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衡山北驛站
清冷的殘月出現在天際。
眾人簡單地吃過晚飯後,趁著剛上班的月亮,坐上車,便朝著麓城邊境駛去了。
下午的會議並沒有講太過細節的東西,畢竟在座的怎麼都是高階法師了,也用不著手把手教。
出了城區上郊外高速以後,車窗外的風景便漸漸發白了。
臘月的麓城,已經能偶爾看見飄絮了,但南易聽說,衡山甚至陽城一帶,明明比麓城還要靠南一點,但這飄雪卻更加明顯,冬天也更為極端。
這也是魔法位麵與南易原來所在的位麵的不同,但以前在鳳城的時候,南易的感受還沒那麼明顯,畢竟一年四季都不冷,炎熱貫穿始終。
但在麓城這邊卻極為明顯,這裏的四季非常的分明,夏天如烤爐般灼熱,冬天一到,卻依舊換上了雪白的紗衣。
……
六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也短。
這位初階小獵人同樣眼睛都不帶挪開,黏在了那帥氣的雪穀信天翁身上,順便問著身邊的老成獵人。
月亮不知不覺間就爬到了頭頂,車也停在了一處旅館前。
旁邊的獵人都很想知道白子衿身後的人是什麼來頭。
“咳……嗯。”
翌日。
這會兒因為臨近年關,倒是沒多少人在這住宿,房間很多,老板甚至給打了個折。
“我草,統領!這是哪個大佬來了!”一位頗為年輕的初階小獵人被雪穀信天翁那颯爽帥氣給折服了。
南易突然感覺這冬天有點燥熱。
【水口村旅店】
“明天是不是要早起哦?”
眾人分散。
“都跟我來吧,先去拿裝備。”白子衿自然地揮揮手,向一個方向走去。
“超階……”
衡山一帶,還是白子衿最為熟悉。
“難怪不認識,這可是咱們麓城十大傑出法師之一,還是位溫婉漂亮的小姐姐,白子衿!我跟你說,誰要是娶了她,下半輩子都不用愁的,人家那可是幾乎必踏入超階的存在!”
“小白,下去吧!”
南易進了房間,接著語音開始了洗漱。
而他們最主要的就是旅店以及其他服務業,洗浴,按摩,各種玩樂。
那兒才是絕大部分法師交易購買所需物品的地方,至於水口村,更多便是從衡山出來後過來消遣放鬆的緩衝區域。
看著南易不自然的反應,楚青璿不由得有點小得意,但楚青依舊裝作沒注意到一樣,繼續問道。
……
還在初階的小獵人根本想象不到超階是怎麼樣的存在,對於他來說,高階法師便已經大過天的神了。
白子衿也連帶著心情極好,跨坐在小白脖頸處,雙臂張開,在大雪中歡唿。
誰不愛!
“唳!!”
但現在已經太晚了,眾人便決定先在水口村住一晚,等明天再繼續上路。
雪穀信天翁,那可是分布在天山的妖魔,生活習性什麼的自然是更喜歡此刻這般的滿天大雪,有種迴家的感覺。
眾人踏上了衡山前的最後一段路程,不過這段路已經是安界邊際,同時地形也比較複雜,車沒法開,便隻能徒步。
但好在有白子衿在,大統領級別的雪穀信天翁直接讓眾人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高檔航班。
“嗯吶,這劇養了好久了,終於完結了,準備趁著過年開始看咯!”
超階……那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見了吧!
於是乎。
“這麼晚哦,我下午迴來都睡了一覺了,剛剛才醒,哼~哼~”楚青璿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精神,尾音上揚。
這不,下麵衡山北驛站的獵人們,認出雪穀信天翁來曆的不在少數。
這裏是通往衡山的路程中最後一處有人類居住的村落。
水口村。
“到旅館了。”南易嘴裏吐著牙膏沫,模糊說道。
那些人裏麵有兩個都穿著惹眼的軍裝;甚至還有個年輕帥氣的男生,看那樣子怕不是大學都還沒畢業。
眾人揚起腦袋。
這樣又帥又強還能飛的契約獸。
而原因,自然是因為此刻的天氣了。
正刷牙的南易當然看見了這一幕,直接不淡定了起來,眼睛想要移開,卻像是有吸鐵石一般怎麼都移不動。
小白嘹亮地啼鳴在高空迴響,其中的恣意與舒適溢於言表。
一人一間房。
“今晚又要通宵看劇了?”南易沒好氣道。
不過這麼看來,麓城在宣傳這方麵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即使是來自東軍部的楊和都露出了一臉羨慕的神色。
但眾人還是止住了聲,沒人敢上前打聽。
白子衿拍了拍小白的羽毛,小白也利落地迴應,身體開始向下。
擦過房簷,落在地麵。
同楚青璿聊了會,南易便睡了。
沒有理會他人的打量,眾人看著為首的白子衿,顯然暫時以白子衿馬首是瞻。
這裏無論是農業還是一些生產型的行業都幾乎沒有,他們主要以來來往往的獵人法師為生。
在一眾獵人打量的目光下,白子衿一行人跳下了小白的背部。
“你這都不認識,是咱們麓城人嗎?這踏馬是雪穀信天翁啊!你說咱麓城還有誰有!”旁邊一位老成獵人直接沒好氣道,但眼睛都不帶挪開的,眼底似有傾慕。
白子衿的動靜不小,也沒故意遮掩,畢竟在麓城一帶,尤其是本地獵人群體,不認識白子衿的確實不多。
整個世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雪白。
而與此同時,那衡山北驛站中的一眾獵人們也發現了天上突然襲來的強大氣息。
腳下一眼望不到頭的雪白讓人不好找參照,隻知道在小白的翱翔中,竟然十分鍾左右就看見前方出現了驛站的模樣。
“大家晚上好好休息。”蔣少軍分發完房卡,最後囑咐了一句。
水口村再往前一兩小時的路程,便是麓城邊境的衡山北驛站了。
一說起白子衿,這位老成獵人就滔滔不絕起來,顯然也是白子衿的狂熱粉。
楚青璿說著便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上半身借著胳膊微微撐起,寬大的睡衣領子下垂,半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白膩。
“又是軍部,又是白子衿,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衡山又要大活了?”一位獵人露出激動的神色。
“我不是麓城人啊!我從冀城來的,這誰啊?很出名嗎?”
旅館房間的窗戶外,此刻卻簌簌作響,原本鵝毛般輕盈的飄絮不知道何時變成了大片沉重的雪花。
顯然,不止一位獵人這麼想著,也有人立馬動了起來,開始吆喝起了隊伍。
這個年,衡山比以往都要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