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輪到穀雨誦經(jīng)。
這貨趾高氣昂,仰臉道:
“剛剛不是證實了我和舒克菈沒有問題嗎?還誦什麼誦?”
一個中年婦女看著穀雨,堅定且命令式的語氣道:
“不,你必須誦,如果你誦不出,那麼你就是那個邪惡的人,而神之所以懲罰我們不讓我們離開,是因為我們對待邪惡太過仁慈,釋放了你們,而不是燒死你們!”
穀雨瞠目結(jié)舌,點頭道:
“還別說,真有道理!”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頭看向舒克菈微微一笑,甚是暖男,然後隨口問道:
“舒克菈,你多重?”
“。115斤?哦,你問這個幹嘛?”
穀雨抿嘴一笑,道:
“這,很重要!”
話音未落,就見他以右腿為軸,身體一轉(zhuǎn),和舒克菈由並肩而立變成麵對麵。
電石火花之間,穀雨一貓腰,肩膀往前一頂,嘴裏唿喝一聲助力。
就見舒克菈一百多斤的體格子,被穀雨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頭也不迴的鑽進草叢,唿哧帶喘的奔逃而去。
不跑是傻子,這幫貨絕對敢燒死穀雨。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剩下這些人都是一愣。
就穀雨剛才清嗓子那高傲的模樣,誰都以為即將聽到字正腔圓的誦經(jīng),誰知道人家扛著女人跑了,而且跑的賊快。
這麼愣神幾秒,穀雨已經(jīng)徹底鑽進路邊高高的草叢消失不見。
“糟了,他逃了,一定就是他!”
“抓住他,不能讓他逃了!”
“燒死他,祈求神的寬恕!
“為了正義,替天行道!”
“快追啊,抓住他~~~”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以正義之名行邪惡之事的人!
穀雨奔跑在一人多高的草叢內(nèi),肩扛著舒克菈讓他的速度降低很多,但星月無光的黑夜卻幫了他的大忙。
別人在這漆黑的夜裏,需要手電,需要眼睛看著腳下的路,但是穀雨不需要。
他就像是一個遊戲玩家,眼睛在天空之中俯瞰著一切,而且視線清晰,秋毫不差。
所以,穀雨可以很自然的奔跑在最容易走的地方,但是追趕的人卻不行,他們不時的被草叢內(nèi)的障礙絆倒,還不得不謹(jǐn)慎的看著腳下,這讓他們的速度受到的影響更大。
這樣此消彼長,不過十幾分鍾時間,眾人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穀雨的蹤跡。
“天吶,他一定是個魔鬼,否則怎麼可能背著一個人跑的那麼快!”
“哦,我們盡力了,神原諒我們吧!”
“......”
“?你們看,那裏有光,一定是燈光,你們快看!”
其中一個家夥習(xí)慣朝著某個方向祈禱,他這一轉(zhuǎn)身,恰看到一片亮光。
“一定是神原諒了我們,給我們指引了方向!
“嗯,那看起來是個居住小區(qū),可真是規(guī)整。
從亮光勾勒出的輪廓來看,那裏應(yīng)該是個正方形的居民區(qū),極為規(guī)整,而且範(fàn)圍不小,堪比一個小鎮(zhèn)。
“老托卡,這附近有這樣的一座住宅區(qū)嗎?”
老托卡思索半晌,沉吟道:
“我隻記得,這裏一直在施工,好幾年了,後來沒怎麼注意。可能這是修建好了,已經(jīng)有人入住!
皮卡爾道:
“我記得之前路過這裏,經(jīng)常能看到攪拌車和一些卡車?yán)êB材料駛?cè),?yīng)該就是這裏,想來這裏是在建設(shè)一座很大的居民小區(qū),隻是很奇怪,我不記得有看過這裏的售賣廣告!
旁邊倒黴坐過站的納伊撇嘴道:
“我們看不到很正常啊,難道不是嗎?”
人群裏有人道:
“是啊,我們看不到很正常,這樣大的一座居住小區(qū),如此規(guī)整,一定極為高檔,想來一開始,就是專門為高種姓的人而建設(shè),自然與我們無關(guān)。”
“沒想到啊,他們在這裏又建設(shè)了富人區(qū),以後我們還要繼續(xù)往更遠(yuǎn)的郊區(qū)搬嗎?嗬!”
“先別說這些了,都是天生的高貴貧富,沒什麼好說,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還要過去嗎?那可是富人區(qū)!
“富人區(qū)怎麼了?神指引了我們方向,那我們就該過去,總不能在這荒郊野地裏過夜吧?”
“或許,神已經(jīng)原諒了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迴去車上,離開這裏呢?”
“對,還是這樣更穩(wěn)妥!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一群人離開,迴頭朝著馬路方向而去。
然而,當(dāng)他們蹬上一個高崗之時,全都傻眼了。
在他們的記憶裏,蹬上這個高崗,下麵就是警車拋錨的壕溝,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看向身下眼前,哪裏有什麼馬路?
四野裏除了荒草,還是荒草,就像一片青黃混雜的沙漠,連綿起伏,不見盡頭。
“神啊,怎麼會這樣?馬路去哪了?”
沒有人能迴答這麼問題。
人群裏開始驚慌起來。
哭喪的言語之中,依舊還是老調(diào)重彈,那就是魔鬼依舊沒有放過他們,神依舊沒有原諒他們等等。
“大家不要驚慌,或許,我們必須按照神指引的方向而行才對。”
皮卡爾指著遠(yuǎn)處燈光閃爍處說道。uu看書 ww.uunshu.m
“對,一定是這樣,我們不能違逆神的旨意。”
“好,那咱們就先去那亮著燈的小區(qū)看看,大家跟著我和皮卡爾,注意腳下,小心有蛇。”
托尼和皮卡爾對視一眼,都在腰袢掏出手槍,倆人為首,領(lǐng)著眾人朝著那閃爍著光亮的地方而去。
待到眾人走遠(yuǎn),方才眾人談?wù)摵稳ズ螐牡牡胤,草根處一震簌簌,兩個人在裏麵鑽出來,灰頭土臉。
原來這雜草根處掩蓋下,竟然埋著一個直徑不到一米的石頭橋管,非常隱蔽,也隻有穀雨這樣的次聲波聽力,才能在這樣茂盛的草叢內(nèi)找到那裏。
他們兩個在這橋管裏躲過追捕。
看著遠(yuǎn)處草叢亂動,那是一群人在裏麵趕路,再往遠(yuǎn)看,這山坡之下,深坳之處一片閃亮。
“穀雨,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怎麼離開這裏?”
穀雨沒出聲,先是趴下看了看方才躲避的水泥管,他確定,這管子不是現(xiàn)代產(chǎn)物。
起身後,他點燃了一根煙,使勁的吸了一口,皺緊了眉頭思索。
“穀雨,要不我們也去那個小鎮(zhèn),想辦法偷一輛車,去傑克盛教授之前去過的地方,怎麼樣?”
穀雨看了一眼那亮光的地方,沉聲道:
“沒人會把房子建在一個四麵高的坑裏!
舒克菈恍然,連看點頭道:
“是啊,那裏不能去,一定有詭異。那我們怎麼辦?在這裏繼續(xù)躲藏嗎?”
穀雨看了一眼消失的公路,低聲道:
“這裏?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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