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牛二蛋才將這蘭花千代千年前的手著全部閱讀完畢,並大部分地消化吸收。
至於那些生澀的部分,隻能是暫時的標注,等待以後慢慢地研究。
合上手劄,他感慨萬千,沒曾想到小小扶桑的曆史上,竟然出現過如此驚豔絕倫的天才,而且,還是位風姿卓越的超級大美女。
可惜啊可惜,可惜他牛二蛋晚生了數千年,不然一定會慕名前來,好好瞻仰一番先賢的絕世風采。
至於鳳傾城,僅是名字就給世人留下了無限的瞎想,必然是傾國傾城之絕世美貌,一笑一顰讓世人驚唿天人。
可惜這個神奇山洞裏卻是沒有留下太多有關於她的記載,或許她的專屬記憶,還保存在鳳家的祖祠之中。
這也堅定了牛二蛋探索鳳家祖祠的決心,無論麵臨多大的困難,也是在所不惜,在所不辭。
這三天的時間裏,兇山幾乎所有的兇獸並沒有片刻的安寧,並不全是因為它們自身,更多是因為那個讓它們討厭的人類,翻來覆去地折騰它們。
每過數個時辰,他就會大搖大擺地出現,騎在那匹同樣賊賤賊賤的白馬背上,悠悠然來到洞外不遠處寬敞的露臺上麵。
環顧四周,一副誌得意滿傲嬌的小眼神,他一臉猥瑣地從懷裏掏出一根兇獸們異常熟悉的竹笛,開始了獨自屬於他的表演。
經過刻苦的練習,雖然二蛋已能較為連貫地將這首高深莫測的曲子給獨自演奏出來,但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哪裏出了毛病,無論他自認為演奏的是好還是壞,而眼前的這幫兇獸,偏偏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一個買賬的。
雖然少數的兇獸,在演奏的過程中出現過短暫的迷惘,也自是被這首神秘曲子所吸引,但大部分都是聽的磕欠連天。
一聲虎吼驚天下,在白虎以及其他幾頭高級猛獸的帶領下,它們並沒有受到笛聲太大的影響,各自咆哮著,朝著牛二蛋發出一聲聲不甘的示威吼叫聲。
而你逃我追的遊戲,不時在這兇山的深處激情地上演著,隻不過,這並不像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種族爭鬥,更像是一次不痛不癢的遛猴遊戲。
你看前方正在逃跑的一人一馬,哪裏有絲毫害怕的樣子,白色馬匹如履平地悠哉跑在這處崎嶇的山路上。
而馬背上的人類,卻是沒有任何的緊張,反而是一臉享受地看著屁股後麵陣勢足夠宏大的數百上千的兇獸大軍,這一路滾滾的煙塵,早已一眼都看不到頭。
一路悠揚的笛聲,卻是始終都沒有停歇,一直斷斷續續地傳遍了整個兇山的角角落落。
二蛋倒是不擔心將兩個女人弄醒,並追問這首曲子演奏的技巧,以及真正的核心秘密。
他真正的擔心,是她們清醒後,如何麵對這兩個女人,尤其是鳳家的那名聖女。
因為她和鳳仙子的關係,也算是沾親帶故的半個娘家人。
隻要她們醒來,隻要是腦子沒啥毛病,必然會立馬知道她們雙修的秘密,被一個外人牛二蛋撞破了,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被這個陌生的男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一旦那樣,注定了隻能是兩種必然的結果,要麼是找牛二蛋拚命,不死不休,要麼就是做出傻事,沒臉見人,也自是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
與其如此,兩種結局都不是二蛋希望看到的,還不如留著她們繼續地昏睡,最起碼等到他探明兇山的秘密,以及鳳家的秘密,然後拍拍屁股趕緊走人再說。
二蛋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曲子還是那個曲子,無非是演奏的人不一樣。
在蘭花千代的手著裏,他翻了個遍,並沒有提到演奏這首曲子需要特別的技巧啊。
想來想去,無非是他自己對於這首曲子演奏的還不是很熟練,這和他自己嚴重缺乏音律方麵的天賦有關。
但他相信勤能補拙熟能生巧的道理,反正不就是一首曲子嗎?
我特麼把每一個音符全部給吃透,每天都給這幫兇獸們演奏個十遍八遍的,我就不相信持之以恆,還是打動不了他們的豬腦袋。
日子啊,就這樣如流水一般嘩嘩流過,時光荏苒,並沒有任何的迴想和留戀。
轉眼,就已經是半月之後了,而這首神秘的神曲,類似於二蛋大秦的時候在集市上曾經聽到過的鳳求凰曲子,他自認為已經掌握的非常牢靠了。
幾乎是閉著眼睛,不假思索,他都能準確地找到任何一個獨立的音符,其位於整首曲子的具體位置,也自是能夠非常連貫地從頭到尾演奏出來。
如果讓他倒著演奏,從後往前演奏,也同樣沒啥大問題。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陽光晴好,微風不燥,牛二蛋自認為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也自是萬事俱備,隻欠這些兇獸應和的東風了。
一旦征服了這些兇獸,能夠簡單地馭使他們,也就是自己殺向鳳家之時。
因為蘭花千代的手劄全部閱讀完畢,牛二蛋已經徹底地知道,通往鳳家的這條水道的兇獸,實則馭使的方式和兇山的兇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也是這樣一首曲子。
而且,兇山的聖女迴歸鳳家,卻是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接引,隻需要吹奏神曲,並駕駛著一艘特製的小舟,就可以最終渡過這段重重危機的水路。
這條小舟,暫時還不知道藏在哪裏,但它必然是存在的,隻不過需要花費一番心思好好地尋找一番。
距離蘭花千代和鳳傾城的時代已經很久很久了,兇山也自是更換了一代又一代的主人,而這橫渡北海灣流的奇特小舟,同樣會定期的淘汰和更換。
不消說,依然是跛馬開路,雖然對這些兇獸異常的熟悉了,但還是來不得半分的含糊。
馬背上正襟危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今天的牛二蛋看起來很是正經。
他不茍言笑,明顯是好好打扮過一番才出門的,不羈的黑色毛發早已沒有一絲紊亂,通通聚集到腦袋的後方,萬流歸宗地挽成了一個簡易的發髻。
這大通背的發型,明顯的人也看的精神起來了。
他異常瀟灑地從懷裏掏出那支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竹笛,再看一眼已經裏三層外三層逐漸聚集到這裏的各色兇獸,瞬間一股豪邁之情躍然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