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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府,院子裏。


    “爹,仙,仙人!?”


    小閣老嚴世蕃,抬著頭,張大著嘴,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呆滯中。


    一旁的嚴嵩也是抬著頭,瞪大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天穹之上那金燦燦,充滿無上威嚴的眸子,眼神中茫茫的全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仙人,為何突然於人間顯聖?!


    此前他們倒是聽說了陰山葬滅的當日,有將士看到了仙人臨世,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


    此時親眼看到這仙人顯聖的一幕,心中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入宮!”突然,迴過神來的嚴嵩,幾乎是想都沒有多想,說話間直接衝入了大堂之中,“來人,更衣,快更衣,備轎!”


    聽到老爹的嘶吼聲,嚴世蕃也是渾身猛的一個激靈,猛的反應過來,也折身衝向大堂。


    此時,裕王府,剛剛睡醒沒多久,抱著已經(jīng)出生有三個月的兒子,瞪大著眼看向天穹。


    “王爺,那,那是什麼?!”


    已經(jīng)成為王府第一寵妃,雖然依舊是側妃,可如今地位上完全不在正室之下的李氏,害怕道。


    “拿著,”反應過來的裕王來不及多想,一把將懷裏的兒子遞給李氏,轉身就朝著大殿內(nèi)走去,“來人,更衣,備轎,本王要進宮!”


    “快來人,不長眼的東西,別愣著了,備轎去!”李氏也趕緊招唿著王府中的眾人。


    與此同時,寧波府。


    知府衙門後堂空地處。


    “老天爺顯靈了,老天爺饒命,老天爺……”海瑞的妻子和老母,也像是大多數(shù)百姓一般,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對老天禱告著。


    嗯,雙手合十這種舉動,是他們從寺廟裏學來的,下意識的覺得敬神就應該這麼做。


    此時,站在屋簷下的海瑞,抬頭凝視著天穹之上,那審視著整個人間的威嚴虛影,眉頭深鎖,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仙人嗎?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如此……”海瑞從來都不認為,嘉靖踏上仙途是靠自己。


    雖然之前葬滅陰山的不是真正的仙人,而是皇上自己,可皇上的仙法從何而來?


    所以內(nèi)閣眾人猜測的,皇上身後站著仙人,甚至可能是一整個仙界這種猜測,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反而非常的合乎情理。


    因為海瑞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此時看到這一幕,海瑞心中第一時間想的,也是皇上是否和仙人之間,發(fā)生了什麼。


    皇上雖然已經(jīng)踏上了修仙之路,可若是跟仙人之間有了衝突或是不愉快,也難逃兇多吉少。


    “老爺,老爺,不好了,遠處海麵上突然掀起無盡海浪,颶風,仙人發(fā)怒了!”


    仆人從外麵闖了進來,滿臉的驚恐之色,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心中一動,海瑞深深看了一眼那天穹之上,驚擾整個人間,可能是仙人的虛影一眼,轉身大踏步進入了內(nèi)堂房間之中。


    而後,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禱告了起來。


    “天地異象,疑有仙人驚擾人間,臣海瑞有心皇上,敢問是何緣故……”


    海瑞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說著。他期許皇上若是聽到他心中所想,能夠給予迴應。


    西苑外,裕王、景王,嚴嵩父子,徐階、高拱、張居正和趙貞吉等人,已經(jīng)焦急的等在了宮門口,不過他們卻被陳洪帶著西廠攔住。


    “陳洪,你敢攔二位殿下!”


    小閣老嚴世蕃指著陳洪,怒聲喝問。


    不過是個閹人,仗著是家奴,得了幾分恩寵,現(xiàn)在還敢翻天了不成!


    以往他懶得跟這些閹人廢話,以至於這閹貨越發(fā)的囂張狂悖,上躥下跳,沒想到今天竟然敢公然將他們攔在西苑外。


    現(xiàn)如今的西苑,在他們眼中,那已經(jīng)是仙家福地一般的存在,每三個月他們會被允許進入靈田小院一次,領取仙祿。而裕王跟景王二位殿下,也是每三日才能進入一次。


    如此重要之地,行,一些時候不讓進就不讓進吧,他們也沒有異議。


    雖然知道玉熙宮有皇上和呂芳坐鎮(zhèn),但那事關他們?nèi)蔗崮芊裾嬲ど舷陕返母5兀麄冞是覺得,不管怎麼管理嚴格都不為過。


    可是有輕重緩急,這都什麼時候了?


    沒看到頭頂上有仙人審視人間嗎,這個時候必須要見皇上,不管怎麼說,要問清楚不是?


    這可事關他們在場每個人的未來長生大計。


    若是皇上真的跟仙人之間出現(xiàn)了什麼矛盾,他們也好趕緊跟著幫忙想想對策啊。陳洪這狂悖閹人,竟然還攔著他們,簡直混賬!


