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晃著,寧子初坐在床榻間,頭上還蓋著紅蓋頭,一身喜慶。
海棠也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在一側忙活著。
“合巹酒準備好了嗎?”寧子初問道。
海棠應了一聲:“小姐放心,都準備好了,還準備了一些小食,姑爺肯定也沒吃飯呢。”
“喜帕呢?”寧子初再次問道,聲音明顯有些緊張。
海棠再應道:“小姐,在呢,在這兒,要現在鋪到床上嗎?”
“不用,過一會兒,太早了會讓林郎覺得我有些輕浮!睂幾映鯎u頭。
外麵傳來腳步音,漸漸靠近。
寧子初連忙道:“海棠,幫我再整整紅蓋頭!
海棠整了整,林楚推門而來,一身紅色的袍子,整個人越發英俊了。
“姑爺,先挑蓋頭,再喝合巹酒……姑爺應當沒吃過飯吧?肯定有點餓,奴兒讓人準備了一點小菜,先墊墊,一會兒再去其餘幾位夫人那兒吃一些。”
海棠輕輕道,遞了如意過來,林楚用如意挑起了蓋頭。
寧子初特意打扮過,整個人明晃晃的,越發漂亮了。
而且嫁衣是特意製作的,完全符合她的身形,那種韻味真是絕妙。
“小姐、姑爺,喝酒啦!焙L奈⑽⑿χ。
兩人接過酒杯,喝了交杯酒,不過林楚也沒心思吃飯,眼前隻有明媚驚人的寧子初。
海棠鋪下了喜帕,寧子初輕輕道:“好了,海棠,你先出去吧!
“小姐,我要留下來幫著推啊,否則姑爺累了怎麼辦?”海棠輕輕應道。
寧子初一怔:“是這樣嗎?”
“是的啊,夫人特意教給我的,反複和我說過,推著省力,而且小姐若是身子弱支撐不住,我也可以接上去的!
海棠點了點頭,眼睛很亮。
燭影晃了晃,熄了幾道,隻餘下最外麵的一道。
寧子初躺下時,臉皮一直發燙,不過對於林楚來說,他是經驗豐富的獵手。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海棠推著,的確是省力不少。
海棠收起帕子時,寧子初懶洋洋的,身上有汗,抱著林楚的脖子,笑瞇瞇的,不斷在他的嘴上親著。
從現在起,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林夫人,不必再像是從前一樣偷偷摸摸的,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對於林楚來說,雖說寧子初並沒有什麼秘密了,但這一次卻是不同,她完全屬於他了。
“郎,你去二妹那兒吧,她等急了!睂幾映踺p輕道。
海棠在一側撇了撇嘴,心裏有點失落,她還要等著幫寧子初分擔壓力。
隻是林家這麼多的女人,應當也用不著她了。
林楚親了幾口道:“我先去轉轉,最後再迴來……要不要和清婉一起?她也很久沒有見到我了,又是第一次……”
“好啊,一會兒你讓三妹過來吧,我們兩個人好好聊聊!睂幾映鹾艽蠖。
林楚心中很開心,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時代啊。
聞潔的房中很簡單,林楚挑了她的紅蓋頭,低頭看著她。
她穿紅裙也是極美,林楚抱著她親了幾口,與她喝了合巹酒,聞潔就低聲道:“爺,我們之間都是老夫老妻了,你去三妹那兒吧!
“喂我吃幾口,剛才一點沒吃,有點餓了。”林楚輕輕道。
聞潔笑笑,偎在他的身邊,為他撕了一條雞腿,遞到了他的嘴邊,喂他吃了一整條雞腿,肚子裏總算是有點東西了。
吃完之後,聞潔又為他倒了杯熱茶,林楚喝完,放下茶杯,輕輕道:“潔兒,我先去婉婉那兒了,就先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爺,我愛你!”聞潔輕輕道。
林楚一怔,看了她一眼,她抱起他的胳膊,認真道:“爺常和我說這話,我覺得,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深深吸了口氣,林楚親了她幾口,這才去了田清婉那兒。
田清婉雖是苗女,但卻很安靜,一身苗族嫁衣,腳踝上還有金色的腳鏈,脖子上也有金項鏈。
林楚挑了她的紅蓋頭,婉婉抬頭,起身,擺著腰兒,身後如碗,又圓又厚。
喝了酒之後,林楚也沒吃飯,隻是吃了婉婉,對她的碗碗當真是喜愛。
而且婉婉很知趣,腰間也有一條金子做的腰鏈,苗女的風情展露無遺,當真是很美。
整個過程吃得很盡興,收起喜帕時,林楚又去看了看洛雲真,她已經迴來了,蒙脫和蒙小念也入洞房了。
洛雲真、晴雯、李越樓、丘白露、林白那邊轉了一圈,吃了點東西,並沒有做別的,畢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醒來的時候,天微微亮,身邊的寧子初和田清婉睡得正香,女人的香味撲麵而來。
林楚籲了口氣,昨夜癲狂,她們倒是受累了。
起身時,秋竹從一側過來,為他更衣,同時遞了一張帖子過來。
林楚打開看了看,秋竹則是蹲著身子為他整理著下擺。
帖子是陸家的陸舜卿遞過來的,請他去參加雅集詩會,就在穎水城的一處莊子裏。
林楚想了想道:“秋竹,你替我迴帖,就說我會過去的。”
“爺,今晚會輪到人家吧?”秋竹低低道。
林楚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瞇瞇道:“今晚都去我那兒吧,讓子初和婉婉休息一下,昨夜她們可是受累了。”
秋竹這才眉開眼笑起來,轉身離開,腰兒擰得很歡快。
雅集詩會就在明日,林楚還有些時間,初七要處理漕幫的事情,嚴河會在今日提前出發,潛伏在約定的地方。
他則是在初六出發,改頭換麵,混進鐵長河的船上。
無論如何,這一次不容有失,不過李元慶拜托他的事情也得處理,反正時間還充裕。
大婚之後,他的父母見了見幾女,等她們敬了茶之後就迴了躍山城。
婚事已定,林楚也享盡了胭脂味,還有不同的女人香。
好在房間夠大,依著林楚判斷,他的房間足足有八十平了,還特意讓人做了一整張榻,占了半個房間,有四十平了。
房間的地板下方通了煙道,天冷時就可以燒起來了。
水泥鋪的地麵,上麵又鋪了木地板,足以過一個暖冬。
九月在江南還算是秋天,不算冷。
起身的時候,林楚隻覺身邊一片膩滑。
洛雲真趴在他的胸前,柔軟如水的身子當真是極妙,不過她似乎又香了一分,這一次就連發梢都香了起來。
聞潔已經起來了,不在這兒,晴雯占了另一側,再看了看四周,林楚笑笑。
收拾了一番,林楚起身走了出去。
聞潔坐在天井中悟劍,身上的氣息斂著,雖然平和,但整個人卻就像是一把劍似的,格外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