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一個完整的小世界。
它往上,可以進化成洞天。
往下也不失為一方福地。
小世界啊。
在此地供出一尊神也是正常的。
劉醒非現在的了福地,雖解決了他的靈氣問題,可想要往上提升,仍然是有所不足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福地往上升一下。
但這談何容易。
方今末法,有福地洞天的都躲起來了,隱世不出。
上哪找好的地方給劉醒非的福地去吞噬?
你就是找到了,有主沒主。
要是有主,人家能讓你隨便就吞了?
能夠占據這樣一方福地,一處小世界的,那都是仙門大佬級別的,要麼就是實力超強的半神,或小神,大神。
劉醒非連個水神大君也至今尚未降住呢,他哪來的餘裕之力去打敗這種級數的存在。他若是能,還降個屍比的神啊。
所以,對於劉醒非最重要的,就是此方秘境,一處堪比洞天的小世界。
如果。
劉醒非真能吞掉這方小世界。
那他就有了成仙之資。
這是極為可貴的。
試問劉醒非怎麼能放棄呢。
所以,劉醒非和郭川,隻能決死一戰。
這郭川忍不住,終是決定用大招決勝負。
他見劉醒非的輕功實是太高明,自己提刀怎麼著都斬不到。便隻好開大了。
黃金刀丟在了一旁。
但在他手上,一團團的氣卻凝聚出來了。
一手陰氣。
至陰至純。
另一手卻是陽氣。
也是至陽至剛。
如此兩氣,分別在了他的一左一右手掌之中。
源源不斷的力量,在不斷的凝聚中。
力量也在越升越高。
直至如此,安格拉等人才知道,郭川的實力竟然已經強到了如此地步。
以前,是知道郭川厲害。
綽號戰神,這還能不厲害嗎?
但直到了現在,他們才明白,郭川的實力究竟強成了什麼樣子了。
這是天花板。
是真正天花板級的武力。
是此方世界能容忍的極限。
不過,劉醒非,也是。
他也發動自己的極限力量。
一隻小鼎在他手上滴溜溜地打轉,被他祭了出來,有此一鼎,劉醒非就仿佛打了雞血一樣。
他的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注入鼎中。
金鼎神功。
此門功法,原本有十二層。
極限是十三層。
但劉醒非卻硬生生已經把這門功夫提升到了第十五層。
沒有第十六層。
十五層就是極限。
劉醒非便是把這門功夫,補全,並推行至第十五層。
像這隻金鼎。
就是他用自己功力以虛化實凝聚出來的。
此時,劉醒非和郭川一樣,都是把功夫硬生生修煉到了天花板的級別。
甚至可以說,這才是他們兩個爭奪這方小世界的原因。
因為他們太強了,在現世,是要受到天地甚至國家的氣運壓製。
天地間。
不許出現他們這樣的人物。
也隻有小世界這樣的秘境,才能容納他們的存在。
小世界就相當於,一條仍然有大把空氣的,沉在水中的——船。
像劉醒非這樣的人,在水中唿吸不過來。
但他可以在這水中找擁有空氣的沉船。
如此可以享受一下在陸地唿吸的感覺了。
秘境就是這船。
能渡劉醒非直達彼岸,試問j劉醒非怎麼可能拒絕。
再無二話。
劉醒非和郭川發動了他們手上的絕招。
一股沉重的撞擊聲。
二人雙雙向後拋飛。
震動中散發的氣勁,讓人全身皮膚都震得發麻。
然而,下一刻雙方都又起來了。
方才是純以力硬擊。
這一下,雙方是掏出絕招了。
陰陽真空大手印。
郭川雙手變化,結了一個手型印法。
一股強大又莫名之力,狠狠襲來。
劉醒非也跳了起來。
毫不猶豫。
大破無形拳。
這是劉醒非的絕學。
然而這一次,卻是劉醒非落在了下風。
他忍不住一驚。
抬眼就看到了郭川滿足的一笑。
果然。
郭川心想。
對方很強。
俁對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比得上他當年苦修苦學而創造出來的這一絕招。
無上限曰陽。
無下限曰陰。
陰陽離合。
故曰真空。
真空不空。
地獄家鄉。
無上威,無上怖。
威於表,怖於裏。
一記手印下,哪個能擋,誰個能敵?