    此時,內(nèi)閣所有人,都是目露不善的盯著陳洪。


    “哼,”然而麵對內(nèi)閣眾人的眼神,陳洪卻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一眼,隻是恭敬的對著裕王跟景王,道:“二位殿下,主子此前吩咐的,未到入宮修煉之時,任何人不可進宮。”


    “隨著如今身居仙官官身之人增多,仙祿和每日在靈田小院身處的時辰都要嚴格管控。”


    “二位殿下昨日入宮修煉,兩日後才能繼續(xù)入宮修煉,其餘時間,宮裏會專門送靈物資源入王府,還請二位殿下莫要為難奴婢。”


    陳洪雖然話說的恭敬,可態(tài)度卻非常明確,誰都不能進玉熙宮,除非有旨意明確下達。


    聽到這話,裕王跟景王也是臉色一沉。


    他們早聽說陳洪狂悖,目中無人,但平日裏根本不將其放在眼裏,畢竟你再怎麼狂悖,還能在我們這些皇子麵前狂悖不成?


    不過今日,他們倒是真的體會到了陳洪的囂張。


    “狂妄!”裕王壓抑著怒火喝道:“本王今日若是要強闖,你敢攔嗎!”


    說完,裕王根本不理會陳洪,大手一甩,招唿眾人,“隨我去見父皇!”


    說著,冷冷盯了一眼怔在原地,麵色難看的陳洪,大步踏入了西苑之中。


    “哼!”景王在路過的時候,也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二王身後的內(nèi)閣眾人,這次再次用正眼看陳洪了,但眼神中的冷意,誰都能看出來。


    雖然司禮監(jiān)陳洪等人也被敕封了仙官官身,可對於同樣有官身的內(nèi)閣眾人來說,彼此的身份地位,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


    哪怕有一日,大明成為仙朝,他們依舊是內(nèi)閣諸老,而你陳洪也不過是個閹人。別忘了,司禮監(jiān)中,還有個呂芳,你陳洪算什麼東西!


    被眾人冷待的陳洪,那敏感脆弱的神經(jīng),再次被刺痛,看著眾人進入西苑的背影,站在原地,拳頭捏的嘎嘎嘎響。


    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活的依舊像是一個嘍囉一般,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笑話。


    不管他多能力,多麼被主子賞識,這些人始終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過,也從未看到過自己。


    陳洪自認為,自己不是個普通太監(jiān)。


    他是一個有追求,甚至想要名垂青史的太監(jiān)。


    他瞧不上那些沒有追求,沒有夢想,甘於現(xiàn)狀的太監(jiān),他認為自己的一切要爭取。


    而他也是這麼做的,他如今能成為西廠督主,就是自己一步步掙來的。


    所以,他的人生中,除了爭取還是爭取,會爭才會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們會後悔的!”狠狠怒了一下的陳洪,收拾好心情後,做了個深唿吸快步入了西苑。


    眾人急匆匆來到玉熙宮的時候,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呂芳、陸炳、清風、黃錦、石三。


    而玉熙宮的大殿則是緊閉著。


    “二位殿下強行闖進來,我……”陳洪快步跑了上來,見呂芳看來趕緊解釋。


    嗯,他現(xiàn)在是對呂芳,那是根本沒有半分不服氣了。


    呂芳抬了抬手,打斷了陳洪的話,表明自己知道了,然後對裕王等人微微頷首示意後,便繼續(xù)沉默的跪在玉熙宮外。


    “唿……”這時,突然一陣大風吹來,繼而天穹之上,飄起了雪花。


    如今正是嘉靖四十二年十二月,早已入冬,再加上大明天氣本就反複無常,雨雪交加不斷,還未入冬,有時便已是雪花飄飄。


    裕王等人見此,也都上前跪在呂芳等人身旁。


    天穹之上,那威嚴的仙人虛影依舊存在。


    眾人不知道仙人想幹什麼,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從皇上的口中,得知這到底是什麼。


    此時,玉熙宮內(nèi)。


    嘉靖確實遇上了一些問題。當然,這個問題是他自己搞出來的。


    在綁定大明的第一時間,他就開始嚐試著操控大明,並一步步嚐試著腦海中,綁定本命後出現(xiàn)的感悟,比如對本命物的掌控。


    其中就有對大明境內(nèi)的天氣操控。


    他嚐試著將大明其他地方的降雪天,轉移到京城上空。


    這是初步對整個世界的自然之力的試探。


    畢竟,他綁定的本命物是大明,而大明不過是地球上的一隅之地而已。但風霜雨雪,四季氣候,卻是整個世界的自然之力。


    若是他想操控四時氣候,就等同於是對整個天地自然進行了幹擾,等同於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必然會引起整個自然之力的抵抗。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他將大明沿海地區(qū)的降雪天氣,強行用意誌拉扯幹預到京城上空的一刻開始,隨之而來的是反撲。


