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負麵磁場的鬼怪,竟然被當(dāng)場嚇?biāo)酪淮笃?br />
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可就偏偏發(fā)生在了江橋的麵前。
六爻六獸。
騰蛇驚怪,作為一種規(guī)則,無論你是傻大膽還是邪老怪,若是不能做出有效抗,必然會驚恐而死,無法逃脫。
很顯然。
這些小鬼雖然詭異,但並不足以對抗規(guī)則。
它們連城一片。
可以汙染區(qū)域
但是麵對規(guī)則打擊該死還是要死。
隻不過正常來講,這些小鬼聚攏在一起,氣機相連,就算是九階強者也基本難以打破。遇到了也要暫避鋒芒。
哪怕神性九階。
想要強行清理掉它們,也需要耗費不小的力氣。
如大陣這般輕鬆。
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由此可見。
這座大陣真是有點門道了。
“六條規(guī)則。”
“加上六位城隍打算用它來凝練出一道半神級虛影承載城隍意誌,化身為都城隍。”
“這座大陣恐怕已經(jīng)不弱於真正的半神。”
“真是不可思議。”
“就算是禁忌武器也隻能抵擋半神,持續(xù)對抗之下也必然落入下風(fēng)。”
“但是這座陣法……”
“我感覺若是能完全激活,它真的可以抗衡半神。”
“甚至壓製半神。”
“不可思議。”
內(nèi)行看門道。
如今雖然大陣隻是露出冰山一角,但是江橋依然從中嗅到了恐怖的氣息。
與半神爭鋒!
“這還隻是殘缺大陣。”
“據(jù)說小世界的這座大陣隻是完整大陣的組成部分。”
“那完整大陣……”
“豈不是能輕易鎮(zhèn)壓半神?”
江橋心中驚歎。
卻在這時。
圍繞在周圍的八尊巨大鬼影再次有了動作。
它們憤怒咆哮。
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焦躁瘋狂。
但沒有繼續(xù)靠近金字塔,似乎並不存在理智的它們依然本能的感到了威脅。
“唿哧!”
它們站在原地不動。
身形陡然再次拔高。
原本就有數(shù)十米的黑影,這一刻竟膨脹到了數(shù)百米之高,整整擴大了十倍高度。
對比起來。
金字塔所在的神臺也顯得矮小了許多。
隻能到它們胸口位置。
“吼!”
“吼!”
“吼!”
此起彼伏的怒吼聲中,浩浩蕩蕩的綠色雲(yún)團讓整個海底再也看不見其他色彩。鬼影對準(zhǔn)金字塔方向,猛地張開血盆大口。
“唿!”
“唿!”
海底震蕩。
海水如倒灌大江一般,轟然間湧入八尊厲鬼的口中。
它們明明隻是影子。
但是海水卻能被它們鯨吞。
不僅如此。
它們的腹部就跟無底洞似的,無數(shù)的海水湧入?yún)s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在四周帶起了一股足以把活人衝擊成白骨的極速水流。
而伴隨著它們吞水。
海水被抽離。
四麵八方其他區(qū)域的海水卻並未湧來填空。
以廣場為中心的整片區(qū)域,竟然徹底變成了真空地帶。既沒有海水,也沒有空氣,除非無形物質(zhì)隻有色彩,卻能腐蝕精神的綠色雲(yún)團外。
再無其他東西……
不。
隻能說再無其他正常東西。
因為。
江橋明顯感覺到四周綠色雲(yún)團之中似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彌漫,不斷替代海水原本的位置。
到底是什麼呢?
他仔細觀察,卻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
隻是本能的。
感應(yīng)到一種強烈的惡意。
就像一個歹毒的人見到了善良之人,橫死之人見到快樂的小生命……充滿了怨毒與惡劣,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扼殺掉對方。
“這又是什麼手段?”江橋好奇。
“這是殃咒。”
靈宮府城隍語氣凝重的說道。
“那巨大鬼影乃是山鬼利用世界暗麵養(yǎng)出來的邪祟,但是這殃咒卻是來自妖樓塔,隻是借助那黑影來施展而已。”
“殃咒?”
“是一種詛咒嗎?”
江橋問道。
“對。”
“詛咒,但並非普通詛咒。”
“您知道殃煞吧?”
靈宮府城隍問道。
“當(dāng)然知道。”
“殃煞是活人死時吐出的最後一口氣,攜帶了死者對生命的眷戀,對活人的怨恨,對世界的遺憾,極為重濁,所以會沉入地下。”
“它會在一定天數(shù)後升迴地麵。”
“殃煞沒有自我意識,迴來以後,隻是本能的尋找熟悉的人。”
“關(guān)係越近越容易被盯上。”
“所以民間有迴殃之時家裏人要外出躲避的習(xí)俗。”
“這是故鄉(xiāng)的民間傳說吧。”
江橋說道。
“不錯。”
靈宮府城隍點頭道。
“人死亡後並不會直接變成鬼,精神體脫離肉身後,很快就會自行消散。”
“所以在故鄉(xiāng)這隻是傳說。”
“但是靈異時代開啟後,大家逐漸發(fā)現(xiàn)在正常世界外,還有一個與正常世界重疊在一起的世界暗麵,代表的是世界的陰影。”
“殃煞並非不存在。”
“隻是絕大部分時候都隻存在暗麵,隻有極少數(shù)時候會出現(xiàn)。”
“從而留下傳聞。”
“殃煞說來也不難理解。”
“人的情緒也是一種信息的表達,如果表達得太過深刻,就可能被世界記錄下來。”
“僅此而已。”
“這些信息在暗麵與相近的負麵情緒融合。”
“就變成了殃煞。”
“妖樓塔的殃咒,就是借助殃煞培養(yǎng)出來的詛咒。殃煞是活人在轉(zhuǎn)向死人時吐出的信息,本質(zhì)上依然還在生命的紅線上。”
“我們知道。”
“活人的信息,其他活人是能夠接收到的。哪怕不說話,你也能從別人的表情,動作,接收到他想要做什麼,是什麼情緒。”
“以此類推。”
“活人當(dāng)然也能接收到殃煞這種信息。”
“以殃煞培育出來的詛咒,比普通詛咒更容易讓人中招。並且在遭遇詛咒後,也更難清理。哪怕頂尖強者,也需謹慎對待,不能有絲毫大意。”
“更何況。”
“妖樓塔的殃咒還涉及詛咒,就更加難纏了。”
“就算九階中招。”
“也立刻就要死。”
“哪怕神性九階,也會遭到創(chuàng)傷。”
“現(xiàn)在詛咒彌漫四周還能被神臺阻擋。但是最多五分鍾後,大陣就要徹底啟動,到時溝通地脈的情況下,精神幹擾會讓我們對陣法的控製出現(xiàn)短暫不穩(wěn)。”
“這些詛咒可就要命了。”
“它們從始至終,都是在賭那一刻對我們進行打擊。”
“這是陽謀。”
“我們就算知道,也隻能硬著頭皮扛住。”
“因為我們必須開啟大陣。”
“已經(jīng)沒有辦法退縮了。”
“凝結(jié)出都城隍,自然能擊敗他們。若是失敗,遭遇死劫的就會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