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行那寬敞明亮的大堂內(nèi),人流如織,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張其金,這位年輕的探索者,此刻正站在一位氣質(zhì)溫婉的婦女麵前。
婦女身著簡約而不失優(yōu)雅的套裝,麵容和善,眼神中透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寧靜。
當張其金禮貌地詢問銀行atm機的位置時,婦女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會被問到這樣一個尋常的問題。
不過,她良好的涵養(yǎng)瞬間展現(xiàn),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這家銀行的atm機並不在大堂內(nèi),而是在外麵。你先走出大門,然後向左轉(zhuǎn),便能看到了。”
婦女的聲音輕柔且溫和,每一個字都帶著熱心,沒有絲毫的敷衍與鄙夷,仿佛她生來便帶著這般善良的特質(zhì),如同春日暖陽,能驅(qū)散人心底的陰霾。
就在婦女與張其金交談之際,她身旁的小孩如同一顆充滿活力的小星球,靈動的眼珠滴溜溜地打量著銀行裏來來往往的人群。
小孩身著色彩鮮豔的童裝,臉頰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蘋果。他不時調(diào)皮地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純真無邪。
突然,小孩趁著婦女不注意,像一陣風般迅速溜進了人群之中。他的目光中滿是好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探尋著,嘴裏還自顧自地嬉笑著,那是獨屬於孩子的歡樂,沒有絲毫憂愁的影子,仿佛整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奇妙的冒險。
“咦?”小孩歡快地走著,腳步突然停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他立刻興奮地奔跳上前,一把抓住一個長著鷹鉤鼻的男人,聲音清脆地說道:“叔叔,叔叔,你的口袋那裏好像裝著一把槍啊!跟我昨晚看電視裏的一模一樣,可以讓我看看嗎?”
小孩仰著頭,一臉期待地看著鷹鉤鼻男子,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那純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假。
原來,鷹鉤鼻男子走進銀行時,身上筆挺的西裝左側(cè)胸口口袋微微張開,恰好被小孩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裏麵那支冰冷的槍。
聽到小孩的話,鷹鉤鼻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寒霜打過的茄子。他察覺到身邊一些聽到小孩話語的人正投來異樣的目光,心中一緊,來不及多想,旋即彎下身子,像一隻饑餓的獵豹撲向獵物一般,一把抓過小孩。他的右手如閃電般迅速朝著口袋探去,果不其然,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把烏黑發(fā)亮的手槍!
“砰!”
“砰!”
鷹鉤鼻男子的動作快如疾風,他拿著槍朝著上方連續(xù)開了兩槍,同時口中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搶劫!全部趴下!”
剎那間,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仿佛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魔。
小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連哭都忘了,原本紅撲撲的小臉刷地變得青白,如同一張白紙。
“啊!”槍聲響徹銀行大堂,瞬間,尖叫聲如潮水般衝天而起。尤其是鷹鉤鼻男子旁邊的人,仿佛驚弓之鳥,瞬間急忙抱頭蹲了下去,大氣都不敢出。其餘的人則紛紛驚慌失措地嚐試往外麵跑去,場麵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人們的唿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與此同時,銀行裏麵,幾名同樣身著筆挺西裝的男子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們的眼神迅速對視一下,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旋即,他們同時上前,手中寒光一閃,赫然都拿出了一把手槍!
“碰!”
“碰!”
場麵愈發(fā)失控,剛剛反應過來的四個保安還來不及掏出腰間的手槍進行反抗,便在亂槍之中倒下,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
“所有人給我聽著,全部留在原地,抱頭蹲下!”此時,一個脖子上戴著一根粗大金鏈、臉色猙獰如惡鬼的男子大聲喊道,他手中拿著一把衝鋒槍,朝著門口方向瘋狂掃射一陣,隨後惡狠狠地拋下一句話:“誰還敢往外衝試試看!老子一槍斃了他!”
