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眉頭微皺,走到櫃臺前:“你這也太不注意了吧,天氣冷了,早上又濕氣重,怎麼能不多注意保暖呢?我告訴你,這樣下去可是要得病的!
何雨柱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略帶疲憊,語氣中有一絲不耐:“你少說這些,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的聲音有些急促,仿佛是在想要逃避什麼,又仿佛是想盡量避免與許大茂的過多交流。
許大茂顯然沒料到何雨柱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了兩聲:“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你這是,最近壓力大?”
何雨柱輕輕抬起手,揉了揉額頭。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答案。確實,壓力越來越大,生意上的每一項決策,每一個小小的失誤,似乎都會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而這一切的累積,最終匯成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甚至連許大茂那簡單的一句關心,都在他的耳邊變得多餘與刺耳。
“是啊,壓力大!焙斡曛銖娦α诵,語氣低沉,“生意不好,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許大茂輕輕點了點頭,顯然知道這段時間何雨柱的處境並不樂觀。他坐下後,看了看櫃臺上的商品,忽然開口道:“不過,柱子,你知道嗎?你現在這生意,確實有些問題。那些土豆,賣得慢,也沒什麼新鮮感。你該換換花樣了,不然這樣下去,早晚得虧本!
何雨柱微微皺眉,心底泛起一陣不滿。這種話他聽得太多了,幾乎每一個關心他的人都會說上幾句。換花樣?可他知道,這些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每一次調整,都意味著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資金。而他並不想輕易嚐試一些風險更大的手段。
“我知道,”他輕聲答道,“可是換花樣並不是那麼容易,資金也不是很寬裕。我得考慮清楚!
“考慮清楚?”許大茂笑了,“你就是想不去做才這麼拖拖拉拉的吧!你這樣隻會越來越差,別猶豫了,趕緊換點新的東西,別再總是拿土豆這些玩意來撐場麵了。你這樣太死板,誰會喜歡。俊
話中的不耐煩和指責,讓何雨柱的心底不禁湧上一陣怒火。許大茂總是這麼自信,好像別人做事都得按他的方式來。每一次麵對許大茂,他都有種被逼迫的感覺,仿佛所有的選擇都不在自己手裏。何雨柱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那種刺痛感卻始終沒有消失。
“我做生意,有我的考量,”何雨柱低聲說道,語氣比之前更冷。“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式,怎麼做不一定非得聽你的!
許大茂明顯被這句話觸動,愣了片刻,才微微一笑:“行吧,你是老板,怎麼做是你的事。我也隻是覺得你有點保守而已!
但何雨柱的心情已經變得有些不爽,他直覺自己和許大茂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困難了。許大茂總是習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指點江山,而何雨柱在心底早已感到不滿。這個人從來沒有真心了解過他的困境,隻是習慣性地拿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一切。
“你別說這些了。”何雨柱的語氣越來越生硬,“每個人的方式不同,不要以為你覺得合適,別人就能照做!
許大茂看出了何雨柱的不悅,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莫名的尷尬和無奈。他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土豆,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諝庵械臍夥兆兊糜l凝重,曾經那種輕鬆的友情,現在卻像被無形的壁壘隔開,變得無法觸及。
“行吧,你看著辦。”許大茂終於輕輕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不過,柱子,千萬別等到虧得隻剩下一部分的時候才後悔。那些沒用的東西,遲早得清理掉!
他話音剛落,轉身便要離開商鋪。何雨柱靜靜看著他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裏一陣複雜的情緒交織。他知道,許大茂的話並不全錯,生意上確實應該有些調整,但問題是,這種調整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他不想為了一時的衝動去做出決策,也不想將自己的所有希望寄托在別人眼中的“新花樣”上。
何雨柱站在商鋪的窗前,望著外麵漸漸彌漫的夜色,心中依舊無法平靜。許大茂剛剛離開時,他隻覺得一陣煩躁與不快。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反應過於激烈,原本可以冷靜一些,和他好好談一談,為什麼偏偏要讓這種本就複雜的局麵變得更加難堪?擅看斡龅皆S大茂,他的情緒總是那麼難以控製,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法自拔。
屋內的燈光昏黃而安靜,何雨柱的目光從窗外迴到了櫃臺上,那堆土豆仍然安靜地躺在架上,等著被人挑選,等著變賣出去。他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每一顆土豆背後都承載著沉甸甸的責任。生意不濟,貨物積壓,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覺自己在被逼迫著做出選擇,可是,選擇又是如此困難。
他知道,許大茂今天說的那些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生意上如果一直原地踏步,遲早會陷入困境。但他又不想和許大茂談這些事,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抵觸感。每次麵對許大茂,他總是覺得自己像是在被審視,被逼迫。而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做決策、自己承擔責任的方式,不想將生意的未來寄托在別人那張“輕鬆”的嘴皮子上。
\"不想跟他說這件事…\"何雨柱輕聲自語,心底泛起一陣苦澀的無奈。每一次與許大茂的對話,幾乎都讓他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許大茂總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似乎他總能從外人的視角看到問題所在,卻從未真正理解過他所麵臨的困難。
可每次自己想要反駁,心裏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猶豫。究竟是自己做得不夠好,還是他真的是在無理取鬧呢?何雨柱沒有答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