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說的,也是趙軒現在最擔心的。
崆峒派的情況都還沒有調查清楚,結果又有人出來模仿作案。
這夥人按照趙軒的估計,就是護龍山莊。
朱無視吸了這麼多人的內力,但他也不可能突破到陸地神仙境界。
如此的話,朱無視做這件事幹什麼?
內力多了,武學境界沒有提升上去,這不是自己把突破的道路給杜絕了嗎。
之前趙軒就是因為內力太多,而遲遲沒有突破到宗師境界。
到了大宗師境界後,內力要的是精純,朱無視吸那麼多雜質的內力在體內,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實力拉低了。
所以他做這件事,絕對是另有目的。
大明江湖已經亂成這樣了,朱無視還要添一把火。
而且在朱無視將慕容山莊的人內力吸完後,人被殺了麼?
是被朱無視殺的?
從崆峒派那邊的結果來看,朱無視有可能殺了人,而帶走屍體的卻是另一波人。
趙軒隻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亂了。
究竟是誰,一步一步的非要將整個大明江湖搞的落落下來?
“黃幫主,你有什麼看法?”
黃蓉目光轉向趙軒,眉頭緊蹙的說道:
“現在我們要加快調查的速度了,兵分兩路,甚至兵分三路,盡快查出弄走屍體的那些人究竟想幹什麼?”
“還有,吸人內力的人,也要盡快調查清楚!
言罷,黃蓉看向汪如霜等人:
“如霜,你帶隊去查屍體被帶去什麼地方了!
“小九、飛兒,你們兩個即刻去泰山派查探,我去衡山派,軒公子,就勞煩你先去恆山派,最後咱們在嵩山集合!
“少林派那邊,我想會有重要的線索留下!
黃蓉自然也清楚掃地僧的事情,如果少林都被滅了,掃地僧沒理由眼睜睜的看著。
要麼掃地僧離開了少林,要麼掃地僧被困住了,但他如果在少林,那肯定留下了線索。
安排好各自負責的事情後,趙軒便帶著馬摘星一同去了恆山派。
兩天後,衡山。
黃蓉與丐幫的洪日慶來到了衡山派的山門口,調查了一圈後,辨認出滅了衡山派的人跟血洗崆峒派的人一致。
屍體也是莫名就消失了。
從衡山派這邊留下的痕跡來看,黃蓉基本上已經鎖定了練成移花接木的江玉燕。
想到情報中提及的關於江玉燕的性格,黃蓉還真覺得,江玉燕會利用屠魔大會的事情,潛入大明,然後將當初追殺過她的門派一一滅掉。
不過這個猜想,還需要等趙軒調查完恆山的消息後才能確定。
此時,趙軒和馬摘星也來到了恆山派。
恆山派內,除了大殿中的佛像外,所有的尼姑都已經消失不見。
趙軒在恆山派的住房區搜索了一遍,馬摘星則是去了後山查看情況。
恆山後山。
馬摘星剛剛來到這裏,就聞到一股烤地瓜的香味。
這一發現讓馬摘星頗為興奮,循著香味,馬摘星一路來到了一處山口前。
當看到一個躲在山洞口烤紅薯,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不久的尼姑,馬摘星鬆了口氣,終於是見到一個活人了。
注意到馬摘星的尼姑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抱著還沒烤熟的地瓜就朝著山洞中跑去。
馬摘星見狀連忙喊道:
“這位姑娘,我不是壞人,我是青天司的人,此次前來,是調查各大派的情況,你是恆山派的弟子吧,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嗎?”
眉清目秀的尼姑聽到這話,才亦步亦趨,試探性地走到了洞口。
瞧見馬摘星真的沒有攻擊她的意思,尼姑這才鬆了口氣,可下一秒,小尼姑直接哭了起來。
“嗚嗚嗚,死了,都死了,我師父,師姐和師妹都死了!”
馬摘星吸了口氣,連忙上前抓住小尼姑的手,受驚的小尼姑想要掙脫,更後悔怎麼就信了這個人的話。
可馬摘星接下來的話,倒也是徹底讓小尼姑放鬆下來。
“你親眼看到她們死了?”
“在此之前,是不是有人要吸她們的內力,你當時在什麼地方?”
“不僅是恆山派、泰山、嵩山各大門派,都跟這裏的情況一樣!”
小尼姑傻眼了,她是真沒想到其他門派也遭了殃。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在靜安祠的靜室中打掃,等出來後,發現整個師門的人都沒了。”
“我見到了師父,可師父當時的情況很差,她把我重新關到了靜室,吩咐我,兩天之內不能走出靜室半步,還說恆山派以後就靠我了!
“可我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馬摘星歎了口氣:
“唉,這樣,你現在跟我去見我師父,我師父可是青天司司正,你聽說過青天司吧?”
小尼姑點點頭:
“聽說過,你師父真是青天司司正?”
馬摘星麵色凝重的點點頭,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可這小尼姑一問三不知的,也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來。
“我叫馬摘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儀琳!
很快,馬摘星便帶著儀琳到了恆山派大殿這邊。
趙軒調查完後就等著馬摘星迴來了,有徒弟定位器,趙軒倒也不擔心馬摘星獨自去後山調查會有危險。
一旦定位器顯示馬摘星有危險,趙軒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隻是見馬摘星居然帶著一個小尼姑迴來了,趙軒心中一喜,連忙上前:
“摘星,這位是恆山派的弟子?”
馬摘星點了點頭,發現儀琳正好奇的打量著趙軒。
儀琳總覺得這個人太年輕了,尋思著他甚至青天司的司正?
“你真是青天司的司正?”
趙軒笑了笑微微頷首,隨後直接問道:
“你可知你們師門發生了什麼?”
儀琳將之前跟馬摘星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趙軒抓住重點後問道:
“你師父當時是什麼狀態,你看得出她是受傷了,還是其他的情況?”
馬摘星一愣,對啊,自己當時怎麼沒想到問這個問題。
儀琳也認真的迴憶起來,一會後,儀琳柳眉微蹙,眼中滿是思索的說道:
“司正大人,我師父當時臉色蒼白,但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