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劉夢蓉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發現醫療艙裏空空如也,而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掀開被子發現是王雅君,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丈夫不知道從哪藏了安眠藥把王雅君放倒了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救人要緊,劉夢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塞進了王雅君的嘴裏,不一會,王雅君揉揉眼睛醒了過來,她先是疑惑地環顧四周,然後就看到了正在查看監控的劉夢蓉,突然就哭了起來:
“姐,不帶你們這樣的,這活我幹不了了……”
劉夢蓉趕緊過來一把抱住王雅君,但王雅君卻掙脫了開來,兩個人就這樣尷尬地坐在病床上,好一會兒,王雅君心情平複了,她抬起頭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夢蓉:
“姐,你平時怎麼受得了的啊?”
劉夢蓉無奈地笑了笑說:
“不攔著他唄,反正也攔不住……”
王雅君又把頭埋了下去:
“什麼啊……早知道我不攔著他了……”
劉夢蓉輕輕地拍了拍王雅君的後背,然後說:
“今天不是聯合政府的元帥授銜儀式嗎?你睡了一天還沒看過吧,我打賭,我家當家的肯定在儀式上,我拿了點吃的,本來要給他的,看來得妹妹你占便宜了,我們一起看看吧。”
說完,劉夢蓉打開帶來的餐盒,遞給王雅君,然後打開終端想看看今天的授銜儀式錄像,她今天在科研所裏忙了一天工作,一直沒有關注外麵的消息,結果剛一打開終端就看見幾張在工作群聊裏傳的授銜儀式的照片,前幾張還好,有爆炸畫麵、麥克·裏根被衛士拎起來的照片,後麵有一張上麵有一具彈跳起來的戰甲,下麵的配文是:“彈射起步的第三艦隊總指揮”。
看到這裏劉夢蓉猛的一下把終端屏幕朝下按在了床上,一臉無語地對王雅君說:
“我覺得還是不要看了為好……”
“為什麼?難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王雅君一臉疑惑地問道。
劉夢蓉歎了口氣,將終端遞給王雅君,“你自己看吧。”
王雅君接過終端,看到了那幾張照片和新聞,很想忍住不笑,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啊?雖然是遇到襲擊……但這……這也太搞笑了吧,堂堂第三艦隊總指揮,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王雅君不知道到底要笑還是要嚴肅一點,最終還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劉夢蓉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總是這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次襲擊鬧得這麼大。他和元帥都能安然無恙都已經是命大了……”
“也許,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王雅君笑著說,“不過,幸好他沒事。”
劉夢蓉點點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隻是,不知道這次襲擊的幕後黑手是誰......”劉夢蓉的眼裏露出一絲擔憂。“不管是誰,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王雅君安慰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他能夠處理好這一切。反正他要做的事情也攔不住,對吧?”
兩人沉默了片刻,然後同時看向窗外,那裏本該有炫目的煙火,但現在卻是一片寂靜,就像荒郊野外一樣……
在不知道哪裏的一處荒郊野地,幾個年輕人被一群士兵押著跪在了地上,幾個年輕人歇斯底裏地喊著:
“放開我!你們這群走狗!”這時,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冷漠地看著他們。
“你們以為自己是在反抗暴政?反貪反腐?”軍官冷笑道,“你們隻是被利用的棋子罷了。早晚讓人煮了還在鍋裏偷著樂。”
其中一個年輕人不服氣地抬起頭:
“那是我們的自由!你們為什麼抓我們?”
“自由?”軍官嘲笑道,“你們所謂的自由,就是罔顧事實不顧一切地造謠生事?就是剝奪他人生命?那如果這樣的話,我抓你不也是我的自由?”
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似乎開始思考軍官的話。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一臺重型機甲駛了過來。艙門打開梯子放下,一位穿著黑色戰甲的中將走了下來:
“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風水很好的,你們幾個斷頭飯也吃了,差不多可以了,還有什麼遺言嗎?”
這群年輕人頓時就炸了鍋:
“你憑什麼殺我們?”
“我們犯了什麼罪?”
“你沒有權力這樣做!這是犯法的!”
一隻鐵手掐住了領頭那個年輕人的喉嚨:“對政府官員抹黑造謠,煽動民眾,企圖顛覆政權。怎麼可能沒罪?”
幾個年輕人還是不服:
“就算那樣我們罪不至死!為什麼說要殺我們?”
