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讓自己兒子去書房,他準備會會自己即將麵臨敵人,有些時候看不見的敵人可怕,摸不到的敵人更加可怕。
此時此刻,法正則是陷入沉思,他心裏更加清楚,麵前這個人帶來的危險性,他的突然出現,肯定有特殊原因,人要是沒有原因,那是不會出現,很明顯有些事情,不是說說而已,隻怕陰謀在後麵。
法正暗道:“這個張能到底是誰,他跟張鬆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這次目的意欲何為,自己真的不清楚,看來要搞清楚,還是要摸摸對方的底牌,不然說再多也沒有用,看來我法正是時候該出場。”
法正之所以讓自己兒子離開,讓他自己去,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兒子,可以說這次他把父愛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心裏清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著急,太過著急可不是好事情。
法正來到了張能休息的地方,張能來這裏已經算是一下午,這一下午時間,他已經等的夠長時間,等來等去,終於是等到了,總算是應征一句古話,皇天不負有心人。看來,來的人有可能是與法正有關係,不然也不會敲門,這是張能心裏想法,到底是不是還不確定,他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閣下是什麼人,我家家主正在喝茶,突然敲門幾個意思。”家丁道。
沒錯,這次張能還是不打算讓自己出場,自己出場太早,容易讓對方摸清楚自己的底牌,萬一他提出過分條件,這就不好玩,不如讓某一個人跟他玩玩。
“哦,我屬於無名之人。做的無名之事。但是拜訪卻是有名之事,我家公子告知家主有貴客將近,我特意來拜訪,了解一些情況,並告訴我家家主。”此時,法正道。
法正也沒有說實話,有些時候,難得碰到有意思對手,太早說實話,估計也是不好,不如說點假話,摸摸對方路數才說。
“我家家主要見的,是你家家主,而不是你這個籍籍無名之輩,要是你隻是一個下人,那這裏你還真沒有必要留下。”家丁冷哼道。
“你也是家丁,同樣的我也是家丁,可以說大家底氣都是一樣,更關鍵的我還是我家家主親自邀請的,英雄莫問出處。難道閣下連這樣的話都不知道嗎?”法正哈哈大笑道。
家丁氣炸了,除了自己家家主沒事給自己點小脾氣,他還沒有見過哪個人敢給自己這樣的態度,他真的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對待自己,這個人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而張能已經看出來麵前“家丁”,或許真的不隻是“家丁”那麼簡單,從他自己語氣到神態。如果他自己真的是家丁,也不會有濃鬱書生意氣。再者一個人氣質,不是表麵能夠展現出來,如果是下人,那這個人是人中龍鳳,可是他的書生氣太重。因此,張能判斷麵前之人絕不是家丁,至少不是普通人,他絕對是法正身邊人,要不就是法正本人,當然一切得看這個人容忍態度。
“我能給你一樣,你知道站在你麵前是誰嗎?那可是張家家主,你可要注意自己身份,這可是一個等級跨越不了,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輕重。”家丁道。
“是嗎?等級是跨越不了,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事在人為,你就算是今日跨越不了,那麼你明日,愚公移山都有盡時,何況是現在!
還有你剛剛說到,等級,你自己等級就如此,你還在為自己抹光,說得好聽點你這叫什麼見風轉舵,說的不好聽點,你這又是什麼,趨炎附勢小人,有一句話很難聽,一個小人無論他在哪個位置,可以說是都不受歡迎的,我今日才知道,張家家主身邊是有你這樣的人,怪不得做事情不讓人理解呢?”法正嘲笑道。
,家丁直說你你,他是說不過這個人,用語言不如用行動,他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人手抓住了他。
張能看著家丁要動手,他就立刻叫住了他。他知道這個人差點打人,如果再不站住傳出去影響的是自己聲譽,到時候張家就會成為益州,乃至整個蜀中笑話。
“現在如果動手,就算是你做得對,都會成為你的不對,再者,人家也說的不錯,你又何必要生氣呢?一點小事情就生氣,隻會讓別人看你的笑話。”張能道。
家丁一聽,也就沒有如之前一樣,他道:“家主的話,我記住了,先生對不起。”
張能露出滿意地笑容,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我不會再小事情上麵,跟你計較,這次就算了,你先退下,我有話跟這位神秘的“家丁”先生說話。”
家丁一聽也是厲害,他不知道張能讓自己離開的原因,但是他勝在自己聽話,張能看著他仿佛有很多話要說,到底會說什麼,家丁就不知道呢?
