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不理外麵的喧嘩,走進了第八層,發(fā)現(xiàn)第八層和下麵的七層截然不同,無論是裝飾,還是仙氣充裕程度,都要好上數(shù)倍,並且在八層的大廳之中,擺放了許多稀有罕見的天地靈物,這些天地靈物若是放在外麵,足以引起眾人哄搶。
“這第八層的待遇是不一樣啊!”
牛魔王感歎一句,隨即走向天地靈物前,隨手抓了一把,然後分別遞給了平天道人等,包括林寒韻都有份:
“來都來了,都吃一點吧!”
林寒韻接過靈物,發(fā)現(xiàn)品階極高,若是擱在淩雲宗,除非立下大功,要不然即便是長老,都很少被賜下這樣頂尖的靈物。
因此,她並沒有跟平天道人一樣,把靈物當成尋常果實吃下,而是認真的擦了擦,遞給了許陽,道:
“不日,你吃吧!”
看著眉眼溫柔的林寒韻,許陽忍不住的生起別樣的心思,笑著傳音道:“其實我更想吃……”
唰!
林寒韻臉羞的通紅,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她現(xiàn)在懷疑,這許陽根本不是借此與她提升實力,而是真的上癮了!
但想歸這麼想,她還挺喜歡,挺期待的……
因為剛才許陽與商不器的爭鬥,動靜還挺大的,引起了第八層得到尋仙令牌許多人的注意,所以此時,有不少人,在盯著許陽看,眼神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有友善,有警惕,甚至還有如臨大敵的。
這些人並沒貿然上前跟許陽打招唿,因為彼此都是競爭關係,在仙驕預演中,排名越是靠前,所得到的獎勵就越豐厚,可以這麼說,在場的這些人中,之後十有八九會發(fā)生衝突,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有人暗中聯(lián)盟,聯(lián)合在一起,將其他人全部淘汰出去,不過這種方法僅僅隻能適用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要迴歸到個人戰(zhàn)!
許陽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目光,一一迴敬,那些人察覺到許陽並不好惹,便不再盯著許陽看,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潛心修煉了。
在這之後,許陽隨即選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帶著人走了進去,房間裏別有洞天,好似一個小型福地,裏麵五髒俱全,仙草萋萋,有連綿的樓閣坐落。
牛魔王等人先行選擇了自己的修煉之地,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林姐姐,我們也走吧!”
許陽握緊了林寒韻的手,選擇了一處風景皆宜的閣樓,走了進去。
一迴生二迴熟。
林寒韻雖然臉紅,但還是亦步亦趨的跟緊許陽的步伐。
走進閣樓後。
許陽便化身餓狼,一個撲食。
林寒韻卻用手推了一下許陽,俏臉紅撲撲道:
“不日,這次之後,得節(jié)製一點了,之前在仙舟之上,你都沒有好好修煉!”
許陽眨了眨眼,笑道:
“林姐姐,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雙人修煉對我而言,也是一樣的。”
林寒韻聞言,抿了抿唇,便不再說些什麼,頭微微一偏,做出任君采擷的柔媚模樣。
“眼框呢?”
“啊?”
“快帶上!”
“不日,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隻要你戴上,想說什麼便是什麼。”
“……”
許陽之所以一直讓林寒韻戴眼框,實在是因為她太適配金絲眼框,甚至可以稱之為先天眼鏡娘聖體。
……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風聲雨聲漸息。
林寒韻聲音透著疲憊,但依舊溫柔:“不日,以往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衝動,怎麼今日,主動與那天樞宗的真?zhèn)魈羝馉庺Y?”
許陽摟著林寒韻,聞著柔順青絲傳來的淡淡清香,道:
“因為我若是不主動出擊,他便會以為我軟弱可欺,一旦被人打上軟弱的標簽,以後必然會有無盡的麻煩找上門,我不想有這些麻煩,所以幹脆一勞永逸。”
“可是我剛剛聽那些圍觀之人說,天樞宗總共有九位真?zhèn)鳎瑒倓偰莻商不器,僅僅排行第九位,我有些擔心你。”林寒韻眸中閃爍一絲憂慮道。
許陽真不擔憂天樞宗,不過林寒韻的話,卻是讓他感覺到一絲暖意,不由的摟緊了幾分,輕聲道:
“林姐姐,若是擔心我的話,剛才就該賣力點,這樣的話,我的實力能增加的更快,也就不怕天樞宗來找麻煩了……”
“我……我剛剛已經盡力了……”
“沒感覺到。”
“什麼沒感覺到!不日,之前有句老話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可是你……”
“那我肯定不一樣,啵~”
“不行,我還沒緩過來。”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吻你!”