很多人以為,包括了拔刀汗,都以為黃金刀中聖品神器,擁有空間異能。
誰知道這隻是一把普通的血祭金刀。
是黃金汗用血祭之法打造的一把普通金刀而已。
可能有人要質疑,這個黃金汗,搞毛啊,有錢不知道存起來,非要用黃金打造什麼刀。
殊不知草原的冶金手法比較落後。
煉鐵,打造出來的兵器,品質不行。
普通的軍兵還可以將就一下。
小兵命賤,死了也無所謂。
但高級的將官怎麼辦呢?
草原上的人才本來就少,如果因為兵器不行而戰死,這豈不是可惜。
不要以為草原人才多。
你翻一下曆史,很多時候記載草原人的少之又少。
這是為什麼?是中土人對草原不屑一顧不想記錄嗎?
不是的。
而是在地廣人稀的草原上,本來人就少,讀書的成才的,就更少了。
草原上多是一個個的部族,能夠領兵得到鍛煉的又少。
所以不要說精通文墨的人才了。
真的。
就算是能夠提兵勒馬的將軍之類人才,也是比較少的。
你要說會騎馬,騎馬好的,這一抓一大把。
甚至可以說草原上的孩子從小就會騎馬。
可騎馬的就是好兵了嗎?就能是一個好的去pk了嗎?
沒那迴事。
所以黃金汗針對於此,十分重視人才。
隻要他發現了人才,就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到手。
哪怕有人傷到了他。
他也一樣不計前嫌,禮遇有加的把對方請過來,請求別人加入自己。
正是如此,黃金汗家族才漸漸強壯了起來。
為了培養,重視,保護自己一方的高級將領。
黃金汗就把自己奪取皮的黃金以薩滿秘術,將之打造成兵器,再賜予將領。
得之者無不欣喜若狂。
因為這刀首先是黃金打鑄。
僅此一點就老鼻子值錢了,正常人哪一個不想要呢?
要知道,黃金珍貴。
黃金汗不可能見人給一個。
他往外給的,有記錄可查的,也就四個。
是他手下的四忠犬。
這四人皆對黃金汗忠心耿耿。
是連命也可以不要的人。
而在暗中,郭川就是一個被賜了刀的人。
這主要不是郭川的軍功。
而是郭川泡上了黃金汗的女兒。
黃金天女公主。
可惜,曆史在這裏開了一個諷刺的玩笑。
郭川好不容易泡到了黃金天女公主。
人娶了。
刀也得到了。
原本郭川以為自己會得到黃金汗的重用。
哪知道一個寒冷的冬天。
黃金天女公主在外感染了風寒,就死了。
這很好笑。
但卻是最真實的現實。
古代就是這樣,環境惡劣,有時災難來了,你隻能硬挺。
在草原。
冬天。
又是白災。
再沒比這更可怕的事了。
在白災的時候,漫天大雪,積雪能把人腰部都給埋了。
所以,在這種天氣下,生病了隻能硬挺。
你連找醫生都沒機會。
就算黃金天女公主是黃金汗的金枝玉葉。
但在白災麵前也是一樣。
病了隻能自己熬。
很可惜。
黃金天女公主最終是沒能熬過去。
此事讓黃金汗耿耿於懷。
那是黃金汗最疼愛的女兒。
黃金汗曾經對女兒許諾。
你想嫁誰就嫁誰,我的女兒,人生由她自己做主。
這很不容易的。
要知道。
像黃金汗這樣的情況。
每一個兒子,特別是女兒,其婚姻都是十分重要的籌碼。黃金汗許諾女兒自決婚姻,這真的是對女兒已經寵得沒邊了。
原本他對郭川是有好感的。
你放眼整個草原。
真的。
沒有一個人比得了這個小夥子。
所以黃金汗才會力排眾議,把女兒嫁給他。
但後來黃金汗不樂意了。
他的女兒死了。
雖然隻是普通的在冬天裏染上了風寒病死了,死得十分平常。
可黃金汗不是這麼想的。
我的女兒,正值年輕,怎麼就死了呢?
