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被關押進軍區第三牢獄。
隻要犯的事不嚴重,背景再強勢一點,還是可以從軍區第三牢獄出來的。
但現在,政方有意跟軍部爭奪基地的控製權,偏偏基地外部危機四起,軍部暫時騰不出手來收拾這些人。
這個時候,許青山一行人剛好撞在槍口上,在基地內部斬殺了政方的人。
政方的人,勢必會借著這次由頭,對軍區基地的控製權發起衝擊。
哪怕最後失敗了,他們也會死咬著這件事,讓許青山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而許青山他們,隻是剛好趕上了這個節骨眼,淪為了雙方角力的犧牲品。
所以這一次,倘若不是在軍區基地裏擁有通天的背景,還真撈不出許青山他們一行人。
劉蕓馨敢肯定,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在軍區基地內,也不超過一掌之數。
楚司令算一個,她爺爺算一個。
而且他們想要完整地把人撈出來,必須趕在雙方會審之前。
政方的人精於算計,在他們的推動下,雙方會審的時間,正好定在阿爾法行動啟動之時。
一旦阿爾法行動正式展開,軍部就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軍區基地內部的管理上。
到時候雙方會審開始,軍部在雙方的角力中,不會與政方死磕。
屆時,許青山等人想要出來,恐怕就是奢望了。
“你...你怎麼這般不識好歹?”
劉蕓馨氣得酥軟起伏不定,俏臉憋得通紅。
許青山大飽了眼福。
“你知不知道?再在這裏待下去,你們就是死路一條!
“知道。
許青山挑了挑眉毛,開口道。
雖然許青山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從楚天琪之前的行為來看,軍區基地周圍應該並不安穩。
正因如此,楚天琪行事才有頗多顧忌。
“知道你還拒絕?”
劉蕓馨皺了皺眉頭。
許青山卻是沒有再搭話,既然人不是他要等的人,許青山也沒了交談的興趣。
最主要的是,這女人的目標是團團,就算談破了天也不可能談攏。
“行了!”
許青山將目光從一對酥軟上收迴,緩緩站起身。
“現在人也見過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迴去了!
許青山幽幽地說了一句,看也沒看劉蕓馨一眼,離開審訊桌,朝著門口走去。
許青山拉開審訊室房門,走出審訊室。
審訊室門口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名荷槍實彈的士兵。
聽到房門的動靜,兩名士兵下意識地轉身敬禮。
他們在發現出來的人是許青山後,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生硬地終止了手上的動作。
許青山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愣著幹什麼?來個人帶路。
倒不是許青山不認路,而是自行迴去的話,他們反而會猜忌。
其中一名士兵反應過來以後,古怪地打量了許青山一眼,這男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隨意感,就好像將這裏當成自己家了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在被關押的人身上,看到這種感覺,著實古怪。
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當即領著許青山朝關押室走去。
許青山離開以後,劉蕓馨酥胸起伏不定。
她這是氣的,她好聲好氣地來跟許青山談條件,結果人家壓根不鳥她。
她自問開出的條件是極好的,從軍區第三牢獄撈一隻變異獸的難度,可比撈一群人的難度簡單多了。
結果,許青山卻是絲毫不領情。
過了良久,劉蕓馨平複下心情,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審訊室。
劉蕓馨出來後,門口的士兵瞬間拘謹了起來,行了個禮。
在察覺到劉蕓馨的表情不太對時,他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魔頭在別人身上吃了癟。
劉蕓馨看也沒看門口的士兵,匆匆離開了軍區第三牢獄。
“石頭,你幹啥呢?”
帶著許青山迴關押室的士兵迴來了。
“你說這許青山,到底是什麼人。烤瓦B劉蕓馨那女魔頭,都在他手上吃了癟。”
他繼續說道:“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魔頭吃癟。你是沒有看到,剛才那個女魔頭的臉色,有多難看!”
“這人的確古怪,在咱們這第三牢獄,就跟自個家似的,進了關押室,竟然還幫我關門...”
“唉~你說他們能不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雖然這小子有點邪門,但是我聽說,最近外麵不是很穩定,恐怕領導們沒有太多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終究還會淪為犧牲品!
“我倒是覺得他能活,敢不敢賭一把!”
“賭就賭...”
兩人的交流聲,漸漸小下去。
深夜。
躺在床鋪上的許青山,陡然睜開了眼睛。
許青山轉頭看向朝他走來的朱琳,朝她點了點頭,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許青山抬了抬眼瞼,他原本就是淺眠,聽到丁點動靜,自然驚醒過來。
看到朱琳所指的方向空無一物,許青山眼珠轉了轉,瞬間想到了什麼。
許青山口中念念有詞,右手並指拂過眼皮,輕聲道:“急急如律令!天眼!開!”
開了天眼的許青山,一眼就掃到了門外站立的兩道人影,一道纖細,一道肥碩。
許青山瞬間就明白了。
應該是賈安民他們收到了消息,放心不下,讓陳慕溪和錢胖子來查看情況。
有陳慕溪的絕對隱身在,打探消息倒是方便得很。
許青山想了想,取出紙條和筆,開始在紙條上寫字。
隨後,許青山緩步走到門邊,將紙條從門下的縫隙遞了出去。
紙條被遞出門後,便“消失”了。
做完這一切,許青山走迴自己的床鋪。
紙條已經遞出去了,許青山隻在上麵寫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錢胖子可能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但是賈安民肯定能讀懂他的意思,做出正確的選擇。
許青山朝朱琳使了個眼色,朱琳輕手輕腳地迴到自己的床鋪。
沒過多久,門口的兩道“人影”也離開了,許青山散去了天眼,閉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