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鬼嬰消失,江橋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啥幾把情況?
“難道是被我給嚇跑了?”
江橋皺起了眉頭。
但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厲鬼和人不同,它們的思維能力很簡單,甚至很多都是依靠本能活動。
所以它們很少會因為敵人強大就放棄進攻。
況且,就算鬼嬰能看到他的實力,但他表現(xiàn)出來的也僅僅是四階巔峰而已。
五階的戰(zhàn)力是在“破防”和“暴擊”兩大天賦加持下達到的。
如果要施展出近乎六階的實力,則需要借助鬼蜮和兇靈菜刀。
其中鬼蜮在不使用的時候,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而兇靈菜刀是比較特殊的靈異物品,不使用的時候,跟普通菜刀沒太大區(qū)別。
所以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嚇跑這隻厲鬼!
“如果不是我嚇跑的,那這個地方就危險了。”江橋神色有些複雜。
這隻小鬼的離開,雖然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戰(zhàn)鬥,但是同樣說明這個地方還存在比五階更加可怕的東西。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是這座佛殿麼。”
整個廣場上,隻有這座佛殿顯得極為詭異。
那個木魚聲,至今沒停過。
到底是誰在敲?
“還好還好,這小鬼離開了!
旁邊李鑫等人鬆了口氣。
這鬼嬰對他們的壓迫感太強烈了,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他們不清楚江橋是否能對付。
但對於他們來講,能不打當然是最好的。
“先離開這裏,這座佛殿問題很大!
江橋收迴目光,拿著菜刀朝對麵走去。
他對這座佛殿很好奇,但並不準備現(xiàn)在進去探索。
其他人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很快,幾人穿過了廣場,來到了一扇圓拱門麵前。
門裏麵是一片空地。
長滿了大樹。
在最深處,還有一座小木屋。
“又死了一個,但不是張印!
薛嵐走進去,翻了一下地上那具明顯還帶著體溫的屍體,說道:“這人應該剛剛才死,不會超過五分鍾!
“死因……”
她在趙明的屍體上按摩幾下,繼續(xù)說道:“心髒被挖了出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傷口!
對於屍體鑒別這方麵,她比法醫(yī)還專業(yè)。
“他身上的詭譎似乎不見了。”
李鑫觀察了一下,有些吃驚的說道。
要知道,作為覺醒者,一般死亡後身體會被詭譎接管。
如果詭譎這個時候蘇醒程度不夠,就會一直留在屍體裏,等待下一個寄生對象。
可是,現(xiàn)在這種覺醒者死了但屍體卻跟普通人一樣的情況,李鑫還是第一次見到。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帶走了!
江橋蹲下身,將手伸進屍體胸口處的大洞,在裏麵摸索幾下,最後掏出了一塊褐色的肉塊。
“這是……”
薛嵐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江橋手上的東西,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
“這是詭譎的殘留。”
江橋淡淡的說道。
他在模擬的時候遇到過不止一次,覺醒者被擊殺後,體內(nèi)的詭譎被硬生生挖走。
別說覺醒者,就連和厲鬼融合在一起的進化者,身上的厲鬼都能被分解出來。
他江橋就幹過這種事。
甚至他還將挖出來的詭譎重新投放到其他人身上,以此來觀察會發(fā)什麼事。
“詭譎可以從身體裏分解出來?”
李鑫大吃一驚。
身後的劉倩三人也是震驚無比,顯然這個說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江橋笑了一聲,也不給他們解釋,因為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有些不對勁。
“小田,你去把那棵樹推倒!
他指了指對麵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對沉默青年說道。
沉默青年真名田野,聽上去頗有幾分野性,但可惜一路上十分膽怯,和名字完全不匹配。
倒是大叔名字叫羅文,卻一點都不“文”,多次主動幫忙。
“是……”
沉默青年不敢反抗。
心驚膽戰(zhàn)的來到一棵樹前,雙手抱住,把腳搭在樹根位置,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摔跤動作。
下一刻。
“轟隆”一聲。
那棵樹直接連根拔起,倒在了地上!
這是田野的能力——摔跤!
就算是厲鬼,也要被他摔倒在地。
可惜,這個能力看上去強,但其實十分的雞肋。
因為他抱住厲鬼以及把厲鬼摔倒的同時,厲鬼是可以反抗的。
這個天賦沒有控製效果,他的身體也沒有強化到可以肉搏厲鬼的地步。
可以說完全是個送死的技能!
唯一區(qū)別,大概就是死之前讓厲鬼摔個狗吃屎。
這就是他作為人的最後倔強。
“誒?”李鑫拿著鐵皮手電筒,對著大樹的樹根照射了一下,“這樹裏麵好像有一具屍體!
薛嵐聽到這話,立刻湊上去,清理掉了樹根部位的泥土。
很快,一具殘破的屍體,被挖了出來。
“這身打扮……”
江橋眼睛一瞇。
“從屍體情況來看,這人死了已經(jīng)很多年了。”
薛嵐十分專業(yè)的摸索了一下,立刻得出了結(jié)論。
“至少十年。”
羅文聽到這話,吃了一驚。
“十年了,這屍體都沒腐爛?”
“靈異的事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崩铞巫哌^去,用腳輕踢了幾下屍體。
“這人很像是學生,這衣服,有點像校服!
“我記得剛剛在巷子的時候,那個老和尚說下午有一波學生娃來寺廟!
李鑫緩緩說道。
“可是下午的時候我們也在啊,如果有學生娃,不可能看不到才對。”
羅文疑惑的說道。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李鑫搖了搖頭。
“而且這屍體被薛嵐判斷為已經(jīng)死了十年,不應該有錯才對。”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李鑫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江橋,語氣低沉的說道:“老和尚說的下午,是指的十年前的下午!”
“但也有奇怪的地方。”
“如果說學生存在於十年前,那張印他們又算什麼?”
“相隔十年的兩撥人,都被老和尚當成今天來到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