不管有沒有,一定要有,這裏麵有什麼?陰謀。
並且黃金汗還真的查到了。
郭川有過一個女人。
隻是後來關係不知怎麼就斷掉了。
可即便如此,證據不足,黃金汗也是對郭川生出了殺心。
但還是那句話。
草原上的人才太少了。
少到。
即便是懷疑。
黃金汗也不忍心一刀殺了他。
要知道。
在古代。
疑罪即有。
君疑則臣死。
這是不開玩笑的。
它十分殘酷。
每個人都在上麵打轉。
但黃金汗仍然沒動郭川。
而郭川也如願的到了拔刀汗的手下。
古代黃金樹一族占的地盤太龐大了。
黃金汗先是自己打,然後手一揮。
無數的軍隊踏上了西行之路。
他們滅國無數。
也掠奪無數。
拔刀汗,也隻是當時西征的諸王之一。
是郭川,幫助拔刀汗,成為了諸王之中最靚的仔。
但也得益於此。
拔刀的地盤距離黃金汗太遠了。
郭川利用這時間信息差,讓拔刀汗相信郭川手上的刀不同尋常。
講道理嘛。
郭川怎麼說也算是黃金汗的女婿。
一個女婿半個兒。
郭川的身份自然要比普通的忠犬要高那麼一些。那麼賞賜給劉醒非一把特殊的黃金刀也就合情合理了吧。
拔刀就信了。
而郭川也借此從拔刀汗那裏得到了更多的兵權。
感知到黃金汗對自己的殺意。
郭川開始為自己打算。
他原本就是絕代的人物。
現在一番心計下,更是不得了了。
不僅在武道上有極大的突破,更是在西征中,發現了三王同穴之墓。
他順著水紋,找到了墓址,經過了精心的謀劃,以自己自身的假死做局,讓拔刀汗對他深信不疑,故而布下了此局。
郭川十分自信。
死又如何。
他乃是天花板人物。
隻要他的壽數未到,哪怕是頭給砍下來也未必得會死。
他把自己一身的武道精魂,全部的一切,都放在了黃金刀裏。
這不僅讓他假死脫身。
更重要的是隻要他想,隨時可以通過黃金刀對人進行奪舍。
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子。
在內心設定了一個記號。
不管是誰。
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他就會立刻發動奪舍。
萬一有人看透了他的虛實,那就不好了。
所以,寧可一步早,不可步步遲。
但他仍然有一絲的後悔。
如果。
是這個人,是劉醒非摸他的刀,被他奪舍的話,也就沒眼前的是麻煩了。
他從未想到會再遇到一個天花板。
天花板,一個就已經到頂了。
沒想到一醒來就遇到了一個,莫非是天意不許呢。
天意。
想阻我長生,阻我成道嗎?
別想。
郭川眼睛發紅了。
付出這麼多心血。
經過那麼久遠的布局。
我付出了這麼多,卻仍不能成。
怎麼甘心。
怎麼甘心。
怎麼甘心。
心中三問,郭川大吼起來。
陰陽真空大手印。
陰分陽曉。
一個空間被他打了出來。
這一招,立意高遠,已經堪可稱無敵。
劉醒非萬萬沒想到。
郭川臨了來了一個大的,卻不想是來了這麼一大的。
這是打出來了一個類似的小世界呢。
如果,這個小世界大點,搞不好是真的能成為世界之路呢。不過,這眼下的小世界,是混亂的,破碎的,是被虛擬出來的。
一經接觸,人怕就會被這股空間之力吞噬掉。
但這股子的空間之力是混亂的,是破碎的。簡單來說,就是不穩定。
人是給吸進去了。
然後這股子的小世界一定會轟的炸開來。
這裏麵不管是誰,給這麼一炸,也要死。
所以劉醒非才說這是要開大。
麵對如此一擊,劉醒非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他不敢親身硬接,隻好把自己手中畢生功力凝聚的小鼎給祭出。
此隻小鼎。
已經幾與實物無異。
劉醒非正是利用此鼎,才堪堪把郭川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頓時,這兩股力量,爆炸了。
劉醒非隻感覺連耳膜都在麻得發痛。
他伸手摸了下。
耳朵已經沾上了血。
毫無疑問。
此時他的耳膜已經破了。
再看郭川。
他手提黃金刀,這是又想偷襲。
不得不承認。
在劉醒非以往遇到的敵人中,怕也就是這一個最厲害。
遇到什麼都不忘生存。
在最短時間就抓住重點,發動攻擊。
劉醒非也不敢大意,他伸出手,嗡的一聲。
騰蛟劍彈入到了他的手上。
二人隻在剎那間又打了起來。
陰分陽曉,黃金分割。
劍氣大爆炸。
二人各自出手,給予尋方最大傷害。
不一會兒。
他們麵前,石柱臺倒下了。
平麵寬厚的石柱臺被切得成了大小十幾塊的不規則碎片。
地上略為平整的大地,也碎得像老牛拉犁一般把路麵都翻過來。
裂紋處處,碎石也是遍地。
至此,郭川明白,想要以一己之力,怕是收拾不了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