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仙墳中走出來的老頭
這裏,已經(jīng)是仙域的邊緣。
極盡荒涼。
蒼茫幹涸的大地綿延不絕,寸草不生。
放眼四周,更沒有絲毫的生機氣息流動,儼然絕地一般。
這種景象很奇怪。
明明是靈氣充裕,仙氣滌蕩,到處都是聖地仙境,絕佳修長場所,九天十地眾人就是搶破了頭都想要進來的仙域,此刻卻給人一種要絕滅一切生機的感覺。
…
柳村很大,如今雖然還是用村子命名,但其中的疆域堪比一顆古星鬥。
想來,柳神大人應(yīng)該是知曉這座仙墳的異常,否則不可能這樣安排,要知道,其他的都是以後山為中心放置。
女的是阿蠻。
同時,顧辰和土娃子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家夥恐怕是徒有其表,說的大話一句比一句牛掰,但實際上,真正的實力可能不怎麼樣,真要是爭鋒的話,他們應(yīng)該輕易便可以將其鎮(zhèn)壓,否則也不會用這般下九流的手段,趁著他們心神恍惚偷襲他們。
浩瀚,神秘,古老。
江槐平日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神廟之中蘊藏著屍骸仙帝的一絲靈魂,若是打開,屍骸仙帝的靈魂便會現(xiàn)身。
自己隻不過是心血來潮,來這裏看一看,本來想以仙墳上的詛咒錘煉元神,以圖在衝擊仙王境界的時候勝券能夠更大一些,沒想到剛到這裏就碰到了這麼檔子事。
隨著老者開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土娃子和顧辰二人的心尖,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太誇張。
這座古殿竟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尋常的兇獸都是一身寶貝,若是能夠發(fā)現(xiàn)骨具,更是如此,更不要提仙王級別的存在。
就在二人沉思之際,一聲如驚雷滾滾的怒斥聲突然炸響。
或許再等上一段時間,這根脊骨之中就可以自主誕生意識,然後成為一方強者,亦或是一方魔主。
尤其還是一整根,完整無損的脊骨。
那原本漫長無邊的石階瞬間消失不見。
視線範圍的正前方。
換言之,
有人將仙墳從本來的位置上挪到了這裏。
可是,好端端的,接引古殿為什麼要變一個假的爛木箱出來。
因為太遙遠了,加之又無法長生,即便是窮盡一生都抵達不了這片邊緣之地。
而在仙墳前。
要不是大人出麵,它們恐怕還真就著了道,中了這個狗屁玩意的手段,倒不至於會喪命,但多丟人?
而原本詭異邪性的大殿就是在那神光的映襯之下,變得神聖起來,這才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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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爛木箱?”
自不是他用。
江槐神色從容,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隨意背在身後,隻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步踏出。
那是一座宏偉巨大的古殿。
真的爛木箱中關(guān)押著一座神廟。
他的目標,還要在更深處。
當然,仙王骨還不錯,可以勉強停留一下。
他們自然是認識那座墳的,當初被大人以無上偉力強行從魔尊絕地挪到了村子中,上麵籠罩著難以想象的詛咒之力,剛開始的時候,這座仙墳算是村子中的一處禁地。
一道遮天蔽日的碩大黑色投影傾覆而下,映入江槐的視線中。
皮包骨頭,如同死人一般的老者目光陰冷。
顧辰突然想了起來,這座仙墳之前是坐落在魔尊絕地之中,有些人曾經(jīng)說這座墳?zāi)耸俏羧漳俏唤^世魔尊的墳。
當下,眼下是沒有山神這種說法的。
他們倆兄弟可是自認為是村中前三的蓋世天驕,若是傳揚傳揚出去,那些小夥伴們還不笑話死他們。
“行了,不要在胡言亂語了,你隻不過是一截斷裂的指骨而已,沒必要給自己貼金,你的實力配不上的!”
縱然是他們私下裏也不敢距離這座仙墳太近,隻是近來,隨著實力突飛猛進,幾人這才敢近距離靠近,萬萬沒想到裏麵居存在活的生靈。
因為太出名了。
就是那種再如何滾刀肉一樣的強者,也做不出來這樣下三濫的事吧?!
