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實驗室中，傑森依舊待在他的實驗室中。
隻是他不再調配藥劑，而是目光灼灼，盯著上方。他的目光穿透了建築和土層，沒有任何遮擋地落在戰場之上。
而在他的腦海中，不一會兒就傳來催促之音，讓他趕緊出手，盡快鎮壓艾爾登，以免生出意外。
布威洛奇和天使族秩序都知道艾爾登的反叛不可能如此簡單。僅憑他們兩人反叛明顯毫無意義，很可能還有後手。
因此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多生事端，應該盡早鎮壓他們才對。
再不濟也應該合二者之力，先將艾倫禁錮到實驗室中，等到事後也能及時轉移，留足後路。
可是麵對兩人的焦急勸告，傑森一直無動於衷，好像一直在等著什麼，這無疑讓兩人更加急躁。
事情似乎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們直接離去，就此置身事外，看起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樣的結果無疑無法滿足他們的貪欲，更別說成熟的果實近在咫尺，讓他們輕易放棄長久的付出，白付心血，更加難以接受。
也許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傑森才能有恃無恐，任由兩人的傳音在腦海中不斷響起，他的思緒卻飛到了遠處。
“除了那隻小老鼠，還會有誰會過來呢？
快點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
戰場上布威洛奇兩人見傑森遲遲沒有迴應，自然也不願束手就擒，任由事態發展到他們不可控的地步。
“艾爾登，實驗的事對於艾倫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難道你覺得你如今的選擇就一定會成功嗎？
就算你有幫手又如何，難道他們就會讓你成就一人雙神？甘願屈居你之下？”
布威洛奇的話已經很有蠱惑性了，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止，恍若旁若無人地繼續說道：
“你的幫手肯定是聯盟之人吧，你竟然還信得過聯盟！
難道你忘記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嗎？
你忘記自己是被如何算計的了嗎？”
作為資曆比艾爾登還要大的一輩，對於他的經曆自然一清二楚，而當初的事就算他沒有插手，也不能說毫無幹係。
短短幾句話，字字都戳在了艾爾登的傷口最深處，讓他顯而易見地怒氣橫生。
奪命絲線在穿行間幾乎密不透風，毫不懷疑被這些絲線穿透後將會被切割地比肉片還薄。
“哼，難道我要相信你嗎？
藏頭露尾的，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信不過，等我成神之後，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他的攻勢更加猛烈，但依然奈何不了布威洛奇，隻是加快了雙方的靈能損耗而已。
人類聯盟作為統轄人族的最強勢力，它地位是無法撼動的，也是不可動搖的。
作為在版本初期統籌所有人族勢力，讓人族在萬族的窺伺下站穩腳跟，成為當之無愧的九大種族之一，它也是人族的信標。
但無論何種光明的勢力和機構，總是免不了在陰暗處滋生蛆蟲，就像有光就會有暗一樣，無可避免。
而權利，利益會更快腐蝕光明的內核，在裏麵滋生出更多的陰霾，隻留下光鮮的外殼。
很顯然，聯盟也避免不了，甚至在聯盟之初，還未站穩腳跟之時，這種陰影就已經產生了。
作為在利益鬥爭中失敗的一方，不論當初艾爾登代表的一方是否有意，另外的一方都不會認為自身有錯。
甚至如果不是艾爾登已經成長起來，或許他們早就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如今艾爾登想要奪迴屬於自己的一切，損害了多數人的利益，就有可能有多少敵人，這憑他現在的力量是不夠的。
甚至在成神之法公布後，就算他成為神明依舊不夠，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力量，艾倫的力量就是機會，因此他不惜一切代價。
……
戰鬥持續，下方觀戰的莫非兩人，因為被屢次波及，已經換了好幾個地方了，離戰鬥中心也越來越遠，讓兩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們聽到了這麼多不會被滅口吧？
我可是聽說聯盟有神器釘魂書，專釘神魂，用來抓捕傳奇階以上生靈一抓一個準，就算自爆也無法在規則之地複活。
這些老一輩秩序身上就可能有那些書頁，要不我們現在就溜？”
不得不說，有時候李想的腦迴路過於清奇，讓莫非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
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想溜了，莫非自己反正是走不了了。
畢竟如果他再敢動違反神諭的心思，可就真的不是無妄之災那麼簡單了，說不定剛剛出位麵就進秩序階畸變怪物口中都有可能。
因此莫非隻得無奈扶額，當李想是在開玩笑，和他解釋說道：
“釘魂書的書頁可不是那麼好借的，他們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動，身上不可能有。
就算有，以書頁的珍貴程度，也用不到我們身上，放寬心吧！”
似乎感受到莫非的無奈，李想訕笑著沒有再說話，繼續觀看上空的戰鬥。
盡管上空四人隻有天使族秩序的規則含有劍道，其他三人都相差甚遠，但是他們的戰鬥對於兩人依舊存在深刻意義。
這種全然完整規則的碰撞，讓他們對規則的感悟會更加深刻，對自身規則的凝聚也會有所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