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敵於千裏之外,不僅要做到進可攻,退同樣能夠紮緊籬笆地堅守住,這才是上將伐謀之道,也是為智慧之蛇所推崇的戰鬥理念。
隻有這樣,才能踏踏實實地進步,才能帶領蛇族一步一個腳印,直至最終登頂十萬大山之巔。
一個狂風嘶吼,大雨滂沱的極盡惡劣之夜,一隊又一隊的蛇兵,有大有小,有強有弱,但它們個個都是雄赳赳氣昂昂,再次整兵出發。
不同於上一次征戰前的忐忑的迷茫,現在的它們,每一個的眼睛裏,都洋溢著自信而又狂熱的血色光芒。
這是自信的光芒,是通過一場真正的勝利才能積累起來的真正自信。
對它們來說,即將麵對的好似並不是最為強大的對手,更像是一場例行公事的出差旅遊。
毫無疑問,它們卸下了包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甚至分外享受這種生死戰鬥所帶來的刺激。
這是一種極其放鬆的心態,鬆弛的神經,往往才是取得更好結果的重要基因。
曾經那些緊繃的神經,對於戰鬥結果無比的在乎,往往都是重壓之下其實難副,一根稻草,有時就能壓垮脊梁。
夜觀天象的智慧之蛇,同樣有所收獲,已經能大致推斷出這場漫無邊際的暴風雨,其蔓延的時間相當的漫長,漫長到足以支持他們完整地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因為路途較為遙遠,所以他們真正出發的時間其實更早,在午後暴風雨已經來臨的時候,就已經整裝出發了。
而現在,曆經長途的跋涉,它們距離兇名赫赫的狼山,遠遠望去,能較為清晰地看到山之巔峰那個近似於狼頭的大致形狀。
以它們的速度,如果急行軍的話,或許再有數個鍾頭,就能到達狼山的腳下,也是無限接近於它們此次目的地的大本營。
如能達成預期戰之勝之,毫無疑問,蛇族還將迎來新一輪更加狂猛的發展,其綜合實力也將在現有的基礎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因為狼山,不僅僅是一座聲名顯赫的兇山,裏麵生活生存著數千的大狼小狼,狼山裏麵,同樣蘊藏著豐富的資源。
正是這些資源,滋養著狼族一代又一代地繁衍,不斷地發展壯大。
無數年來,這裏是無數兇獸的禁區,即便是同列四大兇獸寶座的另外三家,也是不敢單獨地闖入。
一旦被發現,被圍捕,同樣是屍骨無存的結果,而並不需要任何的商量。
從來隻有狼山的大狼小狼下山覓食的份,而從未有任何的兇獸,敢於把主意打到狼山的頭上。
不僅是一般的兇獸敬而遠之,不敢單獨闖入,就連曾經威風不可一世的虎獸,十萬大山裏的絕對殺神,如其駕臨狼山腳下,同樣隻能搖頭而歎氣地繞道而行。
個體的力量即使在強大,但在如此強大的團體麵前,猶如螢火之光一樣的微不足道,又怎能和集體的皓月爭輝呢?
反倒是花豹,它不僅習慣於千裏獨行,更是為了自己的成長和進階不擇一切手段,隻要是對她的成長有利的,有幫助的,有推進作用的,她都是悄悄地埋伏起來,並伺機地偷襲。
沒有武德,也沒有職業道德,對於所謂的名聲,她並不是很在乎,因為她不是英雄,也從來沒想過當英雄,她也並不是雄霸天下的雄獸,隻是一頭不甘於平凡的雌性豹子。
正因為抱著如此小富即安的悠然心理,也是足夠流氓的心態,反倒是這些年來,她前前後後倒也捕捉到了幾頭大狼小狼。
吞其血肉,噬其筋骨,狼族這種異獸身上的特殊能量,非常的強大,還很互補,自然極大地幫助了花豹的成長和進階。
雖然狼族的血肉對她可謂是幫助頗大,絲毫不弱於她曾有心得體會的鱷魚家族,但她還是識相的,也是明事理的。
她並不貪多,因為她樣知道這些惡狼種族的強烈報複心理。
強者如她,一切的行動依然都是靜悄悄的,也都是快刀斬亂麻地速戰速決,確保萬無一失。
狡詐而又智慧的花豹,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也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狼族的所謂報複,反正死無對證,全都被吃的幹幹淨淨,肉屑子都沒留下一粒。。
就連難以下咽的狼毛和狼皮,也是被她另辟蹊徑,狠狠地一腳踢到了四處的崖穀和水域之中,首選目的就是栽贓陷害,要麼就是從今往後,真正的杳無蹤跡。
前進道路上的所有障礙,毫無疑問都已被先頭的偵查蛇兵所發現,並以最為快捷的速度匯報給整個戰役的總指揮花花。
隻有知己知彼,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全都做全和做細,才有可能少犯錯,不犯錯,也才有可能憑借相對弱勢的戰蛇,戰勝相對強大的戰狼。
此時的智慧之蛇,它坐帳三軍,內心毫無疑問並不平靜,同樣是突突突的跳個不停,隻不過,還是被她很好地掩飾,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異常。
雖然她有強烈的信心,無論是對於自己,還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培養和調校而成的戰蛇大軍。
實在是即將麵對的敵軍,完全不同於上次的鱷族,不僅同樣的強大,相比於己方更加的強大。
無論是個體的戰鬥力,還是它們團隊的凝聚力,以及過往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戰鬥智慧,一切的一切,充分說明前方的對手足夠的難纏,也是足夠的強大。
作為調兵遣將的總指揮,作為戰略製定和戰術執行一肩挑的唯一天選之蛇,她位高權重,也是壓力山大,其必然會根據前方的偵查情況,隨時做出有針對性的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