四周,群山連綿,層巒疊嶂,好似汪洋中的驚濤駭浪一般,一重接著一重,將偌大的仙墳隔絕在外。
是那座號稱魔尊的仙墳。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在一座“死物”般的建築中顯現(xiàn)。
土娃子和顧辰頓時有些鬱悶。
根本不需要仔細感受。
同時。
不過平日裏,諸大仙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易不願意與這座古殿接觸。
不僅擁有意識,還可以主動護主,與敵人作戰(zhàn),妙處多多。
隻是今日。
隨著一切宏偉或是渺小到微不足道的事物在江槐眼中迅速倒退,如歲月長河中的過眼雲(yún)煙一般。
老者目光重新落在土娃子和顧辰二人身上,渾濁不堪的眸子射出刺骨的寒芒,勃然大怒道。
甚至就連腳下的大地都不見,猶如在瞬間跨越了一重重維度般,
取而代之的,
古殿通體漆黑,比四周的滾滾黑霧還要誇張,暗沉上不知道多少倍,但同時,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神聖氣勢流轉(zhuǎn)。
但那前提得是真的……
他用不上,可以賞賜給信徒。
那破爛木箱之中有衝霄神光湧出,如同霧靄一般迴蕩在整座接引古殿之內(nèi),輝茫耀目。
“魔尊?在吾麵前,誰敢稱尊?”
他真是豬腦袋。
仙墳半腰角落。
二人心中驚疑,相互對視一眼,用神識交流想法。
土娃子和顧辰正神色愕然的看著這座巍峨巨峰。
仙王脊骨打造的武器,絕對可以勝過世間大多數(shù)的兵刃,十成仙金都比不上。
是滔天黑霧凝聚而成的臺階,橫堆直上,前方仿佛一張血盆大嘴,幽邃到了極致,不知道最終通向什麼地方。
接引古殿。
聲音沙啞而陰沉,像是卡著脖子,如同厲鬼在深夜的荒野中嘶吼,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恐怖與詭異。
畢竟他來這裏才不過十來萬年,遠不到接引古殿“發(fā)動”的時候,這個時候衝上去根本就沒什麼太大意義。
昔日在九天十地的時候便隨著天河被一起挪到了村子裏麵。
那是村子的邊界。
即便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曆了多少風(fēng)雨,這根碩大的骨仍舊氤氳著不可想象的威能,真仙都要暫避鋒芒。
此刻,原本沉寂的仙墳之中竟然緩緩走出來了一尊生靈。
空氣中的靈氣倒是濃鬱,但這裏絕不是仙墳的原本坐落地。
世間萬物都可以入道,哪怕是一塊隨處可見的青石,若是一朝頓悟,也能封個山神當當。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不止江槐知道。
江
槐的目光從這根脊骨上飛速掠過,表情淡漠。
放在遮天中,至尊等同於大帝,或許稍微有些不如,但真動起手來也大差不差。
男的是石昊的外祖父十五爺。
古往今來,仙王一共才多少尊,更別說留下這麼完整的脊骨,更像是刻意錘煉過一樣。
老者聲色俱厲,身上散發(fā)出磅礴的威壓,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席卷而來,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其中。
不可原諒!
雖然是木箱子。
盤坐著兩道身影。
最重要的是。
因為真的爛木箱在荒天帝手中,眼下應(yīng)該是跟其一同沉眠在葬土之下。
“這座墳是至強者的棲息沉眠之地,這裏是哪裏?”
歎了口氣,不再胡思亂想,
隨手將那根與青峰一般高挺的仙王脊骨拔起,江槐繼續(xù)深入。
那形容枯槁的老者不緊不慢睜開緊閉雙眸,不過待看清四周景象,原本冷淡無比的神情豁然被濃鬱到極致的愕然覆蓋,憤然出聲。
還是如此陰森的老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二人眼中的迷茫與失神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醒與警覺,然後,不約而同,一臉憤怒的看向那個形容枯槁,麵容病態(tài)的老者,咬牙切齒。
而且經(jīng)過這麼多年的“投喂”之下,手中絕刀也已然進化到了某種極為可怕的地步,遠不是這根仙王脊骨可以媲美。
一聲猶如潺潺流水般的磁性聲音,帶著寧靜與柔和的韻律,穿透了那密不透風(fēng)的洶湧威壓,如同初春的暖陽破開寒冬的陰霾般,輕輕喚醒了失神的土娃子和顧辰二人。
切莫以為至尊境的修士不行。
夜風(fēng)蕭瑟,雪白大氅飄蕩,星輝照應(yīng),獵獵作響。
下一刻。
很快,所有事物消失。
不過江槐可以引領(lǐng)時代的到來。
他的步伐雖然緩慢,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歲月的長河之上,激起層層漣漪,居高臨下的看著石昊和土娃子二人。
他們與仙墳有緣,當初隨之一起搬到了村子裏麵。
趕又趕不走,隻能任其存在於這裏。
老的差不多三十多歲,緊閉雙眼,渾身黑光彌漫,如同魔尊在世。
“是你們搞的鬼!”
