息不對稱的首殺。
一刀在手,安娜往前猛撲。
她一身堅鎧,絲毫不怕老血裔的貼身近戰。
老血裔發出了悲鳴。
它已出盡全力。
它太累了。
它口很幹。
它還有些困。
不,是很困。
在這樣的條件下,它對上了夏元儀和安娜。
其實夏元儀倒也還罷了。
她實力增長雖快,但說到底仍然經驗不足,倘若是一對一,它再小心一些,使用一些詭異的魔法,未必不能收拾掉這個小丫頭。
不說她的肉,單就是血,對老血裔來說都是大補之品。
但是,可惜了,這一戰它最多的是鍛煉了夏元儀,不僅沒能殺了她,反而讓她更強了。
還有。
安娜。
怎麼也想不到。
這麼一個西極婆子模樣的女人,用的竟然是中土的武學功夫。
很多西極人認為中土的武學不管用。
但這是錯的。
以往時,西極中的一些大力士在中土刷威望。
他們利用營養充足鍛煉出來的身體,和一直處在吃不飽飯營養不良的中土高手較量。
當然占了很多便宜,以此證明中土武學不行。
可實際上,中土武學要是不行,當年西極為什麼不直接占領中土呢?
就是因為西極在占領中土時發現,中土的地方老百姓戰鬥意誌格外堅強。
國家不行了,朝廷投降了。
但中土的老百姓仍然在反抗。
這才是西極沒有征服中土的原因。
他們是來求財的。
不想隻是打打殺殺。
打仗,管理,鎮壓,這些一一都是要錢的。
與其花費財力物力打沒完沒了的仗。
不如繼續讓中土的朝廷控製中土人。
結果就是中土像養蠱一樣,養出了一批批的軍閥。
當中土重新一統之後。
哪怕中土又窮又弱,也依然在戰鬥力上強得一批。
對敵對勢力,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個聯合國,打一個聯合國。
這就是中土人的好鬥性。
夏元儀哪怕是女的,在她內心,也是一顆好勝爭鬥勇的不屈之心。
過往實力弱,那沒辦法。
隻好躲在一邊,裝一朵無辜的小花。
現在有了實力,而且實力還比較強,那就對不起了,小女子也要好好耍一下大刀了。
“喝啊!”
夏元儀吐氣,開聲,聲如雷吒。
一貓腰,她利用自己女孩子個子矮的特點,已經鑽到了老血裔的身下。
一腳就狠狠踢在自己的刀上,來了一個舉火燒天式,大刀往上撩。
這一個撩字,用得妙。
正好把夏元儀這一刀的狠辣無情給描述出來。
她不僅成功的擠到了安娜的身前,還巧至於巔的撩出了這麼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