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詹鵬話沒有說完就徹底的死了過去,他的元神躺在地上被滾滾濃煙包裹住。
這個是元神能量逐步消散後的自然之象,楚一凡二人根本不敢靠近詹鵬的元神之體,所以詹鵬是死是活情況如何他們並不得知。
怪獸極其兇狠的看了一眼詹鵬與楚一凡處,最後他還是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半日後濃煙終於變淡了,詹鵬的元神終於顯露了出來,他渾身依舊通紅。
楚一凡二人慢慢靠近,仔細(xì)探查一番後發(fā)現(xiàn)詹鵬氣若遊絲還沒死透。
直到三日後詹鵬身體才由火紅變迴了本來的顏色,楚一凡趕緊靠了過去查看情況。
他這一靠過去馬上就失去了自我主導(dǎo),身體身不由己的飛向詹鵬,而且是頭頂對著頭頂靠了上去。
一瞬間海量的元神精氣不斷被詹鵬釋放了出來,詹鵬的元神是七彩光芒的顏色,這預(yù)示著他起碼是仙境強(qiáng)者。
楚一凡哪裏受得了如此海量的元神精氣?他的虛幻元神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實。
怨靈一看就急眼了,抬手間死死抓住楚一凡的手臂向外拉,結(jié)果元神精氣同樣過渡到他的身體裏麵。
這一下二人同時在吸收詹鵬身體裏麵的元神精氣,即便如此也不是他們二人可以承受的。
“主公不要靠近……”
姬鬼花的話已經(jīng)遲了。此刻瘋狂尋找各種資料的姬鬼花幾乎以失聲尖叫的聲音開始在唿喚通天。
然而通天同樣束手無策,除非是楚一凡能把詹鵬收進(jìn)鴻蒙塔中,隻有這樣八卦爐才能徹底解決。
楚一凡與怨靈二人不足一刻鍾被徹底凝實了元神,此時的詹鵬終於變得幹癟,看上去他還有一口氣吊著。
即便如此他體內(nèi)還有無盡的元神精氣,這不是楚一凡與怨靈可以承受的。
忽然怨靈發(fā)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他身體裏麵伸出來三千個嬰兒腦袋,每個腦袋都發(fā)出無盡的嘶吼。
“啊。。
怨靈的主魂揚起頭顱發(fā)出一聲暴吼,三千個嬰兒腦袋瞬間脫離身體,這一下整個方圓十裏內(nèi)變得怨氣衝天。
楚一凡在這股極大的力道衝擊下算是脫離了詹鵬腦袋,而怨靈則被強(qiáng)製性的吸了過去。
海量的元神精氣開始輸入怨靈身體,三千怨嬰迴歸到他身體,三千個腦袋三千個痛苦的麵容。
那場景無比恐怖,周圍被一層層怨氣完全籠罩,楚一凡被迫一退再退。
終於在一聲暴喝之中怨靈掙脫了出來,怨氣消散後怨靈倒在地上迴歸了本體。
此刻的怨靈與詹鵬皆生死不知,楚一凡趕緊一閃落到他們身邊查看。
怨靈基本上沒了氣息,楚一凡心裏一緊,一股悲傷情緒湧上心頭。
就在他想對著怨靈想懺悔幾句時,詹鵬虛弱道:“告訴張碧雲(yún)我乃劍瘋子張劍瘋的唯一獨子張鑫蕊,讓她去找我爹,我爹會保護(hù)她的!
楚一凡一聽腦袋嗡一聲,師公的弟子老嶽父的師弟。
自己原來想坑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師叔,這一下不扯淡了嗎?
“師叔你別急,你應(yīng)該沒事的,我會想辦法的!
一聲師叔讓張鑫蕊嘴角微微上揚:“婉兒是個好……孩……”
張鑫蕊頭一歪元神沒了一點生機(jī),楚一凡崩潰了,怨靈死了,師叔張鑫蕊也死了。
就在楚一凡即將徹底崩潰之時,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楚先生楚先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楚一凡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詹鵬與怨靈,他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操!原來是在做夢,怎麼一切顯得如此的真實?嚇?biāo)牢伊!?br />
詹鵬指著他的右手手背道:“這什麼情況?你這七彩光芒把我倆都閃醒了!
楚一凡一看手背,這裏原本是夢空間所在之地,現(xiàn)在雖然沒有了任何異象,但他相信剛才他們一定是看見了自己的夢幻之光。
“那,剛才的夢?”
“你到底做了個什麼夢?怎麼一直在說夢的事情?”怨靈問道。
“沒……”
“嗷嗚……”
楚一凡還沒迴答出來,破廟外的一聲狼嚎打破了夜的寂靜。
他們二人聽見狼嚎倒沒什麼反應(yīng),可這狼嚎在楚一凡的耳朵裏麵聽起來無異於催命之聲。
他看著詹鵬道:“你知道我是李家女婿?”
詹鵬一愣,片刻後才道:“略有所聞!”
“那你知道我應(yīng)該叫你什麼嗎?”
詹鵬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連連搖頭,而且麵上有微微的慌亂之色。
“不,你知道!你知道我應(yīng)該叫你師叔,你是我老丈人李環(huán)宇的最小一個師弟!”
“你是三師公的兒子,你不叫詹鵬,你叫張鑫蕊,你是師公唯一的獨子張鑫蕊!
“難怪這次出來的時候,師公說非常喜歡你的性格,你才是他應(yīng)該收的唯一一個弟子。”
“可不嘛!你們是爺倆,父子關(guān)係必然骨肉相連,他能不喜歡你嗎?”
詹鵬越聽臉色越變,這是他一生的秘密,也是他一生的痛。
父親是一位劍道大成的絕頂大能,當(dāng)年為了保全禦劍宗不顧自己母子死活,毅然決然的參加了禦劍宗保衛(wèi)戰(zhàn)。
自己母子被一代邪僧血鳩摩所虜,母親被灌了天底下最為烈性的十裏春風(fēng)散,差一點母親就受辱。
自己奮力掙紮下被一掌拍去了大半條命,醒來在一個山洞中不知被誰救了。
母親也不見了蹤影,預(yù)想也能知道母親的下場,這一切都是父親張劍瘋獨斷專行所致。
自己重傷下根基徹底被打壞,境界掉落到金丹期才穩(wěn)住了,八千年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恢複了根基。
到如今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可以說無人得知,就連父親張劍瘋恐怕早就認(rèn)為自己死了。
當(dāng)年的麵容早已毀去,根基被改變後神魂氣息也發(fā)生了根本的改變,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連幾百年前李超然與李辰婉這倆晚輩在自己的主峰住了十多年都不曾發(fā)現(xiàn),而眼前這個楚一凡卻能準(zhǔn)確無誤的說出來。
“你胡說什麼?我是詹鵬!這是誰告訴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