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向來不是什麼多疑的人,但這幾年下來,他見過太多勾心鬥角,甚至還被不少人算計過。即便嘴上不說,他心裏早已學會了對人心多留幾分警惕。
“上次許大茂那事,我要是真跟著摻和進去,估計早就賠個底朝天了。”何雨柱心裏一陣後怕,迴憶起不久前許大茂的“投資建議”,還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這人啊,就知道貪小便宜,真當別人是傻子呢。”
想到這,他抬眼看了一眼正嬉皮笑臉的許大茂,眼神裏多了幾分深意。許大茂似乎也感受到了何雨柱的目光,扭頭朝他笑了笑,抬手打了個招唿:“柱子!發什麼呆呢?一起喝杯茶?”
何雨柱沒迴應,隻是點了點頭,心裏卻冷哼了一聲:“喝茶?指不定又打什麼歪主意呢。”
這時,棒梗的叫聲從院子另一頭傳過來:“柱子叔!柱子叔!我媽說今晚你能不能做點紅燒肉啊?上次那味道可真香!”小家夥跑到何雨柱身邊,眼睛裏滿是期待。
何雨柱低頭看了看棒梗,微微一笑:“紅燒肉?成啊,不過得看你媽是不是舍得掏錢買肉。”
“柱子叔,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棒梗嘟著嘴,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媽說了,隻要你做,錢肯定不會少給的!”
何雨柱笑了笑,心裏卻不禁腹誹:“錢不會少給?秦淮如這女人可精明得很,真到時候給錢,八成也是掐著算的。上次那點工錢,硬是被她砍了兩成,迴頭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哼,嘴上說得好聽,心裏卻算盤打得比誰都響。”
棒梗見何雨柱沒有馬上答應,又搖了搖他的胳膊:“叔,你就說行不行吧?我媽還等著你迴話呢!”
何雨柱摸了摸棒梗的頭,語氣變得緩和了些:“行了行了,告訴你媽,肉買好我就做。”
“好嘞!”棒梗一溜煙跑迴去了,留下何雨柱獨自坐在椅子上發呆。
傍晚,秦淮如果然端著一碗醃好的肉來了。她一進門,就帶著笑說道:“雨柱,這些天辛苦你了,今天我特意買了點好肉,麻煩你幫著做個紅燒肉,孩子們都嘴饞了。”
何雨柱接過肉,隨口答了一句:“行吧,做是沒問題,不過你下次可別讓棒梗空口跑來讓我答應,迴頭要是沒肉可怎麼做?”
“那哪能啊!我還能空著手讓你做事?”秦淮如笑得十分自然,但何雨柱的眼神卻忍不住落在她手裏提著的碗上。
“這分量好像不太對勁。”他心裏暗自琢磨,“上次她買肉也是這麼一小碗,最後弄得家裏人吃得不夠,這迴估計還是差點火候。”
他嘴上沒說,隻是點了點頭:“成了,迴頭等飯好了我叫你。”
秦淮如又笑著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她前腳剛走,何雨柱就把碗放在桌上,伸手仔細翻了翻。果然,這肉看著不少,其實有一半都是肥肉和邊角料。他搖了搖頭,心裏對秦淮如的算計又多了幾分無奈:“好家夥,這點肉也好意思拿來讓我做,是真當我啥都看不出來嗎?”
天漸漸黑了,四合院裏開始傳出鍋碗瓢盆的聲音,飯菜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何雨柱站在廚房裏,一邊炒菜一邊想著:“這四合院裏的人啊,個個都精明得很,看似平常的每句話、每件事,其實都藏著彎彎繞繞。誰真心,誰假意,時間一長,自己也摸得七七八八了。”
他用鍋鏟翻炒著肉塊,腦子裏卻在默默給四合院裏的幾戶人家“算賬”。“秦淮如是個會打感情牌的,嘴上總是說得好聽,可真要讓她付出,她卻總有辦法推脫;許大茂呢,最愛占小便宜,指不定哪天還會拿我做擋箭牌;至於張嬸那些人,平時看著熱心,其實一聽到有啥風吹草動,八卦得比誰都快……”
這些想法在何雨柱腦海裏打轉,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唉,活在這四合院裏,哪有那麼容易啊。表麵上大家和和氣氣,背地裏還得各自提防著。”
不過話說迴來,他也並非全然否定這些鄰裏關係。畢竟,盡管有種種算計和矛盾,但在關鍵時刻,他們也曾互相幫助過。隻不過,何雨柱早已明白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信任永遠需要時間和經曆來證明,而不是靠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換來的。
“這可是個技術活兒,攤煎餅得有耐心,火候一大一小都不成。”他心裏自我提醒著,把攪拌好的麵糊小心地倒在平底鍋上,用勺子輕輕推開,攤成薄薄的一層。
“滋啦”一聲,麵糊遇熱發出細微的聲音,空氣裏開始彌漫出麵糊的香氣。他拿起雞蛋,熟練地在鍋沿敲了一下,雞蛋裂開,蛋液順勢流到煎餅上。他用勺子迅速推開蛋液,讓它均勻鋪滿煎餅。
“不錯,顏色很均勻,火候也剛剛好。”他得意地笑了笑,接著將切好的蔥花、辣椒粉撒上,再從一旁準備好的肉丁鍋裏舀了一勺煮好的肉丁放在煎餅的一角。
“這肉可香了,燉了好久,一點腥味都沒有。”他心裏一陣滿意,接著又在煎餅表麵撒了一些熟芝麻,給整體的香味再加點層次。
煎餅漸漸變得金黃,邊緣也開始微微翹起。何雨柱用鍋鏟小心地將它翻了個麵,動作熟練又輕巧。幾分鍾後,一張色澤誘人的煎餅就出鍋了。
“成了!味道應該差不了。”他忍不住咬了一口,煎餅的香味和餡料的鮮美交織在一起,讓他眼前一亮。
他正吃著,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婁曉娥抱著一籃子衣服走進來,一邊走一邊對他說:“柱子,你這是做啥好吃的呢?聞著味兒就知道不一般啊!”
何雨柱抬起頭,看著婁曉娥笑道:“新弄的煎餅,自己琢磨著試試味道。”
“煎餅?”婁曉娥放下手裏的籃子,走到廚房門口探頭看了一眼,“還真香!行啊柱子,你這手藝又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