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沒有迴應。
臉色變成了痛苦麵具,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他感覺自己腦子裏有成千上萬根針在瘋狂的紮,紮得意識千瘡百孔,精神渙散不穩。
“該死!”
過了好一陣子。
儒雅男才終於從意識飄忽與頭痛欲裂中恢複過來。
皮膚青一陣紫一陣。
渾身上下靈異氣息忽明忽滅。
變化不定。
“怎麼樣了?”柳如眉問道。
“江橋在他的意識之中封印了一道符籙,隻要有人探查他的記憶,符籙就會順著侵蝕過來。”
“我險些吃了大虧。”
儒雅男子看著失去意識的刀男,又驚又怒。
江橋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探查記憶一般,竟然提前設下了圈套。
而且這符籙極為隱蔽。
在爆發之前竟然絲毫感應不到氣息。
這是怎麼做到的?
“看來這些人的記憶裏什麼都沒有,江橋敢把他們放心大膽的留在這裏,就不怕我們調查。反而還可以在他們身上留下殺招。”
柳如眉心中暗歎。
此人實力之強大,簡直不可思議。
哪個九階強者會把四階覺醒者當迴事?又有哪個頂尖強者會想到四階的記憶竟然能夠潛藏如此可怕的靈異。
“算了。”
“看來沒有辦法在這些人身上找到線索。”
搖了搖頭。
柳如眉轉身準備離去。
江橋出現在南部區域,而且實力更上一層樓的消息,需要盡快傳迴光明會。以他的成長速度,已經對光明會造成巨大威脅了。
恐怕接下來會有半神親自出手追殺。
“哼!”
儒雅男子的儒雅氣息已經消失,氣質變得陰森而恐怖。
他看了幾名覺醒者一眼。
覺得有些心煩。
揮了揮手,打算將他們全部抹除。
噗通!
噗通!
噗通!
幾名覺醒者頓時猶如大風中的燭火般接連熄滅,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
下一刻。
儒雅男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哢嚓!
每一個倒地的覺醒者身上都浮現出了一個詭異而神秘的符文,在那符文之中,有衝天而起的雷霆一閃而逝。
轟!
轟!
轟!
毫無征兆。
男子的身體遭到了致命創傷,在可怕的雷霆轟擊下,身體迅速焦糊發臭,化膿腐爛!
江橋在幾名覺醒者身上也藏了後手!
儒雅男子難以置信。
媽的!
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子殺幾個螻蟻竟然還會遭到反噬?
為什麼如此可怕的符咒。
隱藏在這些人身上卻沒有一絲氣息外露?
眾所周知,越是可怕的靈異,對載體的強度要求也越高。能夠重創九階強者的靈異竟然可以隱藏在幾個四階覺醒者身上?
這不科學!
更不靈異!
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可怕的電流猶如黑色的小蛇一般在他體內迅速遊走,每走過一個地方就會導致該區域的骨肉麻痹,靈異失控!
“該死!”
“幾個螻蟻,死了也安……”
話還未說完。
一道雷光伴隨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噗——”
瞬間。
儒雅男的生命氣息暗淡了一大截。
“快……”
“趕緊離開這裏……”
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儒雅男不敢再繼續待在這裏了,生怕附近還有什麼靈異襲擊在等著他。
柳如眉雖然毫發無損,但同樣心中惶恐。
兩人一前一後。
一言不發的逃離了這片區域。
……
虛空扭曲。
場景變幻。
江橋迴到了安魂山莊。
山莊內的雨水同樣已經停歇,就連天色似乎都亮了幾分。
“可惜時間不夠。”
“不然高低得把那倆玩意兒打死。”
江橋伸了伸懶腰。
隔空一拳很難打死兩個九階強者,人家就算實力不如自己,倒也不至於脆弱到這個地步。
對於兩個彩筆,他又不太想用灶火。
大材小用。
沒必要。
遇見了就順手殺,要是沒能殺掉也不可惜,灶火的情況暫時作為底牌不能泄露。
當然。
齊雲山熔巖肆虐。
或許光明會能夠猜到江橋擁有某種火焰的能力。
但灶火可不是簡單的火焰。
能夠燃燒法則,甚至可以將“神性”作為燃料,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靈異世界恐怕沒人見過這等能力。
在必要時刻可以出其不意的給對手一些震撼和驚喜。
如果用來殺了柳如眉兩人。
這能力可就瞞不住了。
所謂殺人滅口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這種頂尖強者,在各自組織裏都留有一些詭異後手,可以推演出死亡時的場景。
不過他也沒有閑著,在臨走前給幾個覺醒者身上種了點兒符籙。
這幾人肯定是要死的。
哪怕他們什麼也不知道,但並不影響他們被打死。
所以嘛。
既然是要死。
那自己留下符咒也算為他們間接報仇。
當然。
九階生命力很頑強。
應該殺不死對方。
但挨了他幾下符咒,恐怕接下來好幾年都會是一副要死不死的病秧子。
“九階符籙強得有點可怕。”
“在破防與暴擊的加持下,已經差不多等於九階巔峰的威力。”
“突然襲擊之下。”
“他們倆應該是擋不住的。”
柳如眉與那男子雖強,但距離九階巔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嗬嗬。”
“接下來不出意外的話。”
“光明會的強者會到處尋找我,而且搞不好會有半神親自出手。”
“還真特麼的刺激呢。”
計劃趕不上變化,來靈異世界以後他原本打算低調入陰間。結果路上竟然無意間發現了“老鄉”留下的線索。
這個山莊他是一定要迴來的。
所以麵對雨夫人必然會死戰不退,自然而然就有可能吸引來強者的關注。
隻不過他也沒想到光明會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這麼碰巧就遇到了。
嗬嗬。
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黴還是他們倒黴。
“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今天這安魂山莊我非得好好尋一尋,翻他個底朝天。”
“看看家鄉的老表給我留了什麼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