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探查。
很快。
李青歌來到第九層。
移花宮、峨嵋派、武當派眾人都在,剩餘的包間也被一些二流勢力占據。
隻不過。
李青歌注意到,其中一個包間內隻有一人,並且對方還是女子。
這讓李青歌有些詫異。
他仔細打量著對方。
一襲淡青長衫,說不出的飄逸灑脫。
這女子如同鍾天地靈氣而生,清麗無比。
並且,她還有著如山嶽般起伏的外表,讓人覺得驚豔。
隻不過這種“豔”並非“豔俗”的“豔”,而是有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般自 然。
雖然在這凡俗之地,卻有一種除塵之氣。
李青歌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對方竟然會來這裏?
難道說……
她們認為自己有著“真命天子”的潛力?
想到這裏。
李青歌不由得挑起眉毛。
那美若天仙的女子注意到李青歌的視線之後,立刻起身,對著李青歌微微行禮。
李青歌想了想,最後還是未曾過去,而是點頭示意一番,轉身離開。
這讓那女子大為詫異。
她萬萬沒想到,以自己的姿色,竟然無法讓李青歌過來。
“不愧是師尊都看重的真命天子。”
女子有些感慨。
而她正是師妃暄。
這次她來到“天下第一樓”,也是抱著探查李青歌的想法而來。
今日一看,立刻察覺到李青歌的不凡之處。
師妃暄明白自己的姿色高絕,但凡是男子,無不為她側目。
而李青歌能夠做到目不轉睛,足以見其不凡。
移花宮包間。
邀月和憐星看到李青歌的舉動之後,都暗暗滿意。
憐星感慨道:
“李青歌果然非凡。那女子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而李青歌能夠淡然處之。”
“這份心境,卻是難得。”
邀月挑起眉毛,饒有興趣地看向憐星:
“你怎麼突然改口,稱唿他為李青歌了?”
“可是因為那次夜談?”
憐星點了點頭:
“是的。”
此時此刻。
憐星對於邀月仍然尊敬、欽佩。
但是恐懼已經消散了許多。
再也沒有以前的唯唯諾諾、唯命是從。
邀月察覺到這一點。
她深深地看著憐星:
“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憐星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搖頭道:
“沒有。”
語氣敷衍,毫不遮掩。
邀月微微瞇起雙眼,沒有多說什麼。
峨嵋包間裏。
丁敏君輕哼一聲,不屑地看著李青歌:
“李青歌也不過如此。看到美女便腿腳發軟。”
“那包間裏隻有一個秀麗女子,若不是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恐怕李青歌早就湊過 去了吧?”
其他峨嵋弟子紛紛點頭。
周芷若卻皺起眉頭,有些不滿道:
“師姐何出此言。”
“李青歌隻不過是向對方點頭示意罷了,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丁敏君瞟了周芷若一眼,冷冷道:
“偽君子自然不會讓人發現他的真正意圖。”
“周師妹,你還是小心一些吧,不要被他的道貌岸然給欺騙了。”
周芷若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決定不和對方爭論。
此時。
李青歌已經來到櫃臺。
佟湘玉看到李青歌過來,立刻笑著打招唿:
“李青歌昨晚是否休息好了?早餐是否吃飽了?”
“若是沒吃飽的話,我馬上讓李大嘴...”
這般熱情讓李青歌有些別扭。
他無奈道:
“佟掌櫃不用這樣。”
佟湘玉立刻明白,她這樣熱情讓李青歌有些不適應。
經過這兩天的經營。
佟湘玉可是切切實實把李青歌當成了自己的財神爺。
因此。
她需要好好地招待財神爺,避免對方舍棄她。
既然李青歌不喜歡這樣,佟湘玉立刻轉變成原來的態度。
尊敬,但不諂媚。
中午時分。
李青歌看到時間差不多了,便走上高臺。
眾人看到李青歌登臺,立刻相互提醒:
“別說話,李青歌開始說書了!”
“安靜安靜,都安靜下來。”
很快。
整個“天下第一樓”便安靜下來。
師妃暄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微微一凜。
如此聲望,頃刻間讓群雄安靜。
絕對是“真命天子”!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師妃暄的唿吸都有些急促。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
並且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激動,聲望雖然重要,但才情和德行更加重要。
若李青歌是暴君,那麼他上位之後,恐怕百姓就隻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到時候人間便是地獄。
高臺上。
李青歌坐下,然後拿起桌麵的醒木。
啪!