    比如海外氣候驟然湧入,導致在屬於大明海域的地帶,直接掀起了滔天的風浪。


    眼看著就要朝著整個寧波席卷而去,屆時對於整個沿海來說,都將會是一場無盡的災難。


    為了避免整個沿海地區(qū)遭難,嘉靖不得不用意識,努力的平息著海浪,還有氣候,然後將其均攤到整個大明境內(nèi)。


    也是這一天,整個大明境內(nèi),天降暴雨,雨雪、冰雹驟然落下。


    海麵那無盡的風浪,這才漸漸平息。


    但即便如此,依舊讓沿海一些漁船和房屋,遭到了衝擊。


    在嘉靖的竭力控製和引導之下,這才避免了百姓的傷亡,而內(nèi)陸地區(qū)的山洪和地震,也都避開了百姓,和大部分的農(nóng)田。


    “唿……”看著逐漸平複的大明,嘉靖這才唿出一口氣,此時他額頭上細汗密布,饒是他築基期的修為,此刻也是麵色蒼白。


    此時,看著全國境內(nèi)下雨的大明,還有那些被自己引導,改道的河流,洪水,嘉靖心頭一陣後怕,同時還有深深的忌憚。


    僅僅隻是將沿海地區(qū)的一場降雪還有冷空氣抽調(diào)至內(nèi)陸,竟然引發(fā)了整個自然之力的反撲。


    那股力量,仿佛是整個世界的意誌般,若是他不及時做出補救,那整個東南就完了。


    這一刻,嘉靖明白了,自己如果動了,動的就不光是整個大明境內(nèi)的四時氣候,而會遭到整個世界的針對,這是自然規(guī)律的反抗。


    “自然規(guī)律,世界規(guī)律,世界之力,”嘉靖低頭思索片刻後眼底精光爆閃,沉聲道:“其實,這就是整個地球的天道之力!”


    天道是什麼?就是世界法則運行的一套規(guī)律,任何違背,或者說是打破世界法則運行的力量,都是一種對整個世界的挑釁。


    不同的是在修仙世界,世界法則運行的這一套規(guī)則,更為嚴苛,繁雜而龐大。


    其中囊括了萬物生長,生靈的生老病死,修煉等等一切,甚至還蘊育了各種特殊能力。


    比如天罰、雷劫、還有修士之間可以立下的血契,發(fā)誓等等,都由世界法則囊括進去。


    但大明沒有,相比之下就是修仙界的世界法則運行規(guī)律更為複雜、龐大、靈活。


    而大明所在世界的世界法則運行規(guī)律更為簡單,隻是維持了基本的世界框架,僅此而已。


    不過世界運行規(guī)律也是會蛻變的,比如這方世界,若是出現(xiàn)了靈氣這種不該存在的東西,那麼世界法則運行規(guī)律就會自適應。


    然後再自己的運行規(guī)律上,加入進去。


    再比如出現(xiàn)修仙者,那麼同樣會出現(xiàn)相應的,法則規(guī)律將修仙者囊括進去。簡單來說,就是萬物生靈,皆在道之內(nèi)!


    這些都是嘉靖在綁定本命物後,冥冥中油然而生的一種明悟,就像是悟道一樣,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這一切。


    不過即便是簡單的世界法則運行規(guī)律,也不是一個築基修士的意誌可以隨意挑戰(zhàn)的。


    嘉靖剛才是想要改變自然氣候,這等同於是在向整個天道挑釁,自然會遭到反撲。


    若是隻對大明境內(nèi)的簡單雲(yún)雨進行一些小範圍內(nèi)的幹預波動可能不會有什麼大反撲,但若是直接抽調(diào)其他地域的雨雪就不行了。


    別說這世界自然規(guī)律不允許被亂來,就算是用後世科學的角度解釋,眾所周知什麼冷空氣,什麼熱帶風,可都是全球性相關的。


    什麼時候到哪裏,在哪裏消失,都是自有一套規(guī)律,嗯,理論作為支持的。


    突然抽走沿海形成的冷空氣還有降雪,海上局部氣壓驟然降低,從而引發(fā)風力加劇,可不就是風浪掀起了嗎?嘉靖對這些不太懂。


    但諸法同歸,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別看後世的科學跟仙道是兩條路,可有些道理的底層邏輯是不會變的。