“對!我們都是公民,需要受法律保護!”
這一下可給那中將氣樂了,他笑著摘下麵罩:“法律?你們不是說我從不遵守法律嗎?不是說我飛揚跋扈嗎?不是說我亂殺無辜嗎?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求我遵守法律?”
“你……你是……”
看到這張臉,幾個年輕人都驚呆了,這不就是他們天天奮力造謠抹黑的第三艦隊總指揮厲正功嗎?看著幾個人麵麵相覷,厲正功接著說:
“怎麼?不是你們給我扣了這麼多帽子?說我這樣那樣?我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你們覺得很意外嗎?還是你們覺得我我既不能做你們口中的那個厲正功,但又必須被你們描述成那個樣子?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斃了!”
這下領頭的年輕人可就傻了,後麵幾個人直到他被拖出去好幾米才反應過來:
“厲正功!你這是在用私刑,是違法的!快把我們都放了!”
厲正功走到叫的最歡的那個人麵前:
“你不是說我從不遵守法律嗎?不是說我想殺就殺嗎?為什麼還給我提這個?私刑怎麼了?按照你的說法,我每天私刑處決要上千人的,別人都能被我處決,難道你們就不行?現在知道怕了?好啊,那我們可以來盤盤賬了,夏妍。”
“到!”
一名士兵應聲出列。
厲正功頭也不迴地接著說:
“你在去年6月請假迴家探親,發現16歲的妹妹不在家,父母也杳無音信,因為在家時間太短就沒有處理,隻是簡單報了警,到現在也沒破案是吧?”
夏妍一臉疑惑,她的這些事隻有當地警察局和防衛區的長官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厲正功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為什麼要在這裏提起她的家人?誰料厲正功拿出一個信封:
“想見你家人的話,打開看看,但是要做好心裏準備。”
夏妍忐忑地打開信封,裏麵是幾張照片。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照片上是她的父母和妹妹,他們被綁在一起,滿身傷痕。
厲正功聲音低沉地說:
“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妹妹的眼睛,現在應該還在這個畜生的胃裏沒消化幹淨……”
哢!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那是是戰甲發出的沉悶機械聲和槍管被折斷的聲音以及炸膛聲的合奏。
“小子,你們把我說成是一個無惡不作亂殺無辜的人,可是你看,現在我卻攔下了這位複仇心切的士兵,救了你一命,這不是很諷刺嗎?”
厲正功對那名領頭的年輕人不動聲色地說著,緊接著,他摘下夏妍的麵罩,露出一張還算俊俏但已經哭得涕泗橫流的臉,他看向後麵一排士兵,慢悠悠地接著說:
“押送犯人,本該兩個人就可以押送一個,但是今天我破例讓你們三個人押送一個,這每個犯人後麵的第三個押送人員,都是我挑選好的。你們押送的那名罪犯,就是殺害你們親人的兇手!”
聽到厲正功的話,所有人都震驚了。押送這些年輕人的士兵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犯人。厲正功冷聲道:
“你們以為我是在亂來嗎?我真的很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喜歡造謠嗎?我也想讓你們嚐嚐被謠言中你們扣在我身上的那些惡事。但我們政府依法治國啊……,好在,我爭取到了你們的槍決執行書,並且破例讓這些被你們殺害了親人的士兵執行。也算是為他們和我出一口惡氣吧,所有人準備,舉槍!”
伴隨厲正功一聲令下,夏其他士兵整理好情緒,端起槍來,夏妍的槍因為被厲正功一把抓壞,所以厲正功解下自己的配槍交給夏妍,也算是讓她替自己開這一槍。此時,那名領頭的年輕人已經癱軟在地,他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和恐懼。
隨著一聲聲槍響,這些本身犯下殺人惡行卻造謠生事的年輕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厲正功看著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他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們說道:“執行完任務後,你們可以把記錄儀越級交給上級,如果將來有人追究,讓他們追究到我頭上吧。雖然我得到了許可,但確實是使用了非常手段,不能因為這影響到你們……”
啪!嘭!
厲正功錯愕地迴過頭來,看著夏妍,她剛剛把自己的記錄儀一把扯下然後用腳踩碎。
啪!嘭!啪啪啪!砰砰砰!
所有士兵都做了相同的事情,如果將來有人追查,是查不到任何結果的,沒有任何影像資料,這個年代的槍也無法分析彈道資料這件事終究會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