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點點頭,接過勺子,開始小心翼翼地吃著。她喝湯的速度並不快,偶爾停下,抬起眼睛看向哥哥,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何雨柱看著她,心中無比複雜。每當自己想要給妹妹更多的時候,他又開始質疑自己是否做得夠好,是否能做得更多。妹妹還那麼小,應該無憂無慮地成長,而他卻隻能提供這樣簡單的食物,帶著不安、帶著無力感。
“雨水,想不想去外麵走走?你已經好幾天沒出去玩了。”何雨柱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帶她去過什麼地方。因為沒有錢,雨水隻能在家裏轉圈圈,而她的笑容也總是帶著些許的無奈。
雨水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小小的期待。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哥哥,聲音有些輕:“哥哥,真的可以嗎?”
“當然。”何雨柱點點頭,眼神柔和,“你也應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哪怕隻是走走。今天我們不做包子,先去透透氣,換換心情。”
雨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她似乎因為這句話而瞬間活躍了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希望和喜悅。
“好啊!哥哥,我們一起去!我好久沒有出門了,外麵一定很熱鬧吧?”她的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雖然她隻是個小孩子,但那種久違的活力和渴望仿佛讓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何雨柱笑著點頭,看到妹妹如此開心,心中也莫名地輕鬆了一些。或許,生活就是這樣,即使充滿了艱難和挑戰(zhàn),但隻要能給自己和妹妹帶來片刻的溫暖與歡樂,那一切都值得。
他收拾好廚房,帶著妹妹準備出門。外麵的世界依舊是那樣喧囂,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開張,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頭穿梭。而對於何雨柱來說,今天,他隻想給妹妹帶去一個沒有負擔、沒有憂慮的小小休息日,讓她在這一刻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享受屬於她的小小快樂。
“走吧,雨水。”何雨柱牽起她的小手,目光堅定而柔和,“今天,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個世界,明天再迴到現實。”
雨水開心地點點頭,緊緊地握住哥哥的手,仿佛一切困境與困難都已經被拋在了身後,迎接她的,將是屬於她的晴天。
他們一起走進了人流如織的街道,步伐輕鬆而堅定。在這片充滿了熙攘和喧鬧的街區(qū),似乎一切的煩惱和不安都被這片刻的寧靜所淡化了,生活仿佛變得更加清晰,未來也因此變得更加明朗。
街道上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斑駁的光影投射在何雨柱的身上,他和妹妹雨水走在人流之中,腳步漸漸放緩。空氣裏彌漫著一種溫暖的氣息,街邊的小攤飄來一陣陣香氣。雨水拉著哥哥的手,眼睛時不時瞥向那些賣糖葫蘆、賣冰糕的攤子,眼裏閃爍著對甜食的渴望。
何雨柱的心頭一陣輕鬆,看到妹妹開心的樣子,他心裏也充滿了溫暖。可是,走著走著,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顆之前被冷汗逼出來的疼痛感又悄然襲來——牙齒的酸痛。那種鈍鈍的痛感從牙根深處蔓延開來,越來越強烈,仿佛每咬一口東西,都會把神經牽引到極點。
他輕輕皺了皺眉,快速咬緊牙關,忍住了疼痛。雖然自己明知道牙齒一直不太好,但如今經濟緊張,他並沒有舍得花錢去看牙醫(yī)。而且,看似微小的疼痛,時間一長,便成了難以忍受的折磨。
“哥哥,你怎麼了?”雨水察覺到哥哥的異樣,立即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他。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何雨柱摸了摸她的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事,哥哥沒事。”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沒事。牙痛的感覺像是潛伏在每一個瞬間,靜靜地等著在某個時刻爆發(fā)出來。每次他嚐試咬下去,都感覺到一陣刺痛,幾乎讓他咬緊了牙關不敢發(fā)出聲來。那種痛,像是從口腔深處生長出來的根,向外蔓延著。
“是不是餓了?”何雨柱想轉移話題,低頭看了看妹妹手裏緊緊握住的小籃子,“要不要去買點甜的,給自己補補?”
雨水眼睛一亮,似乎是察覺到哥哥的用意,她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手:“我想吃糖葫蘆,哥哥,咱們買糖葫蘆吧!”
何雨柱笑了笑,他雖然心裏依然有些不舒服,但為了妹妹開心,他壓下了那股疼痛。他們在街邊的一家攤子前停了下來,攤主是個中年大媽,正在忙碌地給一對母女包糖葫蘆。何雨柱掏出身上的零錢,問:“麻煩來一串糖葫蘆。”
“這小姑娘好眼光,吃這個最是解渴。”攤主熱情地笑了笑,手上麻利地撿起一串用糖漿包裹的山楂,輕輕遞給雨水。雨水接過糖葫蘆,小臉上露出一個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謝謝阿姨!”雨水開心地喊道,眼裏閃著期待的光芒。
何雨柱接過剩下的糖葫蘆,抬頭看著攤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麻煩再來一串。”他的話語輕鬆,卻因為牙痛的影響,心裏有些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糖葫蘆,酸甜的味道讓他暫時忘記了痛感。糖葫蘆的外皮脆脆的,裏麵的山楂卻帶著一股刺激的酸味,剛好能讓他短暫地忘卻口腔的疼痛。
“哥哥,真好吃!”雨水一邊嚼著糖葫蘆,一邊看著他,眼中有著濃濃的依賴和信任。
何雨柱輕輕點點頭,心中隱隱地感到一絲欣慰。是的,至少在這一刻,妹妹似乎得到了她所期望的幸福。
然而,隨著糖葫蘆的逐漸消耗,牙痛感卻變得愈加明顯。每次咬下去,痛感就像針尖般刺入他的牙齒,疼得讓他有些不敢用力。何雨柱強迫自己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盡量避免加重牙齒的負擔,但即便這樣,他依然覺得每一口下去,都是一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