    仙道說,世界是法則運行,萬物遵循天道,後世的科學角度說,這是各種物理規(guī)則。


    想及此處,將這些念頭壓下後,嘉靖緩了緩,心中一動掌心之中的大明緩緩縮小,化作一顆被金色包裹的金球。


    在他手腕處,那透明筋條狀神識,勾連著光球,然後又緩緩隱去。


    也是這一刻,大明天穹之上的虛影也緩緩隱去,烏雲(yún)翻滾的深處金光消散。


    繼而是滿天的鵝毛大雪,飄蕩而下。


    也是這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個大明百姓見證了天地異象的可怕。


    很快,各地官府開始出麵,安撫民眾。


    此前大同就傳出有仙人降世,內(nèi)閣已經(jīng)總結出了以他捂嘴流程,相應事件處理流程,也都早早的隨著吏治的肅清整頓下發(fā)了下去。


    一時間,隨著官府的安慰,雖然百姓依然對剛才那恐怖的異象,還有各地遭遇的地震、山洪,山體崩塌,感到心驚和害怕。


    隻是對老天爺?shù)拇嬖冢桨l(fā)的深信不疑了起來。


    玉熙宮外。


    嚴嵩等人看著天穹之上的異象消失後,眸光顫了一顫,確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是否皇上跟仙人在交談?彼此達成了某種約定?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不過這些他們都不得而知,隻能在心頭不斷盤算著各種可能會遭遇的問題。


    現(xiàn)如今,皇上已經(jīng)對他們言明了修仙的事實,而且他們也已經(jīng)被敕封了仙官官身,所以他們也是有資格討論跟仙界的對策的。


    玉熙宮中的嘉靖,自然不知道眾人所想,此時,他看著漂浮在麵前的大明,心思百轉。


    綁定本命物之後,他的腦海中冥冥中有了太多太多的感悟,對大明天下直接通過本命進行‘上帝視角’一般的幹預隻是其中之一。


    其中還有一個在他看來,足以為大明撈取修仙世界巨大好處,最便利的法子。


    “本命物綁定,但大明依舊是個凡人國度,想要盡快反哺本命,就必須讓它蛻變……”心中想著,嘉靖大手一揮,本命大明一角放大。


    然後將本命大明中的靈田小院單獨摘了出來,像是零件一樣,風離開來懸浮在眼前。


    沒錯,就像是積木玩具一樣,在神識綁定本命物後,本命可以任意由主人心意而改變。


    現(xiàn)在的本命大明,他可以任意的拆卸、組裝,甚至是單獨拿出一部分出來觀看把玩。


    不過,這不是綁定本命物後的重點。


    重點是他可以將單獨從本命大明上摘出來某一部分,直接送入修仙世界之中,從而通過本命,吸收靈氣,從而與本命物大明勾連。


    比如,他將本命大明裏的一條河放入修仙世界的一條河與之融合,那麼在本命物大明這邊對應的那條河,也就與修仙世界勾連了。


    若是那條河是一條匯聚著靈氣的河,那毫無疑問本命物大明這邊,這條凡河也會滋生靈氣。


    反之亦然,他本身就是本命物大明,他自己可以勾連修仙世界,那大明的一切也可以在自己的意誌影響下,進入修仙世界。


    同樣的一條河,他隨時可以將一條凡河,直接從本命物大明這邊挖出來,投入修仙世界。


    不過,這麼做沒有意義。


    把本命物放過去,與一些地域融合,可以從根本上汲取源源不斷的靈氣通入大明。


    但把大明放到修仙世界,那等同於舉國進入修仙世界了,突然放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至於把人放過去,雖然這些人也是本命物大明的一部分,受自己的意誌管控,隨時可以帶迴來,但人心思變,嘉靖是不會輕易這麼做的。


    修仙世界何等神奇何等之大,萬一有個奇遇,脫離掌控,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就是了,但嘉靖也不願平白給自己找麻煩。


    他連兒子都信不過,自然就更信不過其他人了。


    隻需要將本命大明的部分摘出來,送入修仙世界,比如說將整個本命大明找一條靈脈,放進去,那照樣可以將靈脈靈氣引流進來。


    這算是自己正式獲得靈脈之前,快速讓大明發(fā)展起來的方法之一。甚至,短時間內(nèi),他都不需要為弄靈脈而操心。


    比如,裕王府裕王要修煉?簡單,那就把本命大明中,裕王府這一部分拆下來,送入大明仙宗的靈脈之上,源源不斷的靈氣就會湧入。


    若是把整個大明都按在大明仙宗的靈脈之上,那大明全境之內(nèi),都會有靈氣誕生。


    這就等同於是打了一口井,源源不斷水從地底湧入地麵一樣的道理。


    與給大明種入靈脈相比,就是一個是打井吃水,水是地下河的。另一個是自己自足。


    不過眼下,他還沒有弄到靈脈,自然不急著給大明這邊種入靈脈,隻能以這種方式了。


    之前李長卿給的九品靈脈,他不能拿迴來的,一來他需要向宗門表明沒有二心,二來李長卿給自己靈脈,本身就是對大明的投資。所以,靈脈這東西,嘉靖還是希望自己去弄。


    “如此,朕將大明的部分拆出來,放在宗門之中,吸收靈氣倒也不算是偷了……”


