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紅有種自己被監(jiān)視的感覺,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別人反而先知道。
“教授的消息很靈通啊。”
陳曉紅麵無表情的抿了口茶,淡淡道:
“餘少你的門路確實很廣,我都覺得,自己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了。”
“不光是我自己,包括我們整個陳家。”
餘輝笑了笑,他知道陳曉紅話裏有話:
“陳小姐誤會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能夠更好的合作。”
“隻有時刻了解李青和魔都局勢的動向,咱們獲勝的幾率,才能更大。”
陳曉紅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獲勝的幾率才會更大...這麼說,餘少手裏,並沒有多少把握?”
餘輝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換上一壺新茶:
“什麼事,都不能說是百分之百,我所說的幾率更大,或許是從百分之九十八,到百分之九十九。”
餘輝身上的自信,讓陳曉紅心中莫名的感到心安,為丈夫和兒子報仇的信念變得更強(qiáng)了些!
旁白,聽到兩人的這些對話,政法教授明顯有些緊張,心想這是自己能聽的內(nèi)容嗎?
“餘少,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迴魔都了,明天還有課。”
男人低著頭無比恭敬道。
餘輝掃了男人一眼,嗬嗬笑道:
“差點忘了,你還在這呢。”
“行,你迴去吧。”
男人鬆了口氣,朝著餘輝鞠了一躬說道:
“餘少再見。”
男人轉(zhuǎn)過身子,朝房間外走去,但還沒走兩步又被餘輝給叫住。
“鄭教授,你剛才說,魔都孫玉樓已經(jīng)出麵幹預(yù)這件事情了?”
餘輝漫不經(jīng)心道。
男人轉(zhuǎn)過身子,點頭說道:
“是啊,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我有很多朋友都不願意跟我透露,我花了很多錢才買到的消息。”
餘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還真不能走了。”
說完,餘輝伸手從座位旁邊拿起一把手槍,對著男人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砰!
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眉心就被子彈穿透,後腦勺濺起一串血!
撲通!
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透!
而陳曉紅也是被嚇了一跳,整個人一下站起了身子,一臉驚懼的看向:
“你這是幹什麼?!”
陳曉紅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目光裏充滿了驚懼和緊張!
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下一秒直接開槍殺人,這樣的場麵,誰遇到不懵逼,不害怕?
餘輝輕輕的放下槍,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
“陳姐,別害怕,是弟弟做事唐突了。”
“你們陳家和李青的事情,已經(jīng)鬧到了孫玉樓那裏,孫玉樓是誰,那可是魔都實權(quán)一把手。”
“如今他知道了殺手來自京都,這對你來說,十分不利,而鄭教授知道這些事情的全部,並且還花錢買消息,所以他,已經(jīng)算是從側(cè)麵暴露了。”
“我不殺他,如果他被抓到,那麼你我,可就陷入被動局麵了。”
“我做事,不允許有一絲不可控的因素存在。”
“所以,我隻好忍痛處理掉他,就是做法突然了點,嚇到陳姐了,弟弟給姐姐賠個不是。”
說著,
餘輝緩緩走到陳曉紅身邊,極為儒雅的扶著陳曉紅的胳膊:
“陳姐,咱們坐下,給你倒杯茶壓壓驚。”
陳曉紅大腦有些空白,坐下後,忍不住又迴過頭看了鄭教授一眼,內(nèi)心毛骨悚然!
陳曉紅也算是徹底刷新了對餘輝的認(rèn)知!
這個青年,實在太狠辣了!
外表的儒雅,文靜涵養(yǎng),隻是他表麵偽裝的一層皮,實則異常狠辣,殺一個法學(xué)教授,簡直如同殺狗一樣!
緩了片刻,陳曉紅喝了口茶,平複了些心情開口說道:
“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魔都法學(xué)教授,你就這麼殺了他,不會有麻煩麼?”
聽到這話,餘輝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一個教授而已,能有什麼麻煩。”
“陳小姐不用擔(dān)心,這些東西,說抹就能抹掉,死一個教授不會有一丁點的漣漪。”
“老齊,進(jìn)來抬走吧。”
話音落下,一位身穿唐裝,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老者彎腰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隨後很是輕鬆的拖了出去。
接著又進(jìn)來兩名青年,拿著打濕的抹布將血跡擦除幹淨(jìng)。
陳曉紅內(nèi)心大受震撼,更多是一種恐怖的感覺!
餘輝的背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深厚!
隻不過京都餘家,陳曉紅還沒查到,按理來說這麼有勢力的家族不該查不到。
查不到,隻能說明,這家族勢力已經(jīng)大到不可想象了,就像李青一樣,李家不一樣沒查到麼?
“陳小姐,想什麼呢?”
見陳曉紅有些發(fā)愣,餘輝笑著問道:
“別太緊張,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
“這場博弈,以後還會死更多的人,當(dāng)然,肯定不是我們這邊。”
迴過神來,陳曉紅深吸一口氣,緊張驚懼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不少:
“所以,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眼下孫玉樓要查那批殺手的來源,短時間裏,咱們不好再動手了。”
餘輝一臉風(fēng)輕雲(yún)淡,平靜道:
“孫玉樓在電話裏,隻不過是警告你父親,說話要注意分寸。”
“至於查殺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查出什麼,也都是算在陳導(dǎo)頭上,可現(xiàn)在陳導(dǎo)已經(jīng)...抱歉..”
陳曉紅搖搖頭,目光裏有些悲傷,但不多:
“沒事,人死不能複生,活人始終要向前看。”
餘輝說道:
“陳姐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至於接下來,別忘了,陳釗光夫妻兩人還在呢。”
“這兩天我會動用些關(guān)係,讓他們兩個出來。”
說著,
餘輝點上一支煙,目光閃過一抹深沉:
“陳姐,你知道汕潮商會麼?”
陳曉紅美眸一閃:
“汕潮商會?你說的是南方最大的那個商會?”
餘輝補(bǔ)充道:
“是全國最大的商會。”
陳曉紅神色有些疑惑道:
“這跟汕潮商會有什麼關(guān)係,難道說你在汕潮商會裏有熟人,要將商會拉進(jìn)這盤棋來?”
餘輝笑著搖了搖頭:
“將汕潮商會拉入這場博弈,我還沒有那個份量。”
“但我們隻需要布一個局,將汕潮商會徹底卷進(jìn)來。”
“你知道馮褲子吧?他有個人在汕潮商會,而且分量不小,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如果把死訊遞給他,在經(jīng)過我的運作,這盤棋就會越下越大。”
聽完這些,
陳曉紅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些不敢想象了。
餘輝的野心實在太大,竟然真要將汕潮商會拉進(jìn)來!
要知道,
汕潮商會裏的人,可全都是個頂個的超級富豪,甚至在世界上都有些不小的影響力!
裏麵比較出名的,像李家成,馬騰,都屬於汕潮商會。
而在汕潮商會裏,比他們實力強(qiáng)橫的還有很多!
陳曉紅唿出一口氣,美眸透出閃爍的目光說道:
“你的意思是,通過布局,讓李青死在汕潮商會手裏,借刀殺人?”
“那馮褲子與汕潮商會又是什麼關(guān)係?”
“還有就是,你剛才說把死訊傳給那個人,你是說馮褲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餘輝淡淡道:
“嗯,陳導(dǎo)去了,馮褲子的下場亦是如此。”
“汕潮商會那位,是馮褲子的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