“……”
……
……
這邊許陽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之中無法自拔,外界,卻因為許陽與天樞宗爭鬥,掀起了軒然大波,整個天塹城仿佛都在經曆大地震。
“驚天的消息啊,天樞宗第九真?zhèn)魃滩黄鲾×耍疫輸?shù)暮軕K!”
“的確很慘,被兩根手指,就戳得重傷昏死了,嘖嘖,這屆天樞宗實力真不行,難怪沒得到域主賜予的令牌!”
“他敗在誰的手裏了?莫非是其他十大宗門的真?zhèn)鳎俊?br />
“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他有尋仙令牌!”
“這麼說來,商不器輸了好像也情有可原啊!”
“什麼情有可原啊,這叫自作自受,好好的,非要去第八層堵門,想搶別人的尋仙令牌,這下好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一處豪華酒樓,大廳之中,諸多修士聚在一起討論,臉上浮現(xiàn)濃濃笑意,儼然是將天樞宗當成樂子了。
而就在這時。
一道森冷之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滾,若是再敢亂嚼舌根,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聲音中蘊藏著音波攻擊,傳遞到大廳之中,讓不少談笑風生的修士胸口中發(fā)出一聲悶響,僅僅隻是有一句話,就讓他們受了傷,這使得他們頓時收斂笑意,小心謹慎的盯著樓上望去。
而有幾個強大的修士,自覺自己修為尚可,直接跳出來,指責道:
“你是何人,我們說我們的,關你何事?”
“你說關我何事?”
一個邪異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在他的眉心處有三瓣蓮花,閃爍著金芒,他眸光漠然橫掃大廳中的所有人,神色異常森冷。
大廳之中,所有人頓時噤聲。
而剛剛那些站出來的強大修士,當看到邪異青年的模樣後,心裏咯噔一下,被嚇了一跳,連忙向邪異青年道歉,並且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是我們多嘴,是我們多嘴,我們不該非議天樞宗的!”
“我們該死,我們嘴賤,我們絕對不再提及天樞宗的事了!”
“請第三真?zhèn)鞔笕瞬挥嬓∪诉^,這次就把我們當成是個屁給放了吧!”
原來邪異青年的身份是天樞宗的第三真?zhèn)鳎麨殛P陰月,而他眉心處的蓮花瓣,是他與生俱來的稟賦,聽聞降生時,被一朵血色蓮花給包裹其中,足足耗費了九九八十一天,蓮花才綻放開來,剛一綻放,血蓮就枯萎了,化作蓮花瓣印在這關陰月的眉心處。
這三瓣蓮花,極為神異,有不可莫測之功效,甚至能煉化其他人的修為,所以但凡是招惹上這關陰月的人,基本上都被當做這蓮花瓣的肥料了。
這些年來,關陰月不知道殺了多少修士,使得眉心處的那蓮花色澤越發(fā)的深邃,紅的都看起來有些瘮人了。
“滾吧,一群廢物!”
關陰月掃視一眼,發(fā)現(xiàn)大廳中的修士皆修為平平,若是將這些修士化作養(yǎng)料,不僅不會提升他的實力,反而會汙染了蓮花。
眾人如釋重負,根本不帶有絲毫停留,轉身撒腿開溜,一轉眼,大廳中就走了一大半的人。
關陰月掃視大廳一眼,發(fā)現(xiàn)在座的人都變得老實,並且不敢與他對視,他這才冷哼一聲,繼而走上樓梯,迴到二樓之上。
待的關陰月迴去之後,大廳中剩下之人,不由鬆了口氣,這關陰月,不愧是天樞宗的第三真?zhèn)鳎怂屯馓枴徎ㄑ瑤Ыo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怎麼感覺天樞宗這次吃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啊!”
“這還用感覺嘛,肯定是這樣啊,天樞宗行事向來霸……”
“噓噓噓,那位爺還在樓上呢,你小心點說話吧!”
