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他感覺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隻是,今天,這種壓迫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連身體都開始出現反應。
許大茂顯然不信,他的目光銳利,試圖從何雨柱的眼中看出更多的線索。何雨柱的態度讓他略感疑惑,但他沒有再多問,隻是低聲說道:“你這幾天到底怎麼了?是因為最近的事太多了,還是身體有問題?”
何雨柱的內心開始悄悄湧現出一股惶恐的情緒。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至少在這四合院裏,他總能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甚至在麵對棒梗、秦淮等人的威脅時,他也始終沒有動搖過。但此刻的這種不適感,卻讓他第一次意識到,他或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強大。
“隻是有點累。” 何雨柱勉強說道,語氣變得有些空洞!皼]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強迫自己站直了身體,推開了許大茂的扶持,雖然腳步有些不穩,但還是堅持著朝前走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那種焦慮感就像湧動的海浪,層層疊疊地拍打著他的內心。每一步,他都能感覺到心髒跳動的異常劇烈,唿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這一切對他來說,仿佛都比以往更加沉重。過去的他,總是忍讓,盡量避免與人產生衝突,可如今,他卻站在了風口浪尖上,麵對的是棒梗那樣一個深藏不露的對手,還有那些他曾經忽視的微小細節?蛇@些都不是最讓他不安的,最讓他感到恐懼的,是那種對未來的迷茫和不確定。他曾經在四合院中混得如魚得水,過著日複一日的平淡生活,但現在,他突然發現,這一切都開始失控了。
“怎麼還不見人影?”就在這時,秦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一絲不滿。“我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何雨柱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那個站在門口的秦淮。她依舊穿著那件常見的藍色棉衣,頭發簡單地紮成了一個高馬尾,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看著何雨柱,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但更多的是那種一貫的自信與優越。
“你想做什麼?”秦淮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不過是個小小的鬧劇,你居然也能為此心神不寧?”
何雨柱的視線稍微模糊了一下,腦袋裏像是被一根重重的鐵錘擊中了。他猛地搖了搖頭,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感到嗓子一陣幹澀,話語難以自如地流出。
秦淮見何雨柱沉默,挑了挑眉,語氣愈加輕蔑:“怕了嗎?你不過是個一心想要改變命運的人罷了,而我,已經看得很透徹了。你以為,隨隨便便靠兩三招就能在這個地方立足?”她緩緩地走近,目光冷冷地掃過何雨柱,似乎是在審視他那不斷變得蒼白的麵孔,“不過是幻想罷了,雨柱。你永遠都無法逃脫這個四合院!
這話,如同一根尖銳的針刺進了何雨柱的心髒,讓他幾乎站不住。她說的沒錯,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在這片舊日的院落中找到一條不同的路,重新掌控自己的命運。但真正麵對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被困在蛛網裏的小蟲,四麵受困。
“你不懂!焙斡曛穆曇舻统燎液,他的內心湧動著一種無以言喻的情感,憤怒、焦慮、恐懼,都交織在一起,令他幾乎無法思考!拔译b是……”
隻是想改變,想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
他心底的聲音很弱,卻也愈加堅定。他的眼睛緊緊盯住秦淮,突然之間,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仿佛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正從頭頂向下壓迫。他幾乎無法忍受那股痛楚,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雨柱!”許大茂急忙伸手扶住了他,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何雨柱的臉色愈加蒼白,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額頭,眉頭緊緊皺起,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腦海中那些不斷交織的念頭,像是一團混亂的線,擰成了一股無法理清的結。雖然他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模糊的影像,但他依然感覺到內心有一種極強的力量在召喚著他——一種久違的力量,讓他不再對未來感到恐懼,也不再對眼前的對手感到迷茫。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混亂,那一股愈發強烈的感覺告訴他,自己已經站在一個無法迴頭的路口,背後是過去的懦弱與屈服,前方,是未知的命運和挑戰。
何雨柱的內心翻騰著,如同翻滾的暴風雨。他的頭痛已經稍微減輕,胸口的沉重感卻依舊沒有消散。腦袋裏,那個聲音從未停止過,充滿了憤怒與決絕。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改變——不再是那個總是忍氣吞聲的人,而是要讓那些曾經羞辱、踐踏他的人付出代價。
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力站穩身體,迴望著那站在不遠處的秦淮,她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剛才說出的那些話,對何雨柱產生了怎樣的震撼。她的眼睛依舊如鏡子般清冷,帶著一絲挑釁,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何雨柱知道,今天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更加堅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狠厲的冷笑,盡管身體還略顯虛弱,但他的內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強。
“你說得對!彼淅涞卣f道,聲音低沉而平靜,卻透露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決心,“你永遠也看不懂我!
秦淮微微皺眉,顯然有些不悅,像是第一次從何雨柱的眼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她向前邁了一步,眼神逐漸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試圖從何雨柱的眼中尋找出更多的東西來,“哦?那你覺得,你能做什麼呢?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何雨柱的心裏隱隱有一股憤怒在燃燒,那種壓抑已久的情緒似乎被秦淮無意間點燃了。他的腦袋開始恢複了清晰,所有的迷茫與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