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章改之他們?nèi)岁懤m(xù)醒轉(zhuǎn)過來,一個個的直喊頭痛欲裂。
當意識到他們還活著的時候,就不再叫喚了,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看看有無傷勢。
待發(fā)現(xiàn)自己並沒有大礙,隻是被震得渾身酸痛之後,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當看到,蹲守洞外的魔鷹再一次將腦袋伸進洞來,用長喙試圖攻擊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危險並沒有解除。
“秋師弟,若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洞,我們現(xiàn)在已是這魔鷹的腹中食了。”
段唯武心有餘悸,不禁發(fā)出一番感慨。
當魔鷹張開血腥大嘴,試圖吞噬時,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生不出半點反抗的那種無力感,一直縈繞在心頭。
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讚同段唯武的說法。
秋飛苦笑,“諸位師兄,我們尚未脫離危險呢。”
“至少躲過了一劫,還是值得慶幸的。
章改之輕笑道。
話音剛落,一道更為激蕩的清鳴聲衝入洞內(nèi),轟然炸響。
眾人頓感自己的氣血立刻沸騰起來,在體內(nèi)飛速奔騰,有種裂體欲出的感覺。
“快運功抵禦!”
秋飛大喊了一聲。
他飛速地將瑟瑟發(fā)抖、已然雙眼血紅的小黑妹扔進了寵物袋。
然後,他盤腿坐於地上,運轉(zhuǎn)內(nèi)功心法,來抵魔鷹發(fā)出的聲波攻擊。
章改之三人聽了,不敢怠慢,迅速地坐於地上,運轉(zhuǎn)起功法來。
三階高級魔獸發(fā)出的聲波,威能何其之大,哪怕眾人運轉(zhuǎn)調(diào)息,亦止不住體內(nèi)熱血的奔騰。
不一會兒,一個個地都變得唿吸急促,麵紅耳赤,就像全身塗抹了鮮血一般。
好在魔鷹隻叫了一聲,便停止了。
大半天後,四人才將體內(nèi)沸騰的勢血壓製下來,身體恢複常態(tài)。
章改之望著洞外蹲守的魔鷹,歎息道:“它要是多叫幾次,不用它攻進來,我們都會發(fā)瘋地跑出去了。”
誰說不是呢?
就在他們體內(nèi)熱血沸騰時,內(nèi)心裏就激發(fā)出一種與之同歸於盡的念頭。
幸虧內(nèi)功心法的運轉(zhuǎn),使得他們的頭腦中始終保持一份清醒,才不致做出魯莽行動。
否則,後果不堪設(shè)想。
“被困於此,可如何是好?”
孫長榮哀歎一聲。
秋飛見幾人意誌消沉,如果長此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
他便出聲安慰道:“我們雖然被困於此,但它卻奈何不了我們。
之前,我們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水,現(xiàn)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說著,他便拿出數(shù)塊早已烤好的獸肉,分給他們,以期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果然,拿到食物後的幾人,情緒好了些許。
秋飛又說道:“諸位師兄,我們這種情形,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改變。
既然如此,我們也應該做點事情。”
“困在洞中,還能做什麼?”
段唯武問道。
秋飛一笑,指著散落在洞中的那三塊盾牌,“至少,我們得將它們處用起來。”
見三人迷惑不解。
秋飛便起身拿起一塊盾牌,將它豎在自己的身前,然後,又將另外兩塊盾牌豎立在洞中。
三塊盾牌的大小,剛好將山洞隔段,將四人與洞口隔斷。
章改之眼睛一亮,驚喜地道:“秋師弟,你這是……利用盾牌,來阻擋魔鷹發(fā)起聲音攻擊?”
秋飛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但是,總強過什麼都不做吧?”
“可以一試。”
段唯武第一個讚同。
三塊盾牌,需要兩人用手把持住才能保持穩(wěn)定,於是,四人就分成了兩隊。
兩人持掌,另外兩人休息。
果然,當魔鷹再次衝著山洞發(fā)起聲音攻擊時,有了盾牌的阻擋,眾人感覺攻勢弱了許多。
雖然,體內(nèi)的熱血照樣沸騰不止,但是,四人很快就通過內(nèi)功心法的運轉(zhuǎn),將它壓製了下來。
不再似第一次那樣不受控了。
這個舉措有效之後,大大緩解了眾人的緊張情緒,四人的臉上漸漸也露出了笑容。
一連數(shù)天,魔鷹都對山洞發(fā)起了攻擊,發(fā)現(xiàn)無效後,便放棄了。
這天,段唯武通過洞口,沒發(fā)現(xiàn)魔鷹的身影。
他心中好奇,忍不住走向洞口,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難不走魔鷹飛走了?”