“咳咳,天樞宗行事向來仁義,且恩怨分明,講究有仇必報……”
……
另一邊。
酒樓的二樓。
有好幾個姿態(tài)非凡的青年在集聚,每一個都如人中之龍,身上有神輝繚繞,毛孔都向外溢著寶光,看起來宛若神之戰(zhàn)將。
這幾個青年,正是天樞宗的幾個真?zhèn)鳎匀硕家詾樗麄兛隙〞䴙榱松滩黄髦虏淮笈^對無法忍氣吞聲,會選擇去找許陽的麻煩,但其實他們並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說,他們雖然很想將許陽揍到塵埃裏,但因為沒有探出許陽的真正實力,所以他們並不會親自下場。
就在這時。
關陰月神色冷漠的迴來了。
坐在最中間的那個青年,笑道:
“三師弟,你怎麼還改不了你這暴躁脾氣,那些人願意討論就讓他們討論唄,反正我們也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此人名為李江寒,乃是天樞宗第一真?zhèn)鳎w質特殊,身份也不一般,是天樞宗那位半步大羅的嫡孫,很受寵愛,因此,他所修行的功法,都是最頂尖的,種種方麵,便導致了他的修為高出其他真?zhèn)饕唤兀耸且晃惶煜删持衅诘膹娬摺?br />
關陰月坐迴到座位上,惜字如金道:“不愛聽。”
李江寒習慣了關陰月的說話方式,也並沒有過多在意,繼續(xù)剛剛的話題,道:
“我們天樞宗絕不能下場,贏了還好,但若是輸了,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老大,你有沒有考慮過,即便是我們下場,別人也有可能不應戰(zhàn)?”旁邊一個肌骨瑩潤,容貌姣好的青衣少女開口道。
“不會不應戰(zhàn)的,既然前來參加仙驕預演,就該知曉,絕對不能被人當成軟柿子捏,否則第一個淘汰出局的便是他。”李江寒身邊,又一真?zhèn)鞯馈?br />
“無須考慮這麼多,我去邀戰(zhàn)。”
關陰月言簡意賅道。
他作為天樞宗的第三真?zhèn)鳎逓橥瑯右彩翘煜删常m說沒有無上體質,但他天生的稟賦,並不比所謂無上體質差,在一個大境界的壓製下,他自信自己能勝過許陽。
“三師兄,你別這麼衝動,那人既然能以兩指敗了商不器,就說明他的實力不簡單,而且誰也摸不清楚,他真正實力有多強?若是貿然邀戰(zhàn),你在明,他在暗,會吃大虧的!”
青衣少女聲音如黃鶯初啼,婉轉動聽,在安撫著關陰月急躁的心。
關陰月看了青衣少女一眼,見她柔柔看向自己,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也沒有說出口。
李江寒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暗道:
還好有六師妹,要不然我還真拉不住三師弟這頭倔驢!
“大師兄,你向來是有主意的,你說怎麼辦?”青衣少女抬眸,看向李江寒問道。
李江寒沒有賣關子,笑著說道:
“我這裏倒是的確有主意,你們忘了那一位了嗎?”
“那一位?”
幾人聽到這一句話,表情皆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道:
“大師兄,你指的是域主的那個義子?”
李江寒微微頷首:“是,我說的便是域主的那個義子,我們可以不下場,卻可以將他人當做刀,來試試對方的實力!”
青衣少女皺了皺眉:
“可是大師兄,你用什麼辦法能讓域主的義子下場呢?要知道域主可是沒有子嗣的,因此待他如同親子一般,很受寵溺,所以我們應該不好借刀殺人吧?”
“正是因為受寵,我們才可以利用他,現(xiàn)在那家夥,因為被寵的沒邊了,加上與十大宗門真?zhèn)鬏喠髑写柽^,每一場比鬥都贏了,導致他現(xiàn)在自我感覺良好,認為仙驕預演第一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若是我們在這個時候,給那人揚名的話,你們覺得,就憑那家夥的火爆性子,他會不上當嗎?”李江寒微微一笑,道。
在座的幾位真?zhèn)鳎牭嚼罱倪@個主意,眼睛頓時一亮:“好主意啊,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