“大家都安靜點,我們的目的是謀財,不是害命,隻要你們配合,我們是不會要你們的命的!”兩個身形瘦小如猴子般的男子此時也大聲喊道,他們快步走到剛才首先開槍的那個麵容兇惡的男子身邊,其中一個尖聲說道:“老三,怎麼那麼不小心,差點就壞了大事知道嗎?”
麵容兇惡的男子此時冷哼一聲,手中抓起那小孩,惡狠狠地罵道:“他娘的,還不是這小雜種!老子斃了他!”鷹鉤鼻男子越想越氣,手中的槍猛然朝向小孩,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
“哇-----”小孩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此時嚇得不輕,拚命地大哭起來,哭聲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仿佛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他的絕望。
“等等!”如猴子般的男子急忙阻止了麵容兇惡的男子,急切地說道:“先別殺人,場麵好不容易控製下來了,忍一下,以免再次引起混亂!”
“哼!”鷹鉤鼻男子瞪了小孩一眼,像扔垃圾一樣狠狠地將他甩到了一邊。
此時,人群如同受驚的羔羊,被集中到了一個角落,大家都緊緊地抱著頭蹲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稍有動靜就會引來殺身之禍。除了剛剛混亂發(fā)生時趁亂跑出去一部分人外,銀行大堂裏還剩下大約三十來人。
張其金也在其中。
槍聲剛響之時,張其金的臉色陡然一變,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殺手又來了?
就在此時,婦女也是驚慌失措起來,她瞪大了眼睛,驚唿道:“秦興,秦興呢?”
旋即,兩人便看到了麵容兇惡的男子抓起了那叫秦興的小孩。婦女更是驚駭?shù)谜麄人都呆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隨後拚命地想要衝過去。張其金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攔住,焦急地說道:“大姐,不要衝動,你這樣會害了小孩的!”
張其金深知,婦女突然衝出去極有可能引發(fā)劫匪的殺意,到那時,小孩的性命將危在旦夕。
張其金一把攔住婦女,兩人迅速隱沒在人群之中。婦女卻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不停地抽泣著,眼神裏充滿了絕望之意。特別是看到劫匪殘忍地殺害保安後,她更深刻地意識到,這些劫匪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大姐,您先別急,看下形勢再做打算!”張其金邊輕聲安撫著婦女,一邊眼神悄悄地打量著劫匪。
此刻,已經(jīng)露麵的劫匪一共有七個人,其中三個人手中拿著衝鋒槍,那黑洞洞的槍口仿佛隨時會噴出致命的火焰,威力恐怖至極。他們正如同惡狼一般守住了門口位置,而另外四個劫匪則迅速走進銀行內(nèi)部,顯然是去搶奪錢財。
剩下的三名劫匪,兩個人密切關注著外麵的情況,另一個人則像一尊兇神惡煞的門神,守在他們這群人質(zhì)之前,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隻要有人稍有特殊舉動,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幹掉。
“三個人!”此時大廳裏的三名劫匪分散得很開,猶如三顆孤立的棋子,根本難以在同一時間將他們?nèi)垦u服。若是貿(mào)然攻擊其中一個,另外兩個立即便能反應過來,到那時,張其金雖然憑借自身的能力或許可以躲過槍擊,但是,這大廳裏三十幾條無辜的人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張其金的腦子如同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急速轉(zhuǎn)動,卻仍然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辦法!在這種極端危險的情況下,能夠明哲保身已然算是不錯了!然而,張其金的眼睛看向了正不停地哭泣的小孩,心中一陣愧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若不是自己向婦女詢問問題,那小孩就不會亂跑,也就不會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所以,張其金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救下小孩。
此時,一直留意外麵情況的劫匪突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他急忙朝著那個拿著衝鋒槍的男子說道:“老大,條子來了!”盡管如此,卻絲毫聽不出他語氣中夾雜著任何害怕的感覺,仿佛警察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螻蟻。
“哦,來得還挺快的嘛!”那個被稱作老大的劫匪冷笑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瞧了眼門外。
隻見五輛警車閃爍著刺眼的紅光,唿嘯著駛來,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平靜的空氣。
旋即,警車在距離銀行百米之外停了下來。
幾名警察立即如離弦之箭般急匆匆地衝了出去。
就在此時,男子將衝鋒槍瞄準了警車那邊,臉上閃過一絲兇狠的厲色,隨後咧嘴狂笑幾聲,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警察?很了不起嗎?哈哈……”
“碰碰碰碰……”
急速的槍聲如密集的雨點般響起,火力全部朝著警車方向襲去!劫匪們瘋狂至極,一點也不將警察放在眼裏,不知道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還是無知無畏到了愚蠢的地步。
外麵的警察也沒有想到劫匪竟然如此猖狂,急忙借助車子的掩護,拿起對講機急切地唿叫:“唿叫總部,唿叫總部!!”
