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石林。
其實就是黃金汗一族最重要的一支軍隊。
缺水軍。
黃金汗當年打過不止一次的敗仗。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在自己的部族裏,精挑細選,找了一支數千的軍兵,在沙漠裏苦苦訓練,一訓就是三年。三年後,黃金汗就沒有敗過。
他帶這支軍,不管與誰打,就是在割草一樣的屠殺掉對方。
所向無敵。
黃金汗的戰鬥,根本不是戰鬥,而是在屠軍。
當他消滅了敵方的野戰軍,接下來就輪到屠城了。
黃金汗會攻入敵城,把城中之人,除工匠,女人,其餘一律用車輪量。
高之於者殺。
低之餘者生。
相信經過這種屠殺選擇出來的孩子會老實的像鵪鶉一樣老實起來。
如果還有孩子,敢大聲大喊大叫,說什麼爸爸媽媽的,這就叫蠢得該死了。
過去。
黃金樹家族,就是在這支缺水軍的幫助下,所向無敵。
不過,在古代,騎馬打仗是很消耗身體的。
人在馬上,不住的顛簸。
這般時間的長久進行,那是誰都要受不了的。
黃金樹家族打仗,一般都是用騎兵。
黃金汗帶兵,更是每每在先。
而在黃金樹家族的戰鬥中,更是長途跋涉,不遠千裏,乃至萬裏的發動突襲。
這漫長的奔襲。
缺水軍是可以承受這種的長途奔襲。
但黃金汗本質仍然是個凡人,他是承受不住的。
後來。
拔刀汗成為了黃金汗手上最鋒利的刀,所以黃金汗就把缺水軍交給拔刀汗去用了。
雖然拔刀汗年輕,但他過於透支自己的潛能,前後多次發動長途的遠奔之戰。
在這麼長遠的戰爭中,即便年輕如拔刀汗,也是在這遠途中,累得病脫了要死。
最終,拔刀死了。
黃金汗這才意識到,缺水軍的問題。
毫無疑問。
缺水軍極其強大。
但這是超出凡人的軍隊,根本不是凡人可以用的。
任何一個人,在用這支軍隊中,都會不知不覺沉浸於此。
卻不知道,自己仍然是凡人。
最終這支軍隊依然如故,而身為凡人的王者,卻熬得油盡燈枯。
所以,懷著悲痛欲絕的心,黃金汗不用此軍了。
當然也用不了了。
因為這支軍隊被帶至於此。
在這一個個黃土包裏。
這些猶如石塊的黃土包裏,就是昔日強大的缺水軍。
劉醒非的意思,就是要對抗,這支隨時可能醒來的缺水軍。
卡洛斯聽明白了,急得叫了起來。
“什麼?開什麼玩笑?這種怪物組成的軍隊,你要我們對抗?這怎麼可能對抗得了啊!”
劉醒非道:“那我們迴去?”
卡洛斯不說話了。
他們繼續走。
終於,他們走到了。
走到了正陵之前。
在正陵之前,有一塊十分寬廣的空場。
在這塊場地上,有一根高高大大的石質立柱。
這柱子怕不下二三十米高。
上麵立著一人,一馬,一騎人。
這人正是鐵木哥。
他笑了。
“哎呦,真的來啦,我本以為你們不敢來的,沒想到還是來了。”
卡洛斯大聲叫道:“混蛋,我女兒呢?”
鐵木哥道:“她走運了,我本來是想要一刀殺了她的,後來想直接殺了太可惜,一開進去了她的血。不喝不知道,一喝是真好喝,按理說你們這些西極人的血都有一股子騷味兒,你女兒卻比較淡,幾乎是沒有。她有王後之姿,所以我就沒殺她,給了她我的血,讓她成為可汗的妃子。怎麼樣,感謝我吧!”
卡洛斯聽得幾乎要瘋了。
“我感謝你個頭!”