    想著嘉靖心中一動,將靈田小院這部分單獨從本命上拿出來,心中一動溝通修仙世界,整個人又返迴了修仙世界的傳承閣內(nèi)。


    這也沒辦法,他倒是可以不用過來,直接將靈田小院放在這裏,但也得將其安置對地方不是?所以,他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看著手上的靈田小院,嘉靖心中一動,打出一道遁地符籙,直接從傳承閣進入地底。


    隨著他不斷下潛,靈氣就越發(fā)的濃鬱。傳承閣自然也是通了一條靈脈支流的。


    一路下潛,終於看到了一條深埋地底的,透明狀,粘稠液體的支流,足有人的身體粗壯。


    看到這一幕,嘉靖維係一口氣,攤開手掌,下一刻靈田小院就被他拿了出來。


    心中一動,看著手上被金色包裹的,隻有本命大明一小塊的靈田小院,放在了靈脈上。


    而後,嘉靖又在周圍布下一道禁製,一旦被人碰觸,他就會第一時間感應到。


    不過也不影響,就算是在大明,他也可以通過本命,察覺到地底的一切。


    一旦有不正常的地方,他隨時可以召迴。


    返迴傳承閣後,嘉靖心中一動,返迴了大明。


    神識探出,查看玉熙宮後的靈田小院,果然發(fā)現(xiàn),源源不斷的鮮活靈氣滋生而出。


    “嗯,接下來倒是可以專門在京城外,開辟出一片修煉福地來,通過勾連修仙世界,當做是大明的修煉聖地……”


    “不過如此一來,宗派這邊,隻融合了兩條靈脈,多少有些不夠了…後續(xù)靈脈生意走通以後,融進去幾條高品質(zhì)的倒也可以支撐。”


    將心底這些想法,暫且壓下後,嘉靖的視線,這才看向玉熙宮外。


    裕王和景王,以及嚴嵩等內(nèi)閣眾人跪在門外的事情,他已經(jīng)知曉,不過先前顧不上而已。


    拿起身旁的罄錘隨手一擺,隨著‘鐺’的一聲響起,聲音悠揚綿長,傳入內(nèi)閣眾人耳中。


    聽到這個聲的嚴嵩等人,身體一顫,下意識的抬頭朝著玉熙宮緊閉的大門看去。


    “呂芳。”悠悠之聲響起。


    聽到唿喚自己的呂芳心頭一顫,來不及多想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趕緊起身朝著玉熙宮大門而去。


    眾人聽到皇上的聲音,都仔細揣摩著其中是否有什麼不同,但可惜他們什麼都沒聽出來。


    “奴婢呂芳恭迎,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聖智昭靈/統(tǒng)三元/證應玉虛/總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主子陛下出關。”


    呂芳進入大殿的第一時間,立刻滑跪在地上,腦袋杵在地板上,大聲恭賀著。


    “起來吧,”看著跪在地上的呂芳,嘉靖麵容微寬,道:“沐浴。”


    “是,”呂芳不敢怠慢,“奴婢這就去安排。”起身的同時快速看了眼嘉靖的麵色,發(fā)現(xiàn)主子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有疲憊色。


    呂芳心中不由的一揪,以往主子出關,都是紅光滿麵,精神飽滿,這次怎麼……莫不是真的與仙人之間,發(fā)生了什麼?


    一時間,呂芳心亂如麻,出門看著抬頭望來的黃錦,壓低聲道:“準備沐浴更衣。”


    “是。”黃錦看出呂芳眉宇間的一抹陰沉,也顧不上身上的積雪,起身就走。


    “我也去。”陳洪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低聲說了一句,趕緊起身跟上,石三也一樣跟去。


    嚴嵩等人自然是在呂芳露麵的第一時間,就死死盯著呂芳的神情。


    通過觀察呂芳的神情,眾人心頭都不由的一沉,同時暗道一聲,果然出事了!


    一時間,心都不由的沉了下來。


    嘉靖自然不知道這些人心裏這麼多戲,他確實很累,不過那是之前對抗“天道”的原因,俗話說,就是抻到了,所以才會如此。


    這是元神上的消耗,需要好好靜養(yǎng)恢複,可不是單純的短時間打坐修煉就能行的。


    很快,呂芳就準備齊全了沐浴的一應物什。


    正是窗外飄雪天,嘉靖舒服的躺在冒著熱氣騰騰的浴桶裏,不自覺的發(fā)出一聲低吟。身後,呂芳則是給他輕輕按壓著頭上穴位。


    而在玉熙宮外,裕王、景王、清風、內(nèi)閣眾人,都跪在門外,心思各異的等候著。


    “主子……”這時,呂芳突然開口,有些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問什麼,”嘉靖閉眼說著,“放心,朕無礙,隻是突破築基後,做了一些嚐試,有些疲憊而已,總的來說……”


    說著,嘉靖麵容微寬露出淺笑,“算是修為突破築基,喜事!”