五輛警車裏的警察,竟然一時間被劫匪的火力壓製得頭也不敢伸出來,場麵陷入了僵局。
“桀桀---”兩個劫匪囂張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就這點警察竟然也敢來對付我們兄弟,豈不是找死嗎?”
“哈哈……”另外兩名劫匪也是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場麵一下子冷寂下來,外麵的警察在焦急地等待救援,而裏麵的劫匪則在悠然地等待著裏麵的夥伴拿完東西,然後計劃著逃走。三位劫匪臉色都是一陣輕鬆,似乎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張其金此時心中更加焦急如焚,怎麼辦呢?再這樣等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若是等到另外的四個劫匪迴來,那麼想要實施救援就更加困難了!而且,剛才麵容兇惡的男子對小孩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強烈的殺意,若是他們撤退前隨便給小孩一槍,張其金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絲毫沒有辦法挽迴小孩的生命。
此時,張其金手中突然一翻,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這把手槍正是他從南炎集團手裏奪過來的微型量子滅魂槍,其威力不容小覷。張其金此時也顧不上害怕暴露自己,畢竟危險近在眼前,為了救那個無辜的小孩,他毅然決然地冒著暴露的巨大風險把槍拿了出來。
“這玩意的威力的確是驚人!”張其金深知這把槍的厲害,必須謹慎對待。如果使用不當,沒有控製好,那結(jié)果將不堪設想,極有可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一旦失敗,非但救不迴小孩,反而會將這三十幾人的性命都搭進去。因為,若人群中有人開槍,劫匪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朝著人群瘋狂掃射,以他們那漠視人命的殘忍性格,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猶豫之心!
張其金必須做出危險係數(shù)最低的打算!
眾人都屏住了唿吸,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生怕自己的唿吸聲大一點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張其金的視線如探照燈般朝著眾人掃去,隻見每一張臉都充滿著慌張與恐懼,更有甚者,渾身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然而,一張?zhí)厥獾哪槼霈F(xiàn)在張其金的視線之中!
此人是一名身著t恤的男子,頭發(fā)齊眉插鬢,約莫三十歲左右。
此時,他雖然也是雙手抱頭,然而,臉上卻沒有眾人臉上那股驚慌失措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冷靜,渾身透著一種肅然之氣。同時,那男子也是不停地悄悄關注著四周的一切,仿佛在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在這慌亂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張其金注意到,男子的雙手看似隨意地放在頭上,實則手指微微彎曲,似乎隨時準備行動,這種細微的肢體語言,絕非一般人在慌亂中能保持的。
“也許,是個幫手!”張其金腦子迅速轉(zhuǎn)動,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現(xiàn)在急需找到懂得用槍的人幫他的忙,雖然這談何容易,而且將生命交給別人的感覺張其金也並不喜歡,但是,這已然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張其金與中年男子的距離在三米左右,之間還相隔著一些人,張其金想要跟男子取得聯(lián)係,談何容易。
在這緊張的氛圍下,任何一點細微的動作都可能被劫匪察覺,引發(fā)不可挽迴的後果。
張其金深知,自己必須小心謹慎,既要引起男子的注意,又不能讓劫匪發(fā)現(xiàn)異常。他微微挪動身體,試圖尋找一個更好的角度,能讓男子注意到自己,同時眼睛餘光時刻留意著劫匪的動向,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在這危機四伏的環(huán)境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