他抬手就打。
不得不說。
卡洛斯不愧是老手。
這銃法打得是極準。
一發發的銃子打出了火星子。
沒用。
鐵木哥一把彎刀輕輕鬆鬆就一一切下來了。銃子從高高的柱臺掉下來,明顯的一下子多了,這是鐵木哥一刀刀,把一發一發的銃子都削成了兩半。
卡洛斯感覺身上發冷
這——真是一個怪物。
和之前的美食者來說。
和之前的血裔相比
鐵木哥這個怪物太強了。
不愧是從前缺水軍的刀鋒。
箭頭一樣的人物。
在過去,摧鋒拔寨,毀敵於正銳。
不管什麼樣的敵人,它都能正麵硬上,硬生生把敵人打到殘,打到死。
再偉大的傳說戰士,站在鐵木哥麵。前也會變成笑話,被鐵木哥玩笑一樣的戲弄,最終殘忍無情的殺死。
那些一國勇士,萬千軍兵的偶像,被鐵木哥像殺一條狗一樣的切開脖子。
如此之強大。
他又怎麼可能會被卡洛斯的銃子打中呢。
他太強了。
強到,已經有些厭倦的地步。
“啊,就這點實力,如果這麼弱,那對不起了,我要殺光了你們。”
鐵木哥彎刀一指,殺氣四溢。
刀鋒。
傳來輕吟。
“這是高手。”
劉醒非也發出了讚歎。
卡洛斯急得快哭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時候了,要怎麼辦?”
“啊,這個問題啊。”
劉醒非看向安娜。
她不由給出了一個白眼。
不是不能打,而是根本沒有勝算。倘若,有同級別的高手幫忙,另當別論,但她此刻一個人,那就對不起了。
“好吧。”
他說著話,突然手上出現了一把銀光燦爛的劍,下一刻,他人已經跳起來,往石柱臺上奔跑而去了。
這明明是一根直上二三十米的高臺。
但劉醒非腳踩著石柱臺,直接就是往上走。
視地心吸力於無物。
唰。
一道燦爛的銀光,刺了過去。
鐵木哥不懼反喜,它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揮刀和劉醒非戰鬥,一邊說道:“上一次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了,你是立於世界之頂的人吧,和我們一樣,在外麵的世界被壓抑得很痛苦吧?想不想加入我們這邊!如果你這樣的強者願意加入,那麼那個女人就可以還給你們哦!”
這話聽著挺好。
其實。
廢話。
劉醒非一聽就知道,這是在哄騙自己。
這個鐵木哥,的確厲害,不僅武功高強,還擅長攻心之術,以為自己不明白嗎?已經被他汙染的蘇維婭怎麼可能還輕鬆的迴來。
拿自己當傻子呢。
也不對。
如果是蘇維婭的親人,或是聖母過頭的人,就有可能上當受騙。
但不是自己。
鐵木哥說得好聽,說得漂亮,可事實上為了打敗自己,他一雙手揮刀已經揮得快要看不清刀影子了。
好快的刀。
劉醒非相信。
若是一個普通人在鐵木哥的麵前,鐵木哥能把這個人給片的一塊肉都留不下。
每根骨頭間,都挑不出來一根肉絲。
不過好在劉醒非也不白給。
他倘若仍然在外麵。
被天地意誌一直在壓製,自然不敵的。
可在這塊幾乎可說小世界的秘境之中,劉醒非的實力已經恢複了很多,所以他才主動出手。
並且揮舞銀劍,與鐵木哥交手。
一直的。
一直的。
劉醒非在這塊秘境之中,實力在恢複著。
若非如此,他不會這麼快出手。
雖然過往的時候,劉醒非一直比較喜歡當老六。喜歡藏在別人的身後搞偷襲,暗算。
但這不是說他就沒有敢戰之時。
他也曾經十分敢戰。
在短時間裏就把自己身體打空了。
當年,為了滅西方魔教。
劉醒非可不就是,硬生生把自己打得幾乎透支。
那是極其兇殘的一戰。
至今迴想,都有一種腳踩生死邊緣線的感覺。
倘若當時不是劉醒非身邊有張小乙和錦天這兩個一打十的狠人兄弟幫助,在最後時刻大發神威,那一戰不可能贏。
所以說,劉醒非也有冒險衝動的時候。
現在,正如從前。
劉醒非知道,又到了他要拚命的時候了。
就一句話。
這麼一個秘境。
想不想要。
之前說了。
秘境也是分上下高低的。
最好的叫什麼?
叫洞天。
其次之者,是福地。
這些好地方,早已經被仙門大佬們一一的占據了,占領了。
仙門大佬們,就是憑借於此,囤積資糧,積累收獲,用之以幹什麼?渡過——末法之劫。
末法劫,靈氣潰散,靈子惰性化。
修行者不僅不能從天地之間汲取靈氣以供應自身的修煉。
並且還會受到這方天地的無盡打壓。
整個人就像是給關了小黑屋一樣。
難受。
痛苦。
壓抑。
憋屈。
擁有力量也不敢用。
一用多了,就會產生一種饑餓感。
這饑餓感有多可怕!?
