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幫的幫主是風雅,曾經也是江湖五美之一。
不過是上一屆的,與薛素素是同一屆,但隻在榜三年就被人擠下了。
擠掉她的人就是何香君,這並非是說她的姿色就一定比不過何香君,畢竟能列入五美都是江湖中最頂尖的美女。
她下榜隻是因為口碑不好,據說是生性放浪,有過許多的麵首,還與朝中不少官員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
“王爺,我們要不要避一避?”郭輕羽問道。
林楚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聽那個路子祥說,風雅與鹽幫大長老路盤的關係極差,她受到了鹽幫排擠,在鹽幫之中並無實權。
整個鹽幫分裂出了四個山頭,其中最弱的就是風雅,鹽幫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另外三個山頭在作主。
我相信風雅這次過來,應當不會和我們為難,反而可以談談,說不定她還能成為我們的助力。
對了,風雲揚,你應當是認識風雅的吧?暫時先遮掩一下,不要讓她看到你,時候到了我再讓你們相認。”
所有人點頭,不再理會這件事情。
片刻之後,馬蹄音響起,十七騎過來了,領頭的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色的勁裝,腳上是一雙鹿皮靴。
整個人的身形相當出色,眉宇之間卻是有些微微的狐猸之氣,一舉一動撩人至極,有如修行過媚術的人。
隻是姿色相當出眾,絕對不會在何香君之下,甚至腰兒比何香君還細了一分,那種女人味也勝了一絲。
下馬之後,女子走了過來,笑盈盈道:“這位公子,我們行路有些餓了,想要討一點吃的,不知可否方便。”
她的眼力倒是不錯,知道一行人是以林楚為首,所以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就像是在撩撥他似的。
“那就坐下吧,一人一碗疙瘩湯還是有的。”林楚點頭。
女人坐在他的身邊,身上的味道挺香。
本來林楚的左右兩側是郭輕羽和韋飛燕,但她們離開他不近,都有一點距離,完全可以再坐一個人,倒是讓這個女人鑽了空子。
她恰恰坐在林楚和韋飛燕之間,韋飛燕瞇了瞇眼睛,眸子裏有些陰沉。
此行帶的碗不夠,正好是一人一隻,好在鹽幫的人也都自行帶了碗,一人盛了一碗疙瘩湯。
吃下去之後,身上暖暖的,讓人的精神不免一振。
火光映著,女人的目光落在林楚的臉上,勾了勾桃花眼,薄唇揚起,輕聲道:“真沒想到涼王會出現在這樣的荒郊野外。”
“本王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鹽幫幫主。”林楚挑眉,一臉平淡。
風雅抱了抱拳:“鹽幫幫主風雅見過王爺,此行風雅是準備前往渡口,專門見王爺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相見了。”
“你找本王有何事?”林楚怔了怔,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很光嫩,雪白,下巴有些微微的尖,的確是媚,有些成熟,看年紀絕對不會是二十歲左近的姑娘,極有風情。
風雅應了一聲:“想與王爺合作!知道王爺要南下治鹽稅之後,我就一直想與王爺見上一麵,幫著王爺處理鹽稅一事。
這些年,鹽幫負責采鹽、曬鹽,與鹽商合作銷鹽,但背後的水太深,陳王、騰家、太子均牽連其中。
張家是太子的人,在新始城是世族,底蘊深厚,所以控製了鹽幫的三長老管承,路盤是陳王的人,勢最大。
騰家則是站在了二長老何曼的身後,張家長子是太守,行事便利,但陳王卻是與布政使司布政使聯係緊密。
布政使是掌理江南省內務的高官,權柄最重,所以陳王才能得利最多,至於騰家,從前的都轉運鹽使司轉運使就是騰家的人。
今年轉運使被皇上撤了,但都轉運鹽使司還在,裏麵還有很多騰家的人,這都是變數,所以王爺與我合作,鹽稅之事就容易解決了。”
“你說得有一些道理,隻不過在本王看來,你的實力應當是最弱的吧?”林楚問道。
風雅點頭:“的確是最弱的,隻不過王爺其實也沒有選擇,不是嗎?”
“那是你看得不夠遠而已,本王的選擇不僅僅隻有一種,而且還是最容易解決問題的。”
林楚搖頭,接著輕聲道:“對於本王來說,殺了這三位長老,應當就夠了,等到抄沒張家財產,那至少可得百萬兩銀子。
鹽商那麼多,本王將領頭的幾家給端了就是,本王聽說過五姓鹽商,這五家掌控了所有的鹽事。
他們的身上一定是不幹淨的,殺了他們,換一批人接手就是,至於張家、布政使,拿下就是,本王有聖旨在手,要做到這一步不難。
最後就是鹽使司,重新安排人打理就行,以力破法才是最快的,至於你,其實幫不上太多的忙。”
風雅怔了怔,沉默了片刻,目光中生出幾分的複雜。
“王爺說得是,以王爺這樣的手段,的確是更加容易一些,但恐怕也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任何的事情都講究證據,這樣直接動手,可能會引來別人的彈劾,對於王爺來說是不利的。”
風雅認真道,林楚笑笑:“他們的彈劾對於本王來說並沒有意義,對於皇上來說也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本王已經把鹽稅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以後那三家想要插手也難,所以本王相信皇上是喜聞樂見的。
至於本王,不可能一直坐鎮江南鹽使司,總是要去平州城的,所以不會有任何懲罰,你說是不是?”
“是,但王爺若是願意助我,將會得到我的投誠,我願意成為王爺的人,將鹽稅所得送一部分到平州城。”
風雅挑著眉,林楚想了想,問道:“那麼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的項上人頭!他們聯手殺了我的父親,將我的母親送到了騰武的身邊,被他奴役。
隻要能殺了他們,得到他們的人頭,為我報了仇,我就永遠是王爺的人,若是王爺答應,那麼我會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奉上。”
風雅認真道,林楚扭頭看了一眼,風雲揚坐在角落裏。
他的身上籠著黑袍,連頭都罩在黑袍之下。
注意到林楚的目光,他拉下了頭罩,喚了一聲:“小姐。”
“風叔……”風雅呆了呆,接著失聲道:“風叔,你怎麼在這裏?”
風雲揚點了點頭:“是王爺將我從北齊帶迴來的,就是為了解決鹽稅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