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解脫感,就仿佛開學(xué)的前一個夜晚,堆積如山的作業(yè)一筆未動,時至淩晨兩點,你還在奮筆疾書。
即將崩潰之時,班級群中傳來停課的消息,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於是,你扔下了筆,倒頭就睡,直至。。。上學(xué)快遲到被家人罵醒,原來一切隻是補作業(yè)時睡著做的美夢。
“啊,疼死我了。”
女孩緊閉雙眼,額頭上滲出細(xì)微的汗珠,更夾帶著剛剛在地麵翻滾留下的泥土,試圖用手掌找到支撐點,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一陣急促而劇烈的灼燒感遍布全身,使她不得不咬緊牙關(guān),費力地保持平衡。
“怎麼不知道輕拿輕放呢,摔就摔吧,還非順帶把我扔出去,抱在懷裏不行嗎。哎?你沒事吧?喂!”
她察覺到一絲不妙,湊到身前,用顫抖的手輕拍我的臉頰,並無反應(yīng),隻有急促的心跳,與微弱的喘息。
“喂,救世主?死神?”
良久,無一人迴應(yīng)。
“怎麼會,哪怕係統(tǒng)被暫時封鎖,也能靠自身使用能力,難不成。。”
不及多想,她焦急地從係統(tǒng)翻找出一個注射器,與血清不同,裏麵的液體散發(fā)著讓人不安的綠光。
“哎,我可是為了救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別怪我啊,這可是除人工唿吸以外最有效的辦法。”
對準(zhǔn)脖子,猛紮一針,一股強大而古老的力量從體內(nèi)升騰而起,隻感覺全身被一股黑色煙霧包裹,整個人也隨之融入這片幽暗之中。
所謂一針靈,紮下去後立馬驚醒,但是隨著清醒的逐漸恢複,我開始感受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痛苦。
那些曾經(jīng)被深深埋藏的,不願提及的記憶,在藥物的作用下清晰無比。仿佛時間倒流,我的思緒被拉迴到了那個曾經(jīng)的痛苦時刻。見證朋友一個個死去,心中充滿絕望和無助。
“一直是你在保護我,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了。”
“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這麼多了,兄弟。。”
“喂,振浩,努力活下去吧。。”
不堪迴首的痛苦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我覺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迴想起這些令人心碎的事情,每一幕都像利刃般深深地刺進內(nèi)心。
“我這是,怎麼了,好痛苦。。”
“啊,別在意,隻是副作用,很快就會過去的。”
沒等記憶消散,身上的黑霧聚成一團,擋在我麵前,漸漸浮現(xiàn)出人形,顯出自己的身體,又是死神。
“你到底是誰?”
死神豎起鐮刀,像是在審判死者,隔斷我們之間的距離,以保障最大的安全。
“哎哎哎,怎麼舞刀弄槍的,我好歹也幫過你們一次,不能這麼對待恩人吶。”
恢複差不多的我,拉住死神的鬥篷,示意他停手,他照做了,以粒子形式飛迴係統(tǒng)。因為本身就很虛弱,實在要打還是很費勁的。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哎,不用這麼客氣,說來也怪我,光給你道具,沒給你教程視頻,這個芯片能幫你暫時隱藏身份,那個什麼天神你還是少用為好,用多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啊,這麼嚴(yán)重?那還是別用了。哎話說你給我打了什麼,這感覺可不像腎上腺素,嗎啡?”這是我從一本小說裏學(xué)到的,人在受重傷(如斷胳膊斷腿)可以通過嗎啡強製止痛,因為會產(chǎn)生興奮,所以主角經(jīng)常用它提升戰(zhàn)力,但人家都是往大腿或胳膊紮,這姐姐下死手往頸動脈紮,能讓人爽翻天(畢竟會上癮,所以還是少用為好)。
“不是,隻是一小管病毒,劑量不大,恰好能和你體內(nèi)的血清抵消,剛才你的情況太危險,已經(jīng)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我怕你噶了才打的,啊我這還剩一些,你可以留著以後用,它能刺激你體內(nèi)的病毒因子,短時間內(nèi)讓你增強,但別打太多,容易暴走,哦對了,順帶幫我給艾莎一份。”
這一段話下來,熟練的像段貫口,還提及了艾莎的名字,這可越想越不對勁。
“你到底是誰,人類還是遊戲人物,怎麼知道艾莎的。”
“這個吧,說起來複雜,我本來是你們避難所的一個成員,但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離開。”
某些原因?難道是因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起了爭執(zhí)?我看著一旁原地巡邏的戰(zhàn)士,剛剛追殺我那麼兇猛,恨不得十八般武藝都用上,在她麵前卻這麼安靜,看來確實不是什麼威脅。
“為什麼不迴去呢,哎,有什麼難言之隱和我說說,我開導(dǎo)開導(dǎo)你。”
“拉倒吧,自己都活不明白呢,還開導(dǎo)我。”
噫嘻,最引以為傲的安慰技能被她無情拒絕,這迴是一點話套不出來了。艾莎說是機密,不能和外人透露,當(dāng)時她不告訴我,是因為不信任我,現(xiàn)在可不一樣,為避難所出生入死這麼多次,肯定早就對我刮目相看了,迴去沒準(zhǔn)能問出來什麼。
“無妨,隻要咱們不是敵人,總會有合作的那天。”
“嗯,也許吧。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蘇嬗忻,叫我嬗忻就好。”
揮手告別後,這個名叫嬗忻的女孩開始慢慢變成一縷淡淡的煙霧,如同晨霧一般輕盈。煙霧在空中繚繞,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她的身影逐漸消散,最終化作一片晶瑩剔透的空氣。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就這樣,她憑空消失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喂,大哥,說你呢,勞煩師傅把我?guī)м捜ィ覍嵲谑菦]勁兒了。”
。。。
“哈?種土豆?明天?”
見我遲遲沒有迴來,曉央隻好先將我的種植計劃簡單和戰(zhàn)友們說明。這就是江神的反應(yīng),滿臉驚訝與不可思議。
“現(xiàn)在咱們?nèi)耸殖渥悖瑔蕦仆{小,還有莊吾保護,是時候儲備些糧食了。咱們這山區(qū)地形占整個省的90%,土地肥沃,而且水源充足,真的很適合種植,這家夥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一會兒等他迴來,讓他去召集人手,做個激情演講。”
對於這個計劃,戰(zhàn)友們還是很認(rèn)可的,細(xì)水長流嘛,要帶動經(jīng)濟可持續(xù)發(fā)展,從今往後,遊戲性質(zhì)將發(fā)生巨大改變——從生死狙擊變?yōu)榉N田模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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