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拎著水果準備迴去時,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巷子裏傳來幾個人低聲交談的聲音。他耳朵一動,腳步微微一頓,側過身,裝作整理袋子的樣子,悄悄豎起耳朵聽。
“你們聽說了嗎?剛才四嬸在院子裏跟人說,秦淮如去許大茂家了……”
“真的假的?秦淮如不是一直裝得挺正經的嗎?怎麼突然跑去許大茂家了?”
“可不是嘛,四嬸說是何雨柱親眼看到的!你說,這要是真有點啥,那可就熱鬧了……”
何雨柱聽得暗暗好笑,心裏暗道:“才不過半個時辰,消息已經傳開了,四嬸這張嘴可真夠快的。”
不過他表麵上依舊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晃了晃手裏的袋子,若無其事地繼續往迴走。他知道,現在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保持低調,等院子裏的人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許大茂才會意識到不對勁,而那個時候,一切就已經晚了。
迴到四合院時,太陽已經西斜,院子裏比早上更加熱鬧了。女人們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聊天,男人們則蹲在一旁抽煙,偶爾搭上幾句。何雨柱一進院子,就感覺到好幾道目光往自己身上掃過來,帶著探究、揣測和幾分隱隱的興奮。
“看來四嬸的話已經起了效果。”
他心裏冷笑了一下,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拎著水果大搖大擺地往自己屋裏走去。經過二大爺家門口時,他看到二大爺正背著手站在門口,眼神深沉,似乎在琢磨著什麼,見他過來,嘴巴張了張,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何雨柱懶得搭理他,直接進了自己屋,把水果放下,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咬了一口,心想:“接下來,就看許大茂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了……”
可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是許大茂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和慌張:“到底是誰傳的謠言?!哪個王八蛋瞎說的!”
四合院裏這幾日不太平,尤其是易中海和三大爺之間的暗流湧動,讓整個院子都蒙上了一層陰霾。三大爺最近手頭緊,時不時找院裏人借點東西,甚至連何雨柱的廚房也去蹭飯。何雨柱看在眼裏,雖說不太願意搭理,但也不好明著拒絕。可易中海卻明顯看不慣三大爺的行徑,甚至已經開始謀劃著什麼。
易中海是個精明人,早些年在院子裏頗有威信,三大爺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老資格,但畢竟兩人性格不同,立場也不一樣。易中海習慣了掌控一切,而三大爺雖然看似懦弱,但骨子裏卻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於是,兩人暗中的較量從未停止過。
這一天晚上,何雨柱正準備關門睡覺,忽然聽到外頭有細碎的腳步聲。他眉頭一皺,推開門一看,隻見易中海鬼鬼祟祟地從院子的角落走過,手裏還提著個小包裹。他心生疑惑,卻沒有立刻發聲,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易中海一路摸到了三大爺的屋外,四下張望了一番,見沒人注意,便蹲下身子,將那個小包裹悄無聲息地塞進了三大爺房門口的木箱裏。何雨柱遠遠地看著,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這老家夥怕是又在使壞,想要陰三大爺一把。
果然,第二天一早,院子裏就炸開了鍋。
“哎呀,我放在櫃子裏的東西不見了!”大媽驚慌失措地跑出來,滿臉的焦急,“昨天還好好的,今早一看,全沒了!”
院裏的人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有人問是什麼東西丟了,有人則在猜測是不是外頭的小偷摸進來了。何雨柱站在人群裏,一言不發,靜靜觀察著事態的發展。他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易中海這時站了出來,眉頭緊皺,故作沉思地說道:“大家別急,咱們院子裏這麼多年從來沒丟過東西,怎麼偏偏昨天丟了?是不是……”他頓了頓,故意停下來,讓眾人心裏懸起一絲疑惑。
“是不是院裏有人拿了?”他的話一出,眾人頓時嘩然。
“不會吧?咱們院裏誰會幹這種事?”
“就是啊,咱們都是老鄰居了,怎麼可能有人偷東西?”
易中海歎了口氣,故作無奈地說道:“我也不願意這麼想,可是外頭的小偷真有這麼巧,就盯上咱們院子了?再說,這院子裏的門鎖得嚴嚴實實的,哪有那麼容易進來?”
這話一說,大家頓時有些猶豫了。
“那……要不大家先翻翻各自的屋子,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有人提議道。
“不行!這不就是在懷疑我們大家嗎?”三大爺頓時站出來反對,臉色漲得通紅,“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栽贓?”
“嗬嗬,三大爺,你這話說的,誰會栽贓你?”易中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緊不慢,“你這幾天不是總在院裏借東西吃嘛,難不成是……”
“你胡說!”三大爺氣得直跺腳,“我就是手頭緊了點,才借點吃的,哪能幹這種事?”
可周圍的人聽了這話,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了。何雨柱心裏冷笑,易中海這招玩的夠狠,把三大爺的名聲一步步拉低,現在隻要再添一把火,三大爺就徹底被定罪了。
“既然三大爺說自己沒拿,那不如我們去他屋裏看看?”易中海笑了笑,“如果真沒拿,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
三大爺氣得渾身發抖,可麵對眾人的懷疑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讓大家進去,反而更像是心虛。最終,他狠狠一咬牙,甩袖道:“行!你們查!我要看看你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人群頓時一擁而上,推開了三大爺的房門,翻找起來。何雨柱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目光冰冷地看著這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沒過多久,一個小包裹就被人從三大爺的櫃子裏翻了出來。
“這……這不是大媽丟的東西嗎?”有人驚唿出聲。
院裏頓時炸開了鍋。三大爺的臉瞬間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