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真君一聽傻眼了，哪裏來的這個二愣子？長生是一種比喻，天底下什麼東西可以長生？
但迴頭一想時不我待，難道真的要讓自己一身本事斷了傳承？火龍真君手一揮，火紅色的木箱飛向楚一凡，他沒有吱聲。
因為他也在想天底下什麼東西可以永盛不衰，以前他覺得這是個淺顯的道理。
答案自然是沒有，哪怕是道念也會有磨滅的一天，可是經楚一凡這一問，自己再一思考，好像問題不簡單了，道理也變得複雜起來。
楚一凡接住木箱問了一個直擊靈魂的話:“仙人我想問問，不斷超越自己是否可以長生？這火龍真經可否讓我不斷超越自己嗎？”
這話在火龍真君耳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不斷叨叨道:“腐朽前超越自我，我不是還能活下去嗎？”
“終有一天我站在這天道之外我是否能夠長生？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現在是有可能！”
“不斷超越自我，是啊！突破即是新生！”
火龍真君說完渾身散發出無盡高溫，他手指楚一凡開心道:“火龍你保護他，我要試著突破！”
火龍一閃把楚一凡纏繞了起來，楚一凡嚇得差點丟了魂魄。
可是當火龍靠過來時他並沒有感受到劇烈的溫度，他這才放心下來。
火龍真君抬手間火海巖漿慢慢聚攏，在他的身後形成一個高大無比的巨人。
三天後火龍真君一口火紅色的血噴了出來，他歎息一聲落在楚一凡身邊。
“失敗了！不過我已經有了心得了，轉世後我定有把握突破。”
“為師離死還有一天，那麼就讓為師盡盡師尊的義務吧！”
火龍真君說完抬手一揮木箱打開，裏麵一個火紅色的冊子出現。
作為凡人楚一凡都能感覺到這火龍真經絕非凡間紙張所製，一股火紅色光芒瞬間籠罩了他。
火紅色的冊子飛起來，當火紅色的冊子快要靠近楚一凡的眉間之時，楚一凡嘴角微微上揚。
“周前輩，晚輩是不會學火龍真經的，對這個也沒有一點欲望。”
“求仙問道不如自己做主，這才是我修煉的法，您老就別再枉費心機了！”
“長生是假，火龍真經也是假，勾起我的欲望才是真！”
琴音瞬間停了下來，周克昌吃驚的站起來看著閉著雙眼的楚一凡，他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你是如何做到的？我這古琴中的宮商角徵羽對應的五行，而且我還專門針對這個做了改變。”
“不但以五行、五音駕馭靈根，還以五音操控五髒達到控製神智與記憶被徹底封死。”
“就是偽道境也不可能發現控製蹤跡，因為我從未在神海動過手腳。”
楚一凡微笑道:“不好意思，在您封閉我神源力與肉身的時候，我也封閉了我的靈根資質。”
“我知道啊，這我親眼所見的啊，不過這不是你想封閉就能封閉的。”
“即便你本事逆天就是你封閉了靈根，你的五髒總封閉不了吧？”
楚一凡微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沒有靈根，或者靈根尺都不曾有？”
周克昌聽後大笑不止……
“滑天下之大稽！凡人很多都沒有靈根，可是靈根尺是根據五髒而生來對應五行，然後在根尺之上才能有靈根。”
“你說你沒有靈根尺，那就是說你沒有五髒，那你是僵屍還是……”
周克昌話沒有說完忽然睜大了雙眼看向楚一凡道:“除非……”
“除非你在很幼小的時候就被人挖走了靈根，隻有這樣才說得通，不過也不對啊！”
“你小子現在是合體初期，如果所有靈根被挖走，根尺都不存在的話你是如何修煉到現在的？”
楚一凡指了指自己:“靈根是沒有了，根尺也被刨了，可是我還是鴻蒙之體，我之前是以體禦法，機緣巧合修煉到現在。”
周克昌一聽伸手拉起楚一凡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他驚喜道:“果然是鴻蒙之體，這就難怪了。”
“沒了靈根與根尺難怪我的五行琴與五行琴譜奈何不了你，本想讓你見諸法然後與你論道的。”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不過論道還沒有結束，你要是做我的弟子那一切都可以免了。”
“不但如此，做我弟子後麵的關卡也不用闖了，為師可以帶你直接去祭月臺吸收最純淨的月光。”
“而且將來有機會我還會帶你去斬月壁……”
楚一凡趕緊揮手道:“得得得！前輩您呢也別給我畫餅了，我告訴你，就是我想做你的弟子你也不敢收！”
周克昌一聽又是一陣大笑，而且這次笑得都被嗆得咳嗽。
“楚一凡你可真會吹牛，你這個笑話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楚一凡走到周克昌麵前微笑道:“這古琴不錯，我在你的過往中看見你與畢鷗的一切。”
“說實話您老錯在把自己與畢鷗畫了對等線，您可不是她那號人物，她隻能看見別人的缺點是看不見自己的缺點的。”
“您多情，重情重義！這點值得敬佩，隻是方法與人錯了，有點缺德。”
“感情這玩意兒是自私的，所以我才說沒有是非對錯之分，但從道德上來說，您這做法就有點不敢茍同了。”
“就憑您這深情厚誼，我楚一凡敬佩您，所以隻要前輩您能割舍這古琴，晚輩就告訴你為何你不敢收我為徒，行嗎？”
周克昌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可真會伸手啊！這古琴是老夫的命，你想要古琴？休想！”
“論道開始，你見了五行之術，也感受了五行術法的威力，那現在你告訴我，什麼是法？”
楚一凡緩慢蹲下，他撫摸了一下古琴，又撥動了兩根琴弦一下。
“我答應周前輩，不管輸贏如何，在我離去之後一定告訴你，為何你們不敢收我為徒。”
“至於前輩您問何為法？在晚輩看來沒有法，法之所以存在是有人想讓你覺得它存在。”
“在晚輩看來諸法皆空，空就是法，法就是空！”
楚一凡還要繼續侃侃而談下去，瞬間被周克昌喝止了。
“胡鬧！諸天之道皆為法之相，而你卻信口雌黃說沒有法？”
“宮商角徵羽之五行譜你也見識了，這不是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