    築基?!聽到主子的話,呂芳先是心裏一寬,主子沒事就好,不過當聽到主子竟然突破到了修仙路上的第二個大境界,成為築基期的修士,呂芳頓時一愣,繼而麵色狂喜。


    “奴婢恭喜主子帝君仙途再進一步!”說著,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道賀。


    “起來吧,”嘉靖說著,“裕王的孩子生了?”既是閑聊,嘉靖自是不會說國事。


    聽到這話,呂芳起身繼續(xù)給嘉靖按壓著頭上的穴位,臉上也掛起笑容。


    “迴主子,是個小世子。”說著,語氣微微一頓,“嘉靖四十二年九月初四生。算到今日,滿打滿算正好百日。按照祖製,百日後主子是要為世子賜名的。”


    皇子的命名通常遵循一定的規(guī)製和禮儀。新生的皇子在百日時需要由皇帝賜名,並傳諭禮部進行登記,然後在宗人府記錄到玉牒上。


    當然,現(xiàn)在的皇帝是嘉靖,裕王的兒子,自然也是要經(jīng)過嘉靖手的。


    果然是朱翊鈞……心中想著,嘉靖暗道一聲果然,對於裕王的兒子是誰並不意外。


    “對了,”這時,呂芳又道:“還有個喜兒,景王妃今日也找了宮裏的禦醫(yī)請了喜脈,想來也是有了,恭喜主子再添皇孫。”


    “嗬,”聽到這話,嘉靖嚴肅的麵容寬慰下來,“還不一定是孫子呢。”


    大明皇室,子孫綿延,他自是欣慰的。


    “就算是小郡主,也是好的。”呂芳附和著笑道。


    嘉靖麵露笑容,沒有說話,不一會便在呂芳的按壓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呂芳則是一邊按著,一邊測試著水溫,隻要水涼了,就會立刻從一旁的火爐上取下熱水壺,往浴桶裏不時的添加熱水。


    殿外大雪紛飛,不知道過了多久,嘉靖打了個哈欠,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嗯,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麼舒心的睡過了。


    自從踏上修仙一途開始,他睡覺的時間就不算多,心裏總是壓著一個目標。


    就算是在大明的時候,也是修煉時日多於睡眠的時間,如今突破築基,又綁定了本命物,基本上解決靈氣問題,算是完成了一個大目標。


    一時間,心中前所未有的輕鬆之下,收起修為後,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朕睡了多久?”說話間,從浴桶中起身,接過呂芳遞來的白色寬鬆道袍披上。


    “主子睡的踏實,兩個時辰。”呂芳說著,瞥了眼窗外的大雪,又道:“國師,二位殿下,還有內(nèi)閣,司禮監(jiān)還在殿外跪著。”


    “嗯,”嘉靖點了點頭,走上道臺裏的精舍,“去煮上一鍋靈粥,給他們暖暖身子……讓都進來吧,他們也是有孝心的。”


    “是,”呂芳微微躬身,並沒有忙著去櫃子裏的玉盒中,取靈米,而是先去了門外,“主子心疼諸位,都進來吧。”


    此時,大殿外眾人身上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雪,一個個就像是雪地裏的雪人一樣。


    “是,謝皇上。”聽到嘉靖召喚,眾人趕緊道謝,也顧不得被凍僵的身子,緩了緩,抖落積雪,趕緊起身,朝著玉熙宮走來。


    呂芳見此,抬手一道柔和的靈氣打出,將眾人裹挾,驅(qū)逐了眾人身上的寒意。


    這些人一直都用靈物滋養(yǎng)著身體,所以雪地裏呆了這麼一會倒也沒什麼大礙。


    尤其是陸炳,已經(jīng)突破到了練氣一層,自是更不怕這些寒冷。


    就算是嚴嵩,也隻是有些冷而已。真要比身體素質(zhì),怕是比一些中年人還要健壯。


    “臣等(兒臣),拜見吾皇(父皇),吾皇聖壽無疆,仙體躬安……”裕王等人看到道臺上坐著的嘉靖,頓時下跪行禮。


    “都起來吧,”嘉靖擺擺手,“你們都有心了,都賜座……”說著,大手一揮,偏殿處數(shù)張凳子,自動飛到每個人身後。


    皇上這一手,眾人並不驚訝。


    畢竟就連呂芳,也都揮手間,甩出了符籙,招來大風,使出仙家手段,皇上自然也會。


    在眾人見禮的時候,呂芳已經(jīng)開始燒靈泉,熬煮靈粥,不一會暖洋洋的粥香逸散,鋪滿整個偏殿之中,隨著大殿中火爐的暖氣烘暖。


    眾人身上的寒意,也緩緩散去。


    “不錯,”神識一掃,看向陸炳和裕王、景王,嘉靖麵上有讚許之色,“文孚已經(jīng)突破到了練氣一層,不錯。裕王跟景王也即將突破,想來再有月餘時間了。”