米田共都覺得香甜起來了。
由此可知。
過往的時候,劉醒非對自己壓抑的痛苦了吧。
他就這麼一直的苦苦的忍受著。
但進入此方秘境中,他心中一直要雀躍,一直在歡唿。
同時,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做出了無數的算計。
劉醒非知道。
美帝斯想要創世神武裝,一定有它們的用意。很大的用意。
但那不重要。
因為劉醒非也看到了利益。
大到比什麼創世神武裝還要重要的利益。
如果說之前他是打個工的想法。
現在是我全要。
因為,這裏,是小世界啊。
小世界。
在理論上。
是比福地還要好的地方。
它也就是比洞天差了一級。
如果它是一個洞天,那麼——好吧,它可能已經被貪得無厭的仙門奪走了。
仙門有各種采幽探勝,尋珍覓秘的寶物。
除非特殊情況,好東西早讓仙門搶走搶光了。哪輪到提拉頌他們撿這便宜啊。
這一處小世界。
一來是在西極世界。
不在中土。
所以幸免於難。
二是提拉頌先占了此地。
提拉頌手下一定有薩滿教的大祭司,一定會把此地以薩滿風水術給隱藏起來。
薩滿之術講究的是借助天地之力,與天地之力歸一,所以施術後是無痕無跡的。
君不見草原上也有很多墓。
就是因為有薩滿祭司。
中土的那些土中客盜墓賊都沒法子去費功夫。
這一是賺錢少。
但更重要的原因,難道不是薩滿祭司的手法太隱蔽了。
即便中土的盜墓賊怎麼用天星風水術,都是無可奈何。
放在這小世界上也是一樣的。
空間。
半位麵。
秘境。
福地。
小世界。
洞天。
小世界,堪稱是完美的福地。
隻差一個隔絕氣息,就能晉級為洞天。
可惜,此地一共有三個眼,所以才容納了三尊王共享此地。
三是極限。
不過,這三個墓也很礙眼。
就是這三個墓,讓這三個眼一直在。
眼子一直在,也就是說,無法閉上,不能形成洞天。
這會導致此方世界的靈氣,正在一點點的散溢中。
這是劉醒非不允許的。
嗡。
一隻小鼎出現。
劉醒非祭出了自己的小鼎。
他全部功力以虛化實凝聚出來的金鼎頓時將鐵木哥給從柱臺上打了下來。
它重重摔在了地上,似乎還有一些不敢相信。
這是它一生之中,第一次被人壓製了。
“不可能。”
“啊!”
鐵木哥丟下了它的座騎,那匹骨馬,自己一飛衝天,仿佛地心吸力不存在的跳迴到了石柱高臺上。
“悲風刀法。”
鐵木哥出手,他的雙刀發出了悲鳴。
刀一下子快得連眼睛也看不明白。
劉醒非長劍一剃,就發出密密麻麻兵器撞擊聲。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在這一陣的狂攻中,鐵木哥的刀斷了。
被劉醒非的劍生生斬折了下來。
它清楚看到了劉醒非眼中的譏誚。
什麼檔次,和我的劍比硬!
毫無疑問。
鐵木哥的刀絕非凡品,隨著鐵木哥已經征戰很久了,一直用著的,也用得好好的,鐵木哥是上戰場的人,最重視兵器的品質,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堅固無比的戰刀,會被一把劍給砍斷了。
這讓鐵木哥明白了一件事。
“你很厲害,我一直就沒猜錯,所以,我找一些從前的兄弟一起打你,你不會介意吧!”
劉醒非一點也沒生氣。
他笑了一下道:“行了,好了,你難道不是一直就準備著把你的人都醒過來的嗎。擱這時候又裝什麼樣子了。”
鐵木哥哈哈大笑。
“好,你哪怕一全死了,我也要給你一個全屍下葬。”
它立刻叫了起來。
“安哥拉——”
“可撒——”
“莫格寧——”
“該醒來了。”
“讓我們三箭頭,再次並肩作戰吧!”
在鐵木哥的吼叫中,三塊石包炸碎。
從中走出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
和鐵木哥差不多。
都是模樣年輕英俊的男子。
它們無一不是帶著大弓長箭和一對的彎刀。
隻不過,這三人的弓和刀都有些不一樣。
有的弓大,有的弓小,有的弓短,有的弓不掛弦就是一根棍子。
刀也是一樣。
有的刀是鋸齒刀,有的刀是大彎刀,有的刀是月彎刀,有的刀是弧彎刀。
這三人,來到鐵木哥的身邊。
一個人還說了。
“我就想知道你還要撐多久。”
這三人早早已經感知到了此地的戰鬥。
就是想看看,鐵木哥一個人搞不搞得定。
既然鐵木哥不行,那他們這些兄弟就要來幫一幫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