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有什麼用?”
“遇到我挽青,不還得恭恭敬敬的喊我一聲青姐?”
挽青劍內心有些自得的想著。
挽青劍的真名就叫挽青,當初鍛造出挽青劍的劍仙,懶得另外起名。
這邊的挽青有一種武道世界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而遠在天際另一邊的皇朝內應們,也開始給大識眾人,灌輸了這一想法。
......
大識
車隊行進的速度很快,前夜啟程,今晚便迴到了大識。
隻能說,龍馬還是太好使了。
而前來迎接聖子聖女的黑火大祭司,很明顯沒見過這種奇物。
“這是?”黑火大祭司看著拉著馬車的龍馬,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
龍馬的造型那是十分帥氣的,而且神異無比,光是看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大祭司,皇朝是一隻肥羊。”聖女一下馬車,就開始說瞎話。
聖子下馬車前,則是瞥了眼鐵半生,眼中閃過了一絲欽佩。
同時,聖子對於黑火,也更加輕視了起來。
因為不管是大祭司,還是神殿內的黑火,都沒有察覺鐵半生的存在。
鐵半生人在馬車內,但黑火教派從上到下,竟無一人能夠發覺,馬車內還藏著一個人。
而鐵半生,隻是坐在馬車中間,大馬金刀的靠著椅背,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裏麵說。”大祭司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示意二人跟上自己。
他並沒有懷疑聖子聖女,畢竟聖子聖女前往皇朝,還能活著迴來,就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聖子聖女一進入大殿,黑火的搖曳就變得愈加歡快起來。
“你們變得更虔誠了,這是好事。”大祭司看著聖子聖女,眼中閃過了欣慰。
同時,大祭司內心對於聖子聖女那僅剩的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
黑火無所不能,黑火都認可了聖子聖女,那這二人就沒問題。
“我們將用一生,供奉神火。”
聖子聖女異口同聲,眼中滿是狂熱。
但二人的心中,卻都是冷笑了一聲。
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追風巡捕出發前,會嘲諷黑火了。
“什麼神火,整點火靈都喜歡的朱雀翎羽,黏你們黏的跟狗一樣。”
聖子聖女迴到大識之前,追風巡捕一邊給二人做偽裝,一邊不屑說著。
事實也正如追風巡捕所說,黑火對於聖子聖女已經消失的香火供奉不感興趣。
它對於聖子聖女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朱雀氣息,十分感興趣。
朱雀為火主之一,先天火靈都十分親近朱雀,更別提後天的了。
至於朱雀翎羽從何而來,那就得感謝朱映月的友情提供了。
“你們說的肥羊,是怎麼迴事?”大祭司看著二人,連忙問道。
接著,聖子聖女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什麼皇朝實力沒有想的那麼恐怖,有很多奇物,皇朝都無法發掘,就等著黑火教派去發掘。
大祭司越聽,唿吸就變得越急促。
這就是李君肅要策反聖子聖女的原因。
外部忽悠的再完美,敵人都會有一定的心理防備。
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那一點防備,會導致一切謀劃付之東流。
相反,如果是內部的高層在忽悠,那成功率會大大提高。
最典型的便是趙國的奸臣開,以一人之力,廢了廉坡李沐兩大名將。
此刻的大祭司,便絲毫沒有懷疑聖子聖女,反而因為二人的話語,而變得有些激動。
但他內心還是下意識不信任,甚至懷疑起聖子聖女來。
聖子聖女一迴來,就說皇朝到底有多好拿捏,這實在是耐人尋味。
但,大祭司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信徒。
大祭司看著黑火想親近聖子聖女的動作,內心的一切懷疑,都慢慢被摁迴了心底。
神火,無所不能,洞悉一切。
“既然如...”
大祭司話還沒說完,夜色突然化為了白晝。
黑夜變為了一片純白。
“......”
此刻,黑火教派的大祭司也好,聖子聖女也罷,都衝出了神殿。
就連馬車上的鐵半生,都把神識放了出去。
隻見,一道白色光柱,從白焰教派的神殿衝出,屹立於天地之間。
武尊的氣息散發而出,這讓白焰教派的信徒們,癲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狂熱的欣喜氛圍,開始彌漫。
讓黑火教派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白焰,晉升了。
“這群蠢貨要是把白焰廢了,專心供奉紅炎,對於皇朝來說,還真是個棘手的大敵。”
鐵半生閉著眼,內心毫無波瀾的想著。
三流武尊,就是白焰的極限了。
後天造物,始終是有極限的。
而先天之靈,沒有極限。
先天之靈,最典型的例子便是魔族至尊,身為魔氣之靈,其甚至可以與兵主過招。
如果大識把這股狂熱勁全部用來供奉紅炎一族,對於皇朝來說,還能算個棘手的敵人。
可惜,他們信奉所謂主宰降下的神火。
“他們隻顧著狂歡,卻不知道白焰要麵對的是什麼。”
“一隻白焰,需要麵對人屠、兵神、道門兩件祖兵、佛門三件祖兵。”
“換句話說,一位三流武尊,需要麵對七位一流武尊的圍毆。”
“這群信徒什麼都不關心,隻關心自己。”
鐵半生想著白焰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有些想笑。
鐵半生還不知道,九離也找李君肅報了名。
當然,哪怕知道了,鐵半生也隻會笑得更大聲。
“是該...好好謀劃一番了。”
黑火大祭司,看著遠處的白焰光柱,眼中閃過一絲惡意。
......
大識,有白焰照亮黑夜,好似光明籠罩了大識一般。
雖然大識已經被皇朝盯上了,但好歹還是有片刻光亮的。
但李君肅接下來的目標,不僅被盯上了,甚至連一絲光亮,都不得見。
武安侯府,門口。
雪花在寒夜飄散,獬豸像莊嚴威武。
男人靠在獬豸像身旁,黑紅色的衣袍,與天上飄落的雪花撞色,一股肅殺之感,籠罩了雪夜。
“我來晚了。”
忽然之間,鬼氣憑空浮現,隨著一聲泣哭,陰氣旋渦出現,蘇黯負手走出。
“剛好,出發吧。”
李君肅說罷,身影化為死氣,緩緩消散。
李君肅離開後,天上的雪花驟然消散。
剛剛並不是下雪,而是李君肅那冰冷的殺意,影響了天象。
蘇黯見狀,也化為鬼氣,緩緩消散在天地之間。
“子夜將至,臘月初二,諸事不宜。”
蘇黯消失之前,淡笑了一句。
......
“諸事不宜,但對破壞之事來說,為大吉。”
白星靈走出侯府,看著深沉的夜色,喃喃自語。
她也想跟著去,但君肅說她的功法太正派了,不合適。
“得想個辦法,學幾招地府道術了。”
白星靈嘀咕著。
白星靈沒發現,不遠處,玄陰尺躲在樹後,彎了彎眉眼。
“下一次哥哥去東瀛,我可得幫上他。”
玄陰尺說罷,偷偷離開。
白星靈幫不上的,她可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