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教室裏靜悄悄的,但是綾小路清水卻能飛快的帶領著兩個女孩熟悉的穿行在校園裏。說實話,他自己也是第一次這麼晚來到這裏,以一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當然更多的是一種懷念的新鮮感,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教室,熟悉的位置和體育館,但是不見的是熟悉的人。
“哥哥,”身後的小菅原咲月小手拉住了綾小路清水的袖子,周圍的黑暗就像一塊黑色巨大的幕布一樣壓的女孩喘不過氣來,但是眼前的男孩卻腳步飛快,“等等我們啊。”
“不好意思,”綾小路清水停下腳步來,看著身後的女孩都靠了過來,池田瑛紗原本還挺有興趣的,可是這裏黑漆漆的,心裏也有些害怕,可是看著麵前的男孩,“學長,你不害怕嗎?”
“啊,”綾小路清水看了一圈,微微點了點頭,“也有點害怕吧,萬一有保安巡邏,抓住我們可沒法解釋。”
“現在誰還在學校裏啦,”小菅原咲月皺著自己的小鼻子吐槽了一句,自己又不是沒在這裏讀過書,剛才就路過初中部的地方,那時候自己可沒少來這裏找哥哥和賀喜遙香姐姐,保安大叔自己也很熟啦。
“說的也是。”綾小路清水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笑著點了點頭。
“我說的不是這種啦,”池田瑛紗想到了很多的都市怪談,小手不由自主的拉住了綾小路清水的袖子,“學長,我說的是有些怪東西啦。學長你不怕嗎?”
如果換作以前,綾小路清水可能會說很怕,但是自從自己開始夢境行走以後,所謂的光怪陸離的事情自己見過太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的怪東西。
但是啊,怪東西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綾小路清水眨了眨眼睛,望著麵前的黑暗,笑著揉了揉小菅原咲月的小腦袋,“不怕,如果真的存在詭,那也曾經是某些人朝思暮想不得而見的親人啊。”
有這麼一瞬間,池田瑛紗感覺周圍的寒風繞著自己遠離了,心底有暖暖的力量,好像周圍的一切隻是黑暗,純粹的黑暗,就像自己畫板上的黑色顏料一樣。而那些自己臆想出來的不安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擊碎的煙消雲散。
“好久沒有迴來過了,”綾小路清水摸著熟悉的欄桿,“自從上京轉學了以後,還沒有迴來看過。前幾天這裏的同學他們叫我出來玩我還在東京,說這帶些特產給他們還沒送過去呢。”
“看樣子學長是個很念舊的人哦,”池田瑛紗雙手背在身後,跟著麵前的男孩,穿行在晚風之中,“但是這樣就很好奇了,為什麼學長會選擇上京呢?”
“這個問題,”綾小路清水笑著微微扭過頭來看著的一旁的小菅原咲月,小丫頭笑著搶先迴答著說道,“是為了女孩哦!”
“嗯,”池田瑛紗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學長學校裏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女孩,那就不會是因為她在我們學校裏讀書才轉學的。而且上次去乃木阪演唱會,加上巖本和小月的話,你不會喜歡的女孩成為了小偶像了吧?!”
“啊,”綾小路清水扭頭看著的池田瑛紗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自己也沒想到池田瑛紗居然會這麼快就推理出來了,“學妹看起來傻傻的,其實不笨啊。”
“我哪裏看起來傻傻的,”池田瑛紗挺了挺自己的小鼻子,“我偏差值可是很好的,我可是立誌要考上藝術學院的啊!”
“不好意思,”綾小路清水笑著道歉,看了眼一旁偷笑著的菅原咲月,“都怪小月誤導我,你別看小月看起來很精明,其實是個小笨蛋來著。”
“哥哥!!”
“唉,唉唉,”綾小路清水笑著看著小丫頭一頭撞過來,連忙伸手擋住。
“看起來像是輕小說裏的情節,”池田瑛紗兩眼冒著光,立馬又磕磕磕了起來,“是我認識的人嗎?”
“我也不確定學妹你認不認識,”綾小路清水思考了好一會,池田瑛紗似乎好像確實不認識好兄弟。但是好兄弟一定知道池田瑛紗得存在,不用多少,上次那隻放學後差點害得自己社死的咩咩可就是好兄弟派來的。
“所以學長是為了那個女孩才上京的,”池田瑛紗連忙接著問道,“可是偶像我聽說是不可以談戀愛的。”
這句話可沒有什麼殺傷力。
相比一旁還在腦補純純戀愛劇的池田瑛紗,知道內情的小菅原咲月低著頭小皮鞋踢了踢腳小的石子。
不說賀喜遙香姐姐,就是住在家裏的田村真佑姐姐好像跟哥哥也…
還有與田佑希姐姐,巖本蓮加姐姐似乎也……
對門的遠藤櫻姐姐看起來也不太…
“小月,你低著頭掰手指數什麼呢?”綾小路清水一扭頭看著身後的小妹妹正低著頭盤算著什麼,連忙拉了拉她,免的等等走丟了。
“可是偶像是她的夢想啊,”綾小路清水笑著接著迴答池田瑛紗的問題,“為了她的夢想,有些事情暫時的犧牲也不算什麼吧。”
“越來越像輕小說了呀,”池田瑛紗吐槽著笑著跟綾小路清水並排站著,遠處的夜空中突然綻放了煙花,一朵朵,一點點的點綴在星空中,“那學長的夢想是什麼呢?”
“什麼?”
“學長為了女孩的夢想上京,那學長的夢想呢?”池田瑛紗扭頭看著一旁的綾小路清水,“學長有那麼一件事自己很想完成或者答應了別人一定要完成的嗎?”
曾經自己的夢想,或者說執念就是為了逃離哪片無盡的夢魘。
綾小路清水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口袋,原本從來不離身的圖騰骰子自己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放在身上了。
為什麼呢?
是知道自己睡下以後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嗎?
所以不再害怕了。
“夢想啊,”綾小路清水舔了舔嘴唇,望著麵前漆黑的夜空,似乎又迴到了以前,“我沒有什麼夢想,隻是希望明天太陽還是能升起來,能跟自己期待的人再見一麵。”
十七歲時候的晚風,在校園裏迴蕩著著的青春帶著稚嫩的想法,似乎迴到了自己的耳邊,跟自己再見了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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