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上雖然沒有遇見危險,但何小北和龐情還是打著十二分的警惕。
可當他們從一個山坳處拐進去的時候,前麵的那幾個人突然停了下來。
尤其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個人周蘊,停止後激動的喊道:
“隊長,隊長,我的控製好像被解除了。”
龐情一臉鄭重,沒有糾正他那是“心裏暗示”而不是“控製”,更沒有去看周蘊,而是立即警惕的打量起四周來。
其他幾個人也陸續(xù)的出聲:
“好了,心裏那種迫切感沒有了。”
“我也是,我也是,那感覺真的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經(jīng)曆一次了。”
而何小北此時的目光直接麵向了一側(cè),因為她的感知力,那個位置有個人。
於是她給龐情打了個手勢,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扒開麵前足有一人高的雜草,一眾人就看到了山壁上有一個大概2米高3米寬的金屬閘門。
而在何小北的感知裏,那個人就站在門後。
就這樣,兩個人好像隔著一道門在對望般誰也沒動。
片刻後,麵前的金屬門在眾人麵前緩緩打開,大家立即拿起手中的武器對準門內(nèi)。
須臾,一個麵容和煦的中年男人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氣質(zhì)有些陰柔,帶著一副眼鏡,背負雙手,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他的視線先是從何小北和龐情身上掃過,然後又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幾個人,而後緩緩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那目光就好像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什麼物件一般,讓人極其不舒服。
笑容更是半點和煦都沒有,更讓人感覺陰森可怖。
男人收迴自己的目光,在何小北和龐情身上逡巡了一下,最終看向何小北:
“歡迎諸位的到來,各位請進。”
說完之後他還側(cè)過了身子。
何小北看著男人思索了一下,麵朝身邊的龐情:
“我的建議是你們在外麵等我。”
龐情神情一滯,他聽到何小北的話,下意識的想到對方難道是想要自己拿實驗數(shù)據(jù)?
但馬上就否認了這一想法,她若是想拿,在自己之前被其他人針對的時候,完全可以袖手旁觀,而不是亮身份幫忙。
甚至得知自己無法聯(lián)係外界的時候,幹脆將他們都殺了。
而現(xiàn)在麵對一個專攻精神類攻擊的實驗室,對方有辦法應(yīng)付,自己這些人可沒有。
而就算這位要做點什麼,其實以他們小隊的實力也阻止不了。
所以他馬上點了點頭:
“好,你在裏麵也小心點。”
而就在他點頭的時候,他身側(cè)那名之前也沒有受到催眠影響的男人神情複雜的看了兩人一眼,但最終也沒開口。
但這個微小的動作還是被何小北看在了眼裏,同時她也可以確定,剛剛那些受到催眠影響的人心裏的暗示並沒有徹底解除。
因為門內(nèi)的男人就好像絲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依舊背負雙手站在那裏。
否則在她說讓其他人留在外麵的時候,對方不會無動於衷。
而男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就代表他不怕別人殺他。
不知道對方是否穿了防彈衣,但防彈頭盔顯而易見是沒帶的。
所以何小北合理猜測,那個催眠可能不止一種心裏暗示,一個是帶人來到這裏,而另一個可能就是不對他動手。
剛剛看不出來,但如果剛才那些人起了殺意,可能連槍的扳機都扣不下去。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些,何小北才沒有直接殺人,而是同意隨男人進入。
何小北也朝著門內(nèi)走去,經(jīng)過男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內(nèi)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裏麵的牆壁上也全是山穀山壁上類似的圖紋。
男人看到她的目光溫和開口:
“放心,這個圖紋不會對進入的人有任何的影響,不信你可以先派一個隊員前去探路。”
“不用,那就勞煩你帶路了。”
男人隻以為她是不想把後背暴露在自己麵前,隻是輕輕微笑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在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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