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在網上流傳非常廣的那次柴姓女記者對丁院士的采訪其實就發生在這次大會之後。
其實在這次大會之前,以漂亮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就已經開始對這次會議進行預熱,製造輿論壓力,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那年上映的好萊塢大片《2012》。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間段,好萊塢大片確實非常有吸引力,《2012》拍的也確實不錯,成功炒熱了關於地球氣候變暖的話題。
等到大會正式開始後,以漂亮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製定了一係列對發展中國家極為苛刻限製碳排放的方案,要求以華國為首的發展中國家簽字同意。
一旦華國等發展中國家簽字同意了,那西方發達國家可以繼續用碳排放權來阻止華國繼續發展工業化。
所謂的碳排放權其實就是發展工業的權利,因為發展工業化需要大量的能源,而眼下最為高效和廉價的能源當然是化石能源。
但是化石能源最大的弊端是會帶來二氧化碳的排放,所以限定了碳排放的權力,那就限定了一個國家發展工業化的權利。
其實時間來到2009年,西方國家已經發現,東方大國的工業化已經開始快速崛起,再不采取遏製手段,那讓華國繼續發展下去,那西方這些發達國家的核心產業全部會被蠶食完畢。
靠著改革開放前幾十年的積累,華國已經從工業化最底層攀登到了中層,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從生產毛絨玩具到生產普通的機械產品。
但是華國的勢頭太猛了,靠著國內強大的供應鏈,隻要拿下一個產業後,就能迅速的把價格給打下來,然後徹底衝垮歐美國家的生產線。
為了阻止華國繼續往上攀登,讓華國止步於此,歐美國家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碳排放這麼一個法子。
歐美國家認為既然你華國的工業化產品價格低,那就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一層碳排放稅,你生產的越多,那給歐美發達國家繳納的碳稅就更多,如果你不生產,那就相當於主動放棄了高端市場,停止了工業化。
這看起來確實是一個無解的操作,先通過輿論逼迫華國必須同意這個條件,如果華國不同意,那就是沒有環保意識,歐美國家可以將屎盆子扣在華國頭上。
如果同意了,那就更好了,歐美國家可以繼續躺在現有的基礎上,靠著高端工業化產品的高利潤收割發展中國家。
最後是丁院士為代表的華國參會人員據理力爭,然後聯合如巴西、印度、南非等一幹發展中國家把歐美的企圖給挫敗了。
因為歐美國家這麼做,不僅僅是針對華國,那是把所有發展中國家工業化的道路都給堵死了,這些發展中國家自然不會同意。
雖然華國最後涉險過關,可其中也是險象環生,邱澤作為此次參會的一員,自然是深有體會。
“這一次雖然涉險過關,恐怕歐美國家並不會善罷甘休。”李煥鄒著眉頭迴答道。李煥知道在五年以後,也就是在2015年,西方發達國家在巴黎挑起了這個話題,華國最終在巴黎簽訂了《巴黎氣候協定》。
“這是肯定的,畢竟牽涉到自己的飯碗。”邱澤點了點頭後說道。
“其實對我們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李煥想了想後說道。
“怎麼說?”邱澤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讓我們可以成為最後一個完成工業化的國家。”李煥笑了笑後說道。
日後很多人在網上吹捧印度巴西甚至越南,可在現有的大環境下,這些國家已經失去了完成工業化的可能。
其實很簡單,如果說工業化是一輛公交車的話,前期歐美發達國家靠著先發優勢,在公交車上占據了好的位置。
可隨著華國這個大塊頭登上這輛公交車,公交車內的其他乘客明顯感覺到了有些擁擠,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一個碳排放的由頭,阻止華國這個大塊頭繼續擴大,讓這些先發國家不會被擠下車。
可問題是車上已經很擁擠了,歐美國家不能容忍華國繼續擴大,那怎麼可能容忍其他國家繼續登車?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車門給鎖死,不讓後來人登車就是了。
這對華國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壞事,畢竟自己已經在車上了。
而碳排放權利就是那把鎖。
邱澤很快明白李煥的意思,雖然這想法確實有些不道德,可國家與國家之間向來是隻講實力,道德管什麼用?
“但前提是我們要解決碳中和的問題。”邱澤笑了笑後說道。
“這就是新能源問題所在的關鍵,我們必須在歐美發達國家發難之前完善我們國內新能源的體係,既然對方想收我們碳排放稅,如果我們可以率先實現碳中和,那反過來我們也能收他們的稅,畢竟約定是針對所有人的,而且丁院士也說了,歐美那些國家隻會放空炮。”李煥接著提醒道。
其實日後的發展也確實按照李煥的這個說法在進行,華國在大力發展新能源的時候,歐美國家則以為逼著華國簽訂了協議就萬事大吉了。
趁著歐美鬆懈的這段時間內,華國開始對供給側改革,調整產業結構,大力發展新能源,等歐美發達國家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最後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華國的新能源也迎來了第二次高峰。
“所以國內的光伏產業不僅不能垮掉,還要加大支持。”邱澤想了想後迴答道。
“甚至可以利用這個契機,對我們國內的產業進行調整,那些高消耗高汙染的企業也確實到了需要該整頓的時候。”李煥頓了頓後接著說道:“就北京這天氣,空氣質量太差了。”
這倒不是李煥矯情,而是眼下北京的空氣質量恐怕是最差的一段時間,pm2.5經常嚴重超標。
其實日後華國為何會那麼重視環保,當然有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國內的環境汙染到了不治理不行的地步,恐怕更為重要的外部環境的壓力讓我們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畢竟國內的工業產品主要還是銷往國外,如果不遵守國外製定的遊戲規則,那這些商品賣都賣不出去。
“每次和你聊天都有收獲,今天這頓飯吃的值。”邱澤笑了笑後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