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蛋現在的身上,所有的現金貨幣,見得了光的那種,滿打滿算隻有2萬,都是昨天賣了那幾瓶護膚乳膏血賺迴來的。
深諳釣魚之道的他,自然明白欲得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他也不敢熬製太多的乳膏,那樣就顯得這神奇的乳膏隻是大路貨不值錢了,而且容易引起有心之人的覬覦。
“房東老板娘啊,我大致看了下條款,這些都沒啥大問題啊!
“隻是這個付款方式,還是要和你商量一哈子的。”
“小夥子,我這可是標準合同,也是我們這條街通用的模板,所有人家都是這樣簽合同合作的!
“老板娘,你說的這些我都能夠理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這個店我租一年,但先付你半年的租金吧!
“如果半年後經營正常的話,那我就繼續租下去,也繼續付你下半年的租金!
豈料,老板娘剛才還雲淡風輕的臉色,驀地一沉。
“小夥子,我們這租房子做生意,所有人都是最少一年起租的啊,租金也是一次性付清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到外麵隨便一家店鋪去打聽打聽,這都是我們這邊每家店鋪的行規!
二蛋苦著一張臉,實在是哭笑不得,他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較適合的鋪麵,卻是遇到一個奇葩的男房東,更遇到一個異常軸的強勢女房東。
“老板娘啊,行規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不是最近手頭緊,才和你商量一下的嗎?”
“不行,這規矩可不能破,你要租這個店麵,必須按照規矩來!
二蛋要不是急著租下一個還可以的店麵,還真不想看這個老太婆的眼色,那種被鄙視的感覺,實在是說不上來的味道。
他真想甩門而去,一走了之,你們的店鋪愛咋咋地,老子不伺候了。
他還就不信了,這偌大的京都,還怕找不到一個開醫館的店麵。
但他這一路走來,也走過幾條街了,店麵是有,但合他眼緣的實在不多。
大部分都是門可羅雀的那種,這樣後期宣傳起來,必然會增加很多額外的支出和成本,而且效果還不一定多好。
雖然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也對自己的醫術十分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很快地站穩腳跟,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麵。
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實在是時間不等人,他頭上懸著的警報還遠遠未能解除呢。
“老板娘,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啊,這麼多的店麵,我偏偏找到你家來,我是真心誠意想租你這個店麵的,所以才會進來和你商量這麼久。”
“但實話實說,我身上一共隻有兩萬的金幣,還指望靠這個店鋪賺錢的呢!
老頭子可能是和二蛋聊得比較投緣的緣故,雖然他已經提前申明,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但看到二蛋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竟然非常義氣地胳膊肘往外拐,或許二蛋這樣的房客,非常對他的口味,以後有事沒事的時候還可以一起嘮嘮嗑,吹吹牛逼,豈不是樂事一件。
他小聲地說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也都已經空了這麼長時間了,就租給他吧。”
“半年後他如果想續租,繼續給錢就是!
原本隻是很自然的拉勸,沒曾想到招來的卻是一頓咆哮和叱罵。
“你個老不死的廢物,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每天除了吃喝玩,還能幹嘛?”
“每天淨想著吃好的喝好的,色瞇瞇地盯著門口路過女孩子的大腿和胸脯看,你以為老娘不知道,我特麼已經忍你好久了!
“還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三天兩頭鬼鬼祟祟地假裝來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啥,不就是討論那些個騷女人的破事嗎?”
“你也不睜眼照照鏡子,多大年紀了!
“就你那熊樣,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百無一用,還恬不知恥破事一大堆。”
“你要是真有能耐,當初這間店鋪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誰也沒想到,這叫中村的老頭,原本隻是想充當個老好人,打個圓場啥的,畢竟這間店鋪,確實也已經空下來不短的時間了。
很正常的幾句話,竟然如摸了母老虎屁股似的,當著二蛋這麼個外人,說了這麼一大堆難聽至極的話。
這特麼是一點麵子都沒給老頭子留啊。
而老頭子,被老太婆一頓爆罵,差點沒喘過氣來。
他咳嗽連連,臉色脹的通紅,早就沒有剛才和二蛋吹牛時候的神采飛揚口若懸河了。
就差在地上找個大點的裂縫,好趕緊爬進去,暫時的躲避一下,這人世間疾風暴雨的怒火。
而二蛋,他這個局外人,也被這個暴躁的老太婆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特麼算個啥事?
是殺雞嚇猴,還是隔山打牛?
他真想扭頭就走,你家這個店老子不租了。
倒不是他要幫老頭打抱不平強出頭,而是任誰攤上這麼個強勢的房東,以後雞飛狗跳的事絕對少不了。
但他一大早就出來找店麵,也找了大半天了,雖然其他街道空置的店鋪還是有不少的,但總感覺那些個缺了點什麼。
之所以看中這間店麵,正是由於這條街人流量不錯,位置也很好,距離伊藤雪的府邸也不遠,每天上下班十來分鍾走路的行程。
老頭剛才和他一番深層次的交流,雖然不能完全相信他說的鬼話,但這條街的人氣,應該是絕對沒啥問題的,特別是這夜晚的世界。
如果真有那麼大的人流量,那這間店鋪,確確實實非常符合他現在的需求。
他不甘心,也實在沒那個時間浪費在繼續尋找店鋪上了。
他必須盡快做出一番大動作,讓渡邊家族,或者其他能夠與之抗衡的家族重新考量他牛二蛋價值的驚天動作。
或者,讓他們迫於壓力,不敢輕舉妄動的震懾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