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的目光,很快移到了光頭壯漢的身上。
他一步一步走向光頭壯漢。
許青山每進一步,光頭壯漢便往後退一步。
隻是許青山讓音沫幹趴二階巔峰覺醒者的威勢太強了,光頭壯漢直接跌倒在地上。
許青山嘴角微微一撇,一巴掌拍在光頭上麵。
“喵的!就是你將主意打到我的人頭上?”
許青山在末世生存了十年,豈會不知道光頭這番作為是存了什麼心思。
所以,許青山這一巴掌壓根沒留力。
僅僅一巴掌,光頭壯漢就感覺腦袋撞到鋼板上了一般,身形一個踉蹌。
許青山仍然覺得不解氣,他若是再晚一些過來,怕是方老師他們,還真有可能被帶迴去。
越想越是來氣,許青山嘴裏一邊咒罵著,一邊扇著巴掌。
一連拍了二十餘下,許青山才停下了巴掌。
此時,光頭壯漢的腦袋,腫成了豬頭,整個人癱在地上,眼看著進氣多出氣少。
許青山又看向地上的二階巔峰覺醒者,摸了摸鼻翼。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索性再鬧大一點,直接將事情捅上去。
如果事情僅僅到這一步,還不夠大,最後頂多鬧到政方管理層那裏。
隻要政方管理想要把事壓下來,他還真得吃個啞巴虧。
所以,必須要把事情捅到軍部去。
想到這裏,許青山幽幽開口道:“音沫,殺了!”
“等等!”
楚天琪剛剛才跟張叔接上頭,乍一聽到這聲音,心頭不由一慌,不由高聲阻止道。
許青山聽到這聲音,抬了抬眼瞼,眼中並無半點波動。
沒有接到許青山新的命令,音沫自然繼續(xù)執(zhí)行先前的命令。
隻見音沫踩著二階巔峰覺醒者的腳,猛地用力下壓。
被音沫踩在腳下的二階巔峰覺醒者,嘴裏吐出一口血,徹底失去了氣息。
在場的執(zhí)法者紛紛色變,他們沒想到這夥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基地裏殺人。
不過,也正因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命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隻是打工的牛馬,又不是賣命,麵對敢在基地殺人的瘋子,裝鴕鳥頂多就是被責(zé)罰,硬出頭的話是真費命。
楚天琪看到這一幕,瞳孔不由巨震,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讓張叔帶來的隊伍,將現(xiàn)場圍住,徹底接管現(xiàn)場。
現(xiàn)在的情況,她必須要盡快將許青山一行人帶迴軍部,絕對不能讓政方的人將人帶走。
楚天琪接管現(xiàn)場以後,神色複雜地看向許青山。
此時的許青山,卻是沒有拿正眼看她,隻是冷冷地看著接管現(xiàn)場的士兵。
楚天琪心裏不由一個咯噔,攥緊了手中的身份銘牌。
楚天琪緩緩靠近許青山。
“許...先生...”
楚天琪有心想要詢問弟弟的情況,隻是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楚天琪!你好樣的!我們之間的賬,以後再算!”
許青山彎腰將屁顛屁顛跑來的團團抱了起來,幽幽地開口道。
聽到這番話,楚天琪的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開口。
許青山現(xiàn)在肯定在氣頭上,不會聽她的解釋。
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把人帶迴去,隻要人被帶迴去以後,最後該怎麼處理,還是她說了算。
“將所有相關(guān)人士帶迴軍部!”
楚天琪朝著方雨柔等人眨了眨眼,輕聲說道。
就在楚天琪等人帶著人,準備往軍部駐地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大群人,攔在了楚天琪身前。
楚天琪臉色一正,冷冷地喝道:“軍部辦事!閑雜人等退開!”
“喲?我怎麼不知道軍部有你這號人物?”
為首的男子並沒有退開,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楚天琪。
楚天琪眉頭皺了皺,她迴軍區(qū)基地的時間不長,隻認識軍部的人,並不認識來人。
“楊國立,你不認識小姐,總該認識我這個老頭吧。”
張叔從楚天琪身後站了出來。
他知道楚天琪對軍區(qū)基地的情況不大了解,湊近她小聲說道:“小姐,這人是政方的人,軍區(qū)基地西區(qū)治安總負責(zé)人,楊國立。”
楊國立看到來者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
張淩,看著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卻是楚司令的貼身管家,可以說是楚司令最信任的人。
此人雖然在軍部不擔(dān)任要職,但卻是楚司令的親信。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以張淩的身份地位,即便是軍部的那幾位軍長,碰到張淩都得賣幾分麵子。
剛剛聽張淩說,眼前的女人,竟是楚司令的女兒。
他是聽說楚司令有一個女兒,不過至今都沒有見過。
倘若如此的話,今天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了。
不過,死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他若是不出麵,他以後在基地裏如何立足。
想到這裏,楊國立還是沒有讓步。
“這位士官,今天死的是我的人,這件事情,怎麼著都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你想要什麼交代?”
楚天琪冷著臉說道。
“自然是會審!”
“會審?”
楚天琪輕聲呢喃了一聲。
“小姐,就是軍方和政方共同參與審判。”
張淩小聲解釋道。
“而且,會審的人,要關(guān)在軍部第三牢獄。”
楚天琪瞬間就急了,她原來的打算是將人帶迴去,隨便找個由頭便給放掉。
可如果要會審,還關(guān)在第三牢獄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她太長時間沒有迴軍區(qū)基地了,做起事來不說處處受限,但也有頗多掣肘。
最主要的,是她所在的鳳隱軍與華東軍,隸屬不同的部隊。
換句話說,她在華東軍中的權(quán)限不足,想要做事隻能刷臉。
“我若是說不呢?”
楚天琪淡淡地看了楊國立一眼。
“今天死的,是我的人,明天死的,可能就是其他區(qū)的人。”
“如果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也就隻能和其他各區(qū)負責(zé)人,給手下放放假。”
“你!”
楚天琪臉色微微一變。
她迴軍區(qū)基地這些天,對軍區(qū)基地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
末世爆發(fā)後,華東軍經(jīng)曆了最初的喪屍初潮,各軍損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