    “臣(兒臣),能有今日,都是皇上(父皇)垂憐,否則不可能修煉如此之快。”陸炳、裕王和景王趕緊拱手道謝。


    “主子,粥好了。”呂芳拿著煮好的一碗靈粥,遞到嘉靖跟前。


    “想吃自己去盛一碗,”嘉靖接過靈粥,用湯匙攪了攪,吹了吹騰騰熱氣,笑著指了指一旁火爐上的一大鍋靈粥,“這晚些時候了,今日便在這玉熙宮裏,陪朕一起用膳吧。”


    “謝皇上。”眾人紛紛起身道謝,然後排著隊,先是二王,然後是國師清風,再是首輔嚴嵩,之後內(nèi)閣眾人和司禮監(jiān),有序盛粥。


    雖然他們府上也有固定的仙祿,每三個月也能喝上一次靈粥,吃上靈瓜靈果。


    不過靈粥這東西,誰會嫌多呢?


    “落盡瓊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無香。倩誰細橪成湯餅,換卻人間煙火腸。”這時,嘉靖端著玉碗,坐看著滿天大雪,含著笑意,道:“朕這靈粥,定是勝卻那湯餅的,嗯?”


    說著,嘉靖身子微微前傾,嘴角含笑的看著眾人。


    “父皇的賜下的靈粥可是仙物,自是比那湯餅好上無數(shù)倍!”裕王笑著附和。


    一旁的景王也是點頭讚同,道:“靈粥何止能洗滌人間煙火胃腸,食之還可延年益壽。”


    嚴嵩也在二王說完後,笑著開口。


    “這首出自宋詩人,楊萬裏的‘觀雪’,前兩句是:坐看深來尺許強,偏於薄暮發(fā)寒光。半空舞倦居然嬾,一點風來特地忙。”


    “如今怕已有申時,倒也與詩中時間相仿,如今窗外大雪澀澀,我等殿內(nèi)吃粥賞雪,君臣宜宜,喝下靈粥,隻覺得心腸暖暖。”


    “已然是勝卻人間了,想來楊萬裏知道了,定會豔羨不已,啊?哈哈……”


    一番話出口,已然是瑞雪兆豐年,君臣宜宜,其樂融融,身在人間勝過人間的意味。


    聽到這話,徐階等人也都配合著笑容。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上心情很好,否則也不會念這一首楊萬裏的觀雪了。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配合著說些過年話了。


    很快,君臣喝完粥,賞完雪,收拾了後,也該說些正事了。


    “從皇上閉關開始,到現(xiàn)在已過去有一年,嘉靖四十一年末,內(nèi)閣將各地試驗田豐收的新糧種,推廣至全國……”嚴嵩的聲音緩緩響起。


    “同時,朝廷在嘉靖四十一年,年末對土地進行了仗清……”說著,嚴嵩撇頭看了眼張居正,“我記得是總田共約七百萬畝。”


    見嚴嵩朝自己看來,主要負責土地改製的張居正點了點頭,道:“得益於吏治肅清,以及一條鞭法的施行,清仗土地也得以順利實施。”


    這話算是為嚴嵩說的做了一個補充。


    嘉靖靜靜聽著,搭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跳躍著,嚴嵩見嘉靖聽的認真,也繼續(xù)開口。


    這一年時間,可以說大明內(nèi)部真的是上行下效,雖然清流和嚴黨彼此鬥的依舊如火如荼,但在朝廷發(fā)展上,雙方都有一個原則。


    那就是在競爭壓倒對方的底線上,有個共同目標,那就是爭鬥必須要有結果。


    且,這個結果必須是有利於大明的。


    否則陸炳的錦衣衛(wèi),陳洪那狗東西的西廠,可以說是生怕你不犯錯呢。


    分分鍾給你把爛賬記得清清楚楚。


    到時候,把事捅到皇上跟前,那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皇上會對他們的爭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要是損害了大明的利益,那就不可原諒了。


