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外來客想要做什麼?想去幫勾陳?”
江橋一動。
立刻就引起了兩邊的注意。
鳳陰山大奶奶第一時間判斷江橋可能是想要去相助勾陳。
“他實力不錯。”
“但在這種大戰(zhàn)裏起不到作用。”
“不如協(xié)助勾陳,讓勾陳迅速獲勝後迴歸大陣。六爻齊備後,借助大陣操控都城隍的言一書等人或許也能輕鬆點。”
她語氣有些嘲諷。
“終究是外來人,不明白厲害。”
“那言一書如今分身乏力,連說話都成問題。卻是沒辦法告訴他,勾陳迴歸隻會加重負擔(dān),並不能增加戰(zhàn)力。”
言一書等人通過大陣操控城隍。
大陣缺了一條規(guī)則後沒那麼堅固,但也讓操控變得更容易。就像四五十公斤的臂力棒對普通人就挺有鍛煉效果的,也比較容易操控。
你給他加到八十公斤。
他都掰不動。
還鍛煉個屁。
所以幾人對江橋的行為嗤之以鼻,認為他幫助勾陳的設(shè)想是在自找麻煩。
當(dāng)然。
讓勾陳迴歸,雖然能給言一書他們製造點麻煩。
但勾陳迴歸也讓大陣無缺。
也許會出現(xiàn)變數(shù)。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xiàn)狀,等戰(zhàn)鬥結(jié)束再說。
無論如何。
他們也好,言一書也好。
絕對不會想到,江橋確實目標(biāo)是勾陳,但實則是為了吞噬掉勾陳!
“不過喪鬼如今落入下風(fēng)。”
“他萬一真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勾陳斬殺了喪鬼,也是個麻煩事。咱們養(yǎng)這隻鬼出來不容易,要重新養(yǎng)還得耗費不小的精力。”
“所以阻攔一下他也好。”
“不用殺了他。”
“隻要稍微攔住他,等這邊分出勝負就可以了。”
明州府城隍說道。
“我去!”
鳳陰山四奶奶開口道,她語氣有些怨毒的講道:“他斬殺了我田郎的分身,讓田郎受傷,我正要跟他算算賬呢!”
“你去?”
明州府城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奶奶。
心說沒想法啊。
這女人還是個戀愛腦?
真稀奇。
這年頭鳳陰山裏不人不鬼的玩意兒也擁有了甜甜的愛情?
“也好。”
大奶奶看了眼四奶奶。
“那就你去吧。”
“不過你要小心,不要逞強。此人與道門有關(guān),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隻要拖住他就可以了。”
大奶奶叮囑道。
“你放心!”
“出不了問題,我今兒個要讓他知道咱們鳳陰山的厲害!”
……
勾陳與喪鬼之間的戰(zhàn)鬥依然在繼續(xù),但激烈程度卻已經(jīng)變小。喪鬼處於下風(fēng),但短期內(nèi)無法被斬殺。勾陳占據(jù)優(yōu)勢,但不遠處的半神級波動讓它無心再戰(zhàn)。
它雖然是規(guī)則化身,並無自我意識。
但卻本能預(yù)感到危險。
想要迴歸大陣。
可偏偏剛才還躲躲閃閃的喪鬼,這時卻又纏上來,不讓它輕易離開。
拉扯之下。
勾陳無法輕易離開戰(zhàn)場。
“好強。”
剛一靠近。
勾陳臉上那座黑洞扭曲的虛空,顯現(xiàn)出了真實一麵。無盡的黑暗星河垂落而下,匯聚成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
大海裏沒有水,隻有層層疊疊,鬆散異常的腐爛墳土。
踩在裏麵。
立刻就要陷進去。
最終慘遭吞噬,不知道落入何方虛空。
而喪鬼那邊。
四周風(fēng)暴席卷。
風(fēng)中漂浮著無數(shù)白色毛發(fā),抵擋著黑色墳土的侵蝕,抗拒著勾陳進攻。
“神性九階。”
“而且都是後半段。”
“哪怕放在靈異世界,也是絕對的頂尖存在。”
“好家夥。”
“這個小世界不走尋常路啊。”
“除開那個山鬼。正常人最高也就九階巔峰,但是依靠世界暗麵的邪性,竟然養(yǎng)出了神性九階的怪物,而且還能被他們操控。”
“更離譜的是。”
“妖樓塔是半神物品,金字塔大陣也同樣超綱了。”
“可他們還是能利用。”
“看起來那妖樓塔當(dāng)初是沒有完成的,被鳳陰山裏那個老鬼給做完了最後一步?可是這就不科學(xué)了啊,什麼時候神性九階能造半神物品了?”
“離譜。”
“離大譜了。”
江橋感到有些吃驚,想到了古村。
以他目前實力來看。
古村大部分都不強。
之所以能傲然屹立,問題就在於他們?nèi)加薪晌淦麈?zhèn)壓,能夠以小博大,讓許多大勢力都不敢招惹。
也因此許多古村連九階都沒有。
可依然是一流勢力。
“天外來的後生,你狂妄過頭了,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居然敢插手我們跟言一書的爭鬥。”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隨後,
一名大約三十歲許。
長相妖豔的女子顯露出身影。
她臉色冷淡的看著江橋:“你可知自己已經(jīng)大禍臨頭?”
“鳳陰山的?”
江橋轉(zhuǎn)頭看向女子。
此人從妖樓塔下來,氣息又與那鳳陰山大奶奶相似,所以很明顯也是某位奶奶。
不過看起來實力不如那位大奶奶。
“裝模作樣。”
“你見到我,就應(yīng)該知道答案了。”
女子冷笑。
“我且問你。”
“你在青瓜鎮(zhèn),是否斬殺了一名叫田野的男子?”
田野?
在希望的田野上?
莫名的。
江橋腦海中響起了一首歌。
搖搖頭。
“不認識。”
“我在青瓜鎮(zhèn)殺的人多了,特別是你們鳳陰山的,鬼知道田野是哪位。”
“他是你姘頭?”
他確實不知道。
都不認識,也沒獎金領(lǐng),有啥好問的。
打死就得了。
“好膽!”
女子勃然大怒。
“田野愛穿紅色錦衣,想起來了嗎?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殺的?”
紅色錦衣?
這下知道了。
江橋點點頭:“哦,這我就知道了。”
旋即。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女子:“想不到啊,那老家夥可真是癩蛤蟆r青蛙,長得醜玩得花。你也是個奇葩,難道是從小缺父愛?想要認爸爸?”
那紅衣男……
靠!
這種劇情江橋隻在電影裏看過,現(xiàn)實中還真沒見過。
畢竟他圈子比較小。
人也比較純潔。
就算喜歡啥,那也是喜歡大姐姐。
大姐姐好啊。
大姐姐得找。
江橋喜歡給人當(dāng)姐夫。
“好!”
“好!”
“好!”
“你承認就好!”
女子語氣陰森,對江橋言辭間占便宜感到十分憤怒:“口舌之利,今天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拿迴去給田郎下酒!”
“喲嗬?”
“田郎?”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老小子是牛郎呢。”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