不過,他道:“屬下告退,屬下告退。”
看著遠去的背影,張能道:“剛剛情況,真的是很抱歉,我的手下言語不當,還是希望家丁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先生那句英雄莫問出處,我真是佩服。”
“人都有無心之失,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小人物,隻是因為遇到一些事情,才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我想您是大人物,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計較,您說我說的對不?”法正道。
張能已經看出來他自己在隱瞞身份,他的那些話,都不像是小人物應該出來的,雖然說他現在是一副下人打扮,但是人的氣質有些時候改變不了本體的形象,很顯然這個人的身份,估計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看來他是有目的的。
張能道:“一些小事情,對於我而言根本無足輕重,再者您真的是下人嗎?在我看來應該不是,畢竟人的氣質遮掩不了,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剛剛那個大公子的父親,我尊敬的法正先生。所以還是不要演戲,大家都不是笨到有什麼問題,說開不就好了嗎?”
法正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張能會頭腦如此敏銳,他能夠從自己穿著打扮,說話語氣,以及氣質這些東西,推理出來自己的身份,可見這個張能真的是很聰明,他的聰明才智估計也是算是在天下排的上號的。
法正道:“不錯,我正是法正,我要是沒有猜錯,你這個張家家主應該是與張鬆有一定的關係,我要是沒有猜錯你應該是張鬆的哥哥,畢竟從年齡來看你也不像是他的父親。所以我判斷你應該是他親人,因為他自己身居高位,所以我得出你應該是他的親哥哥,你來這裏目的,恐怕也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張能拍著掌,誇讚道:“先生不愧是劉益州最信任的人。從一個人名字就可以判斷一個人身份,沒錯我就是張鬆的哥哥。我來這裏。是想問問我弟弟情況,兄弟情深,我想法先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法正能夠理解,他也覺得告訴對方也是無妨,他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告訴他。
法正道:“關於你家兄弟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已經投入大牢。我家主公派人層層關押,要想救他恐怕也是很困難。”
張能心裏暗自思考,看來麵前法正,以為自己是為了救人才來這裏。他給整誤會,不過為了不讓他產生懷疑,有些事情還得自己演下去。
張能道:“看來我弟弟,要逃過這場劫數,應該是很困難的。看來是需要想一個辦法的時候,先生可有辦法幫助我弟弟,逃過這場劫數,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
法正也是為難,道:“你弟弟這是死罪,無論是哪個主公,他們都不會喜歡叛徒,叛徒到了哪裏都是不會受到歡迎,所以要救他是不可能,這次就算是我有主意,我也不會出,我不會因為救他,把自己給搭進去。”
法正的話對於他刺激性很大,他裝作難受道:“看來我要救他,確實是難上加難。現在隻能夠對不起我這個弟弟,先生我弟弟是沒有救了,但是我們張家還是有拯救的可能,先生可有辦法救救我們張家。”
法正心裏清楚,看來這個才是張能的目的,他是害怕劉璋因為這個事情,連累張家,什麼父子之情,那都是假的,再沒有在自己身上占到便宜,或者受到威脅時候,他們都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看來人性永遠都是醜惡的開始,不過法正不會無緣無故幫人,他也要利益,平白無故幫人那是傻逼。
法正冷冷一笑道:“嗬嗬,你張口一句話,我就可以幫你,似乎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你覺得我會幫你不。”
法正會幫他,但是至少不是現在幫他。他還沒有得到利益,再沒有拿到利益同時,他是不會動手,至少好處到位一切都好說。
其實,此刻張能也能理解心情,如果換做自己也會如同他自己一樣,到底接下來張鬆會開出怎麼樣無從拒絕條件,好戲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