    而且,他們有了仙官官身,這要是被擼下去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接受的懲罰。


    再說了,真想你死我活的鬥,那不是有個日本島嗎?那裏才是他們真正的死戰(zhàn)之地。


    嗯,反正死的也不是大明百姓,無所謂。


    “金粒兒的畝產(chǎn)約為十二石。甘薯的畝產(chǎn)約為七十石。黃芋的畝產(chǎn)約為五十石。”


    “一年下來,全國總糧三千萬石。”嚴嵩說著,語氣微微一頓,道:“皇上之前說過,免稅三年,所以隻是統(tǒng)計了新糧的產(chǎn)量……”


    “之後,朝廷又從國庫拿出一千萬兩,從百姓手中,換取了一些糧食,調(diào)往了東南沿海,用做軍需……”


    嚴嵩說著,徐階等人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皇上問起來。


    現(xiàn)在海上倭寇肅清,如今均田製恢複,衛(wèi)所製也跟著恢複,還需要調(diào)軍需幹什麼?


    但他們知道,這些他們是用來招兵,還有小部分用於日本戰(zhàn)場那邊,畢竟他們是下棋的雙方,博弈起來,也是要有物資的。


    這些,皇上可沒有明確的讓他們幹,所以眾人都有些擔心皇上問起。這裏頭的賬,其實是一筆糊塗賬,算不清的。


    而且,現(xiàn)在算,也不是時候。


    好在,嚴嵩夠穩(wěn),能把話說的就像是本該如此一般,眾人心中不由佩服的看向嚴嵩。


    嗯,就感覺這老小子,以為皇上不懂一樣。


    當然,他們知道,皇上不是不懂,是配合嚴嵩把話說完呢。


    顯然他們瓜分日本的目的,皇上心裏都清楚,見皇上沒有追問,心頭不禁鬆了口氣。


    大殿上,嚴嵩如數(shù)家珍一般,把這一年來,朝廷上下的財政、吏治和用度都說了一遍。


    “好,”聽完這些,嘉靖撫掌露出笑容,“嚴閣老將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細數(shù)下來,每一筆錢,都能清楚的知道去向和用處,朕心甚慰。”


    “都是二位殿下協(xié)理內(nèi)閣有方,老臣不敢邀功。”嚴嵩謙虛的頷首。


    “朕知道他們,”嘉靖說著,看向裕王跟景王,“這朝廷大事,他們還是年輕了些。這些都離不開你們內(nèi)閣從旁協(xié)助,替朕看家教子。”


    “你們都是我大明朝的有功之臣!”該誇的時候,嘉靖自然是不吝嗇誇獎的。


    “為皇上分憂,是臣等的職責。”眾人紛紛起身,不敢邀功。


    “你們不必謙虛,”嘉靖擺擺手,示意眾人坐下說話,然後又道:“有功要賞,有錯也要罰,嚴閣老這些年,勞苦功高……”


    “且年事已高,既然已經(jīng)敕封了仙官官身,考慮到我大明接下來的一些安排,還離不開嚴閣老,朕便賜予你‘仙法’。”說著,嘉靖抬了抬手,一旁的呂芳會意,抬手從儲物袋取出一遝,他親手抄寫過的‘引氣訣’來到嚴嵩跟前。


    仙法?!這一刻,包括嚴嵩自己,都在嘉靖話音落下的第一時間,心頭劇震。


    這,驚喜實在是來的太快了!


    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賜予了仙法!


    按他所想,被賜予仙法,怕是還要等幾年,甚至十多年也不是不可能,沒想到這麼快。


    一時間,嚴嵩整個人都在顫抖了起來。


    這些年,已經(jīng)很少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失態(tài)了。


    之前得知皇上修仙是一件,被賜予仙官官身是一件,此刻又是一件!


    一旁的嚴世蕃,看著呂芳遞來的幾頁薄薄的紙張,雙眼陡然赤紅,唿吸都急促了起來。


    而內(nèi)閣其他人,也都在這一刻齊刷刷的將目光,朝著嚴嵩看了過來。


    饒是老神在在的徐階,也在這一刻,唿吸急促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袖子裏拳頭死死攥緊。


    嚴嵩,竟然被皇上賜予了仙法了!


    “嚴閣老,還不謝恩?”這時,呂芳輕笑著提醒了一聲。


    嚴嵩頓時反應過來,雙手接過‘引氣訣’然後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高唿道:


    “老臣,老臣……”說話間,情緒激動,導致語氣有些不穩(wěn),“謝皇上垂憐……謝吾皇,吾皇聖壽無疆,仙福齊天……”


    說完,腦袋在地上開始“嘭嘭”磕了起來。


    這一刻,清流沒有人不恥嚴嵩如此諂媚姿態(tài),有的全都是羨慕嫉妒恨!


    當然這一刻嚴嵩也成了眾矢之的!


    “……”


    昨晚說晚些更,結果沒想到身體沒抗住,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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