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王識明雖然還有點(diǎn)緊張,但卻不再害怕。
先前他隻不過是被山匪手中十幾把明晃晃的鬼頭刀嚇住了,但轉(zhuǎn)念一想,有林大哥和白前輩在,別說區(qū)區(qū)十幾個山匪,就是再多兩倍,又有什麼好怕的?
“給你爹寫封信,讓他拿五萬貫來贖你,收到贖金,我們自然會放人。”這一邊,常威以為王識明已經(jīng)認(rèn)命,囂張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放我們走?這種謊話你也說的出口?”
林浩跳下馬車,看著不遠(yuǎn)處的黑風(fēng)寨:“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怕是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吧。”
“常威,和肉豬費(fèi)什麼話?”
大當(dāng)家宋鍾不耐煩了,一刀劈向林浩右臂,看樣子是想讓他掛點(diǎn)彩。
嗖——
林浩側(cè)身避過,冷冷道:“肉豬?”
“弟兄們,留下姓王的肉豬,另外兩個,一起宰了!”宋鍾一擊未得手,惱羞成怒,唿喊著一起上。
“是!”眾山匪齊聲答應(yīng),兇狠的撲了過來。
“混賬東西!”林浩動了真火。
………………
嗖——
林浩話音一落,白嵩乾立時出手,隻見他食指輕輕一勾,大當(dāng)家的鬼頭刀忽然就離了手。
哢嚓!
懸空的鬼頭刀忽然碎成十多塊,每一塊,都被淡淡的青芒包裹,接著像長了眼睛般,直插眾山匪咽喉。
慘叫聲絡(luò)繹不絕,短短幾息,黑風(fēng)寨口,便隻剩下五個活人——
林浩,白嵩乾,王識明還有常威來福。
………………
撲通!
常威來福心膽俱裂,雙雙跪地討?zhàn)垼骸梆埫,仙人饒命,都是宋鍾逼我們的,我們……”
白嵩乾擺手,和氣道:“放心,我們還需要馬夫趕車!
“多謝仙人不殺之恩!背M䜩砀O仁且汇叮笙策^望,連連磕頭。
“不過,靈鷲峰離此不算太遠(yuǎn),一個馬夫,也就夠了!卑揍郧桓眰X筋的樣子。
“我!我趕了十年車!”常威急忙道。
“不是,仙人您別聽他的,我的技術(shù)比他好,我趕車最是平穩(wěn),我……”來福也趕緊說自己的長處。
白嵩乾抬起右手,在兩人身上隨意指著:“無所謂,隨便殺一個好了。”
嘭!
常威一拳擊中來福小腹,陰狠道:“兄弟,對不住了,你死,好過我死!”
說完又是一記撩陰腿,疼得來福趴在地上:“你……你……”
嘭嘭嘭!
常威毫不留情,專打來福身上的要害,轉(zhuǎn)眼間,後者已是滿身傷痕,緩緩在地上蠕動著。
常威上前幾步,彎腰扯著來福的頭發(fā),不過麵上還是有一絲不忍:“欠你的,下輩子還給你!
說完他再不遲疑,將來福的頭,砸向地上一塊尖石。
嗤——
電光火石之間,來福忽然從懷中摸出一把短匕,插進(jìn)常威的胸口,直沒至柄。
常威瞪大雙眼,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旋即氣絕身亡。
片刻後,來福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哆嗦道:“仙……仙人,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走嗎?”
“走?啊,我才想起來,原來我會趕車!卑揍郧行⿲擂蔚男α诵。
接著右拳用力一握。
嘭!
來福身體瞬間爆裂。
………………
嘔——
王識明終於撐不住了,捂著嘴幹嘔不止。
滿地的屍體,鮮血已經(jīng)將這片綠油油的草地染成血紅。
特別是來福,他體內(nèi)的髒器四處飛揚(yáng),甚至還有一團(tuán)暗紅色的肉塊,掛在樹枝上。
白嵩乾悄悄看了林浩一眼,接著上前,拍拍王識明的後背:“慢慢來,以後就習(xí)慣了。”
“是是!蓖踝R明仿佛嚇了一跳,連退三四步,低著頭,麵色發(fā)青。
“你怕我?是否覺得我很殘忍?”
“不,不敢!
“你可還記得,先前這兩人說,交了贖金,就會放我們離開?”白嵩乾目光一凝,理所當(dāng)然道:“他要?dú)⑽,我就殺他,他若騙我,我自然也要騙他,有何不妥?”
“是……是嗎?”王識明一呆,麵色複雜的看向林浩。
“白師兄做的沒錯,修仙者,殺伐果斷,切忌婦人之仁!绷趾茝(qiáng)撐著誇了幾句。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的情況,比王識明好不了多少,這種血淋淋的場麵,讓他感到極度不適。
“林道友謬讚,時辰不早了,我們啟程吧!甭犚娏趾普F自己,白嵩乾暗道這步棋,總算是沒走錯。
其實(shí)以他穩(wěn)健的性子,平常做事,絕不會這麼鋒芒畢露。
但剛才林浩麵對山匪時,目中血光閃動,很明顯是動了真怒。
於是白嵩乾當(dāng)機(jī)立斷,痛下殺手。
現(xiàn)在看來,林浩對自己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還算滿意。
………………
噠噠噠……
白嵩乾的趕車技術(shù)著實(shí)不錯,uu看書ww.uunshuco駿馬四蹄如飛,車廂卻還不怎麼晃動。
車廂內(nèi),林浩和王識明一言不發(fā),都在努力消化剛才的血腥場麵。
王識明隻是單純覺得害怕,林浩的擔(dān)心卻更多——
這白嵩乾看著友善和氣,實(shí)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而且修為還比自己高那麼多,以後還要小心提防著點(diǎn)。
希望接下來的這段路,不會再出什麼岔子才好啊……
然而,根據(jù)墨菲定律,越不想發(fā)生的事,越有可能發(fā)生。
靈鷲峰山腳,馬車被攔停了。
兩個身穿白衣的女修持劍而立,伸手道:“此為縹緲仙宗禁地,若無升仙令,速速退去!
“我們有。”
林浩和王識明下車,先後交出升仙令。
輪到白嵩乾時,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的令牌,昨日已交給貴宗柳巖柳長老,煩請仙子通稟一番。”
“柳長老?”
女修似有點(diǎn)不信,正猶豫間,後方遁光閃現(xiàn),一妙齡女子禦劍而來。
她大概十五六歲,身穿綠衣,容貌端正,一雙月牙兒般的眼睛,看著嬌俏可人,靈動不已。
“怎麼迴事?”綠衣女子稚氣未脫,處事卻很穩(wěn)重,落地後沉聲詢問道。
白衣女修行了個禮,又指著白嵩乾,解釋道:“蘇師姐,他說他的升仙令,昨日已經(jīng)交給柳長老了!
“哦?”
綠衣女子轉(zhuǎn)身,神識一掃:“我叫蘇琪,柳長老正是家?guī)煟垎栭w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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