也不想想,它們哪有這能耐!
“難不成你就是那個魔尊?”
當初鎮(zhèn)壓敖晟三人的時候應(yīng)該下手輕一點,最起碼也得把它們的骨先抽出來再說。
它隻不過沉睡了一個紀元多而已,居然發(fā)生了想都不想的事情,這是在公然挑釁它的權(quán)威!
最重要的是,仙墳來曆不可想象,和未來的大動亂有關(guān)係,誰敢亂動?誰能亂動?
絕對不可原諒!
唯有真仙不朽以上,才能透過無數(shù)層屏障,來到這處邊緣地帶,倒也無法太過深入。
“自帝落而殤,不過一具腐爛的身軀,在黑暗中渡過了一個又一個紀元,萬古更迭,歲月真的太漫長了,永恆又如何,誰能知曉光陰的盡頭究竟是什麼……”
一男一女。
這座平日裏當成試煉之地的仙墳裏麵怎麼突然就跑出來一個老頭?
莫說中間有著層層束縛,光是那根倒插在大地之上,不知道有多龐大的仙王骨上散發(fā)的濤濤餘威就足矣震懾所有實力不濟者。
江槐一眼便看出了那破爛木箱的真?zhèn)巍?br />
土娃子和顧辰有些動容,因為對方話語之中的內(nèi)容太震撼了,從帝落開始,那得是多麼漫長的歲月?簡直無法想象。
這裏很廣闊,即便是邊界,但仍舊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獨立自成一個大世界。
一座堪比巍峨山峰般的巨大黃土墳包聳立。
但看起來材質(zhì)卻是如同金屬一樣,四四方方,質(zhì)感十足。
這太難以想象了!
大人知曉麼!?
即便是號稱無敵者的至尊都不行。
好在,這座古殿隻是在最終時刻才會誕生異變,收割元神,平日裏的時候一動不動,不然的話,仙域早就炸鍋了。
至於眼下,
還是說因為他的出現(xiàn)導(dǎo)致某些變化。
正當江槐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目光突然迴望,看向村中一角位置。
江槐自然知曉這座宮殿的來曆。
女的二十左右,模樣清純,相同的是同樣緊閉雙眼。
仿佛自開天辟地以來便一直坐落於此處,亙古都不曾有過變化。
是一個老者,渾身幹瘦,皮膚如同被歲月風(fēng)化的巖石,布滿溝壑與碩大的裂紋,能夠看見裏麵已經(jīng)烏黑色的骸骨,至於掛在上麵的皮肉,就像是寒冬之中的落葉,時刻都在搖搖欲墜。
並不是一誕生意識就可以,若是那樣的話也太逆天了。
仙域中,絕大多數(shù)老仙王也都知曉這座古殿,更門清楚這座古殿存在於此處。
而且,即便這根仙王脊骨得以誕生自我意識,也需要再修煉上一段不俗的歲月才能夠擁有超凡實力。
隻是一瞬間。
而這座仙墳坐落於村子的邊緣,遠離世世輩輩在村中繁衍生息的村民。
別的不說,精心打磨一下,倒是能夠當做一件趁手的兵刃法寶使用。
不過看著這根仙王骨,江槐突然莫名有些懊惱起來。
對方雙眼深陷,拄著一根鏽跡斑駁的黑鐵拐杖,顫顫巍巍,一步一步走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臉色蠟黃,帶著病態(tài),身上甚至有一種血肉腐爛的味道,格外嗆人。
平日裏,很少有生靈能夠抵達這處邊緣地帶。
當然,這一步聽起來簡單,但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熬製才可以。
不同的是置身於一方透明的水晶棺槨之中。
假的……也能這樣麼?
一老一少。
大殿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方破爛的木箱子。
他有絕刀,可以吸收任何兵刃,盡數(shù)進化,不需要其他的兵甲。
這座古殿太邪性了,誰敢靠近?
都擔(dān)心買一送一,不但解決不了這座古殿,還把自己也搭進去。
江槐的目標自然不在那血色湖泊之上,
亦不再那根不知道從那位仙王身上抽出來的脊骨上。
不提二人心中憤懣,已經(jīng)將老者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那老者心中卻是已然翻湧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的驚駭,目瞪口呆一般盯著從虛空中緩緩踏步出來的江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