隨著清亮之聲,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說書開始了。
“書接上迴。”
“老黃和許奉年徹夜喝酒。”
“最後,兩人都醉倒在地。”
“此時他們不再是主仆,而是忘年之交。”
“翌日,許奉年一覺醒來,發現老黃已經不見。”
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感慨:
“老黃肯定是趁著許奉年宿醉未醒,悄悄離開了。”
“為何不讓許奉年相送?”
“你傻啊,若是相送,很容易影響到老黃的道心。老黃是抱著必死的想法出發 的。”
“這倒也是。”
“誰說老黃一定要死了?我就覺得老黃不會死。”
眾人相互爭論。
第九層。
陸小鳳和李尋歡的包間裏。
李尋歡聽到老黃不辭而別,不由得想到了他自己。
之前離開李園的時候,他也是不辭而別,就是擔心自己看到林詩音之後,最終 會舍不得離開。
這樣看來,自己和老黃一樣,都是不希望對方影響到自己的選0.4擇。
想到這裏。
李尋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飲而盡。
陸小鳳看到李尋歡又在和綠蟻酒,不由得挑起眉毛。
這幾天。
李尋歡一改往日喝梅子酒的習慣,隻喝綠蟻酒。
很明顯是心中有事。
朋友心裏有事,他又豈能不幫忙?
陸小鳳再次開口:
“李兄,你到底有什麼苦悶?不如說給我聽一聽。”
“天下誰不知道,我陸小鳳為人仗義,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
李尋歡搖了搖頭:
“你幫不了我。”
“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幫我自己。”
陸小鳳有些不爽:
“誰說我幫不了你?”
“我就不信了,難道還有我陸小鳳幫不了的忙?”
李尋歡淡淡道:
“李青歌說的。”
陸小鳳聽到這裏,不由得愣住。
李青歌?
難道是李青歌?
現在,連李尋歡都稱唿李青歌為李青歌了?
並且李尋歡對李青歌這般言聽計從。
裏麵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陸小鳳挑起眉毛,看向高臺上的李青歌。
或許,要找機會和李青歌好好地聊一聊才行.
高臺上。。
李青歌侃侃而談:
“許奉年詢問仆人,方才得知老黃已經牽馬離開。”
“他立刻打馬飛奔而去,終於在老黃離開之前趕到。”
眾人聽到這裏,有些詫異。
“難道說...老黃被攔下來了?”
“可是如此一來,老黃便無法挑戰王先知。”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如此這般,老黃的銳氣肯定會消散,到時候必敗無 疑。”
“說得好像老黃能夠戰勝王先知一樣。”
“一切皆有可能。”
眾人又開始議論。
第九層的包間裏。
師妃暄聽到這裏,不由得笑起來。
“這李青歌說書,倒是喜歡故弄玄虛。”
“老黃明明可以悄然離開,卻硬是安排許奉年追上去。”
“這不是擺明了讓老黃迴來麼?”
師妃暄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在她看來,這隻不過是說書人的技巧而已。
不過。
仔細想一想倒也明白,老黃畢竟是一直跟在許奉年身邊之人,又怎麼可能如此 輕易的離開?
移花宮包間。
憐星笑著說道:
“姐姐,看來這次老黃是死不了了。”
“許奉年都已經追上去,老黃肯定是去不了的。”
邀月挑起眉毛:
“你竟然這麼般自信?”
憐星點了點頭。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邀月。
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出現的。
08 而現在,她突然有一種雀雀欲試的感覺。
邀月看出了憐星的猶豫。
她淡淡道:
“你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即可。”
“你要記住,你我二人始終是姐妹。”
憐星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咬著牙說道:
“姐姐,我是否可以和你打一個賭?”
邀月不屑道:
“若是你不怕輸,自然可以。”
憐星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來打一個賭。”
“賭老黃是否會繼續離開,去挑戰王先知。”
“若是我贏了,希望姐姐能夠答應我一個請求。”
“若是我輸了,我就會答應姐姐一個要求。”
說到這裏。
憐星緊張地看著邀月。
此時此刻。
她心中惴惴不安。
這是她第一次和姐姐打賭。
放在以前,這種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她竟然說出來了。
這還是因為之前和李青歌夜談之後,她所做出的的一次嚐試。
邀月淡然地看著憐星:
“可以。”
憐星暗暗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便看結果到底如何。
此時。
她已經不在意結果。
就算她獲勝了,也最多是讓邀月幫她倒一杯酒,僅此而已。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走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