話音未落,一道長喙忽然伸進洞來。
但聽“錚”的一聲。
段唯武的身體不受控的倒飛進洞內(nèi),一口鮮血吐出,昏了過去。
秋飛他們?nèi)齻連忙將他扶起來,察看他的傷勢。
還好,他身上沒有傷口,隻是被震昏過去。
原來,段唯武還是很小心的。
他哪怕走向洞口,手中仍拿著一塊盾牌,剛才魔鷹那一擊,正好擊中了盾牌。
秋飛拿起掉落在地的盾牌一看,不由地倒吸口氣。
隻見盾牌的正麵上,已然凹進去了一大塊,足見魔鷹這一擊的力量有多大。
段唯武算是從鬼門關(guān)裏撿迴來一條命。
有了段唯武的這次教訓,其他人再也沒有了僥幸之心,唯有安心地待在山洞之中。
這一待,又是數(shù)天。
這天,輪到秋飛和章改之兩人持盾。
臨近午時,秋飛償試著施展出神識,悄悄探出洞外。
他探察到,這隻三階高級的魔鷹忽然變得焦躁起來,不停地在峽穀中走來走去,顯得煩躁不安。
這十來天,這隻魔鷹蹲守在這兒,一直都顯得很安靜,不急不躁的,極具耐性。
今天這反常的行為,引起了秋飛的注意。
於是,他償試著將神識擴大開來,在峽穀內(nèi)探察起來。
終於,秋飛在峽穀的入口處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一條長逾十餘丈、腰有水桶粗的崖蟒,晃悠悠地進入峽穀。
從它身上透發(fā)出的氣息,秋飛明顯判定出,這是一隻跟魔鷹相同等階的崖蟒。
都是三階高級的魔獸。
鷹是蛇是天敵,一出生便是死仇。
這隻強悍的崖蟒出現(xiàn)在峽穀周圍,隻怕不簡單。
要知道,強大的魔獸都有自己的領(lǐng)地,一旦發(fā)現(xiàn)有其它魔獸踏入自己的領(lǐng)地,就會發(fā)出威脅。
顯然,魔鷹察覺到了崖蟒的氣息,示作對它權(quán)威的挑釁。
此處距離穀口不遠,當崖蟒出現(xiàn)在魔鷹的視線內(nèi)後,它立刻振翅一飛,向崖蟒發(fā)起了攻擊。
秋飛心中一動,立刻衝向洞口,同時,拿出了弓箭。
“你幹什麼?”
章改之被秋飛的舉動嚇到了,連忙出聲發(fā)問。
秋飛迴頭一笑,“有好戲看了?”
“好戲?”
章改之沒弄明白。
不過,他見秋飛沒事,便手持盾牌,大著膽子來到洞口。
當目睹了峽穀內(nèi)的一幕時,也驚到了。
“蛇鷹大戰(zhàn)!”
他不禁感慨一聲。
秋飛和章改之兩人的舉動,自然驚動了正在修煉的段唯武和孫長榮兩人。
“什麼蛇鷹大戰(zhàn)?”
兩人同時發(fā)聲相問。
“已經(jīng)開打了。”
秋飛迴頭笑道:“如此等階的魔獸大戰(zhàn),難得一見啊,你們兩就不心動?”
“你倆不怕魔鷹偷襲?”
段唯武心有餘悸地道。
秋飛輕聲一笑,“嘿嘿,魔鷹現(xiàn)在哪還有閑心偷襲,能不能敵得過崖蟒還兩說呢。”
兩人一聽,立刻站起來走到洞口,望著峽穀中的一幕,也是驚奇不已。
此時,崖蟒已與魔鷹纏鬥在一起。
它盤屈著長長的身軀,高昂著碩大的頭顱,吐著紅紅的血信,從容麵對魔鷹的攻擊。
魔鷹居高臨下,不時地以利爪撲向崖蟒,同時,嘴裏還不停地嘶吼道:“該死的長屁蛇,敢誤鷹爺?shù)暮檬聝海〗裉熳屇阌衼頍o迴。”
崖蟒也不是吃素的,一邊招架,一邊抽空發(fā)起攻擊。
同時,它嘴裏還在不停地碎叼叼,“就你這蹩腳鷹,還敢跟蟒爺叫板,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有來無迴。”
說著,它便仰頭衝天就是一陣嘶吼。
隻見它的身軀一縮,下一秒,整條崖蟒如同飛天姣龍,突然騰空而起,衝向半空中的魔鷹。
“就是此刻!”
看到這一幕,秋飛大叫了一聲。
下一秒,他立刻施展出雙眼的解析功能,對魔鷹的解析信息便呈現(xiàn)在他腦海中。
【解析目標:魔鷹。】
【解析結(jié)果:三階高級,攻擊力一萬五,威脅等級九級。】
十分簡短的一道信息,看上去沒什麼幫助,但是,秋飛卻從中了解到許多。
攻擊力很高,自己這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它一擊。
沒有提及降速,說明,自己擁有的這個又眼的解析功能,根本影響不了它的速度。
威脅等級為九級。
說明,這是最高等級的威脅,一旦交手,自己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雖然如此,秋飛還是將這隻箭射了出去。
目標,魔鷹的眼睛。
這是強大魔獸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弱點之一。
秋飛知道,以魔鷹強悍的肉軀,自己的這支普通的箭支,根本傷不了它。
他是去幹擾它的。
今天的情況特殊。
魔鷹的死對頭崖蟒來了。
這是兩強之間的生死大戰(zhàn),疏忽不得,哪怕一點點的外力,都會造成致命危險。
所以,秋飛這一箭剛剛射出,兩大魔獸立刻就察覺到了。
隻是,當發(fā)現(xiàn)這支箭支是射向自己後,魔鷹的眼中立刻呈現(xiàn)出盛怒之色。
它喉中發(fā)出一陣嘶吼。
吼聲將周圍的虛空激起一陣漣漪,如水花般蕩漾開來。
受此激蕩,箭支無力前行,墜落在地。
而魔鷹的這一分神,讓騰空而起的崖蟒逮到了絕佳的攻擊機會。
隻見它張開血盆大口,一把咬住了魔鷹的翅膀,同時,長長的身軀靈巧地纏繞上去。
瞬間,就將魔獸的雙腳纏住。
一根翅膀被咬,雙腳又被纏住,沒有浮空能力的魔鷹,被崖蟒纏繞著掉落在峽穀之中,濺起漫天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