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內,乃是一個大鐵籠子!
而在這鐵籠子之中角落裏,正蜷縮躺著幾名衣衫襤褸,但模樣卻十分精致的小女孩。
不對,不僅僅隻是小女孩,這其中,還有一名小男孩!
隻是與那幾名小女孩不同的是,從這名小男孩穿著的衣服料子來看,絕對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而此時那小男孩,也如同那幾名小女孩一般,被喂吸了大量蒙汗藥,陷入昏迷之中。
讓青年驚懵了的,是在這裏看守獵物的那名同伴,阿狗!
帳篷內鐵籠子裏,想象中,阿狗胡來場景並未出現。
而是被人給用繩子捆著,吊在了籠子裏!
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來,正在奮力掙紮,累的唿唿大喘氣!
“阿狗!”
看到這一幕,青年瞳孔下意識收縮了一下。
果斷後退,並未於第一時間放下被吊在那的阿狗,而是蹲下身子,抽出了藏在那的一把鋒利匕首。
警惕打量掃視著鐵籠子裏角角落落。
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沒人?!”
鐵籠子裏的空間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
很快,書生打扮青年便放下了心。
起身,踱步來到阿狗麵前。
手中匕首輕輕向上一劃,寒芒閃爍間,繩子應聲而斷!
阿狗砰的一聲落地,砸在地上,將鐵籠子都給震的搖晃一下。
臉先著地,疼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
“怎麼迴事?是誰將你吊這的?”青年開口,沉聲道。
阿狗顯然被摔的不輕,險些沒岔過氣去。
緩了一會,這才驚恐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青年皺眉,這算哪門子迴答?
就欲再問時,阿狗就仿佛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挪著屁股後退,伸手指著青年背後,結巴道:“她……她……”
青年大皺眉頭,這啊狗什麼情況?怎得如此害怕?
還有他指著自己做什麼?
她?
她什麼?
“叔叔。”
便在青年擰眉,隱隱察覺到哪裏似乎不對勁,即將意識到什麼之時,忽的,背後響起了一道熟悉聲音。
“我哥哥呢,叔叔!”
那一瞬間,書生打扮青年頭皮一炸!不知怎麼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隻感覺背後有著一股涼氣,自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
這聲音……這聲音是!
青年身體僵硬,手中的匕首都險些沒拿穩,掉在地上。
“叔叔,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哥哥呢?”
聲音空靈好聽,宛如天籟,還帶著一絲迴音。
在這偏僻昏暗不知名的小道角落裏,突然落入青年耳中,非但沒有令得青年露出喜色,反而是莫名感覺瘮得慌!
他雖然並非是一名正兒八經武者,但好歹也勉強算是個習武之人。
耳聰目明!相比較起普通人來,無論是耳力,還是對周遭危險感知,那都是要強出不少的。
而也不知是不是一種天賦本能,但凡是有人靠近自己五步之內,都會被他給提前察覺到!
也正因為此,這些年在這黑市之中,不知道為他避免了多少殺身之禍,活到現在!
可就在剛剛!
那聲音主人卻仿佛貼在了自己耳根說話一般,他甚至還隱隱察覺到了一股涼氣,吹拂在自己脖頸之上!
這距離,絕對沒超過五步……不,兩步之內!
可他,卻未曾有絲毫提前察覺!
這讓他感到不安,甚至是驚恐!
青年僵硬轉過頭,就見自己不遠處,黑暗角落裏,一名渾身罩著黑色衣袍,帶著紗巾小小身影,靜靜矗立在那。
光線昏暗,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書生打扮青年,還是於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跑了的那名小姑娘!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書生青年握緊了手中匕首,目光直勾勾瞪著可可的……腳!
不斷吞咽著唾沫。
並非是因為有什麼戀足癖,而是他隱隱看到,這小東西的腳下空空如也!
似乎是懸浮著站在那!
這讓青年如何不緊張?
雖說有強者的確可以做到淩空而立,可那種級別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來到這種地方?
就算是來,也絕不可能被自己三言兩語騙到這。
更何論,這小丫頭才多大?
那麼小小的一隻,她有十歲嗎?
怎麼可能是那種級別的存在!
除非是一個返老還童的老妖怪!
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
眼前的這個小東西,絕對不是人,怕不是什麼邪祟之類的。
念及此,書生青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來。
“叔叔。”
“你站住!就站在那不要過來,我警告你,趕緊滾!不然的話,小心我手裏的匕首它不長眼!”
青年大喊,色厲內荏道。
臉龐扭曲,不斷後退,聲音中都帶上了一抹哭腔。
“阿狗!阿狗!”與此同時,不斷唿喚著同伴的名字。
然而,身後卻並無絲毫聲音傳來。
這不禁讓書生青年一顆心,頓時就咯噔一下。
猛地轉身看去,頓時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為同伴阿狗不知什麼時候,又被吊了上去,還被打暈了。
繩子纏繞著脖子,吐著舌頭,跟個吊死鬼似的!
“鬼!鬼,鬼啊!”看到這一幕,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驚恐,是屁滾尿流,起身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迷霧湧來,青年隻感覺暈了一下,等再迴過神來時,前方原本空曠地帶,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堵牆。
而他一頭就撞了上去。
啊砰!
直接暈死過去,額頭鮮血淋漓。
黑暗中,響起陣陣清脆銀鈴之聲,一陣風吹來,可可嬌小身影,真就宛如幽靈一般飄了過來。
低頭看著那暈死過去青年,可可小手一翻,一條繩子憑空出現,將人成八字狀捆綁,一並給吊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後,小手是一陣摸索。
此為摸屍!
畢竟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嘛!
絕不能放過!
“真窮!”
一盞茶後,看著手裏的一把銅子,可可一臉鄙夷。
旋即,來到那群昏迷的小孩子前,也不知她給喂了什麼,也就眨眼間的功夫,便清醒了過來。
一個個小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哇!”
忽然,唯一的小男孩嘴巴一咧,就要哭,淚水都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不準哭!”
可可一個巴掌掄過去,扇在小男孩後腦勺上,將頭給打歪了一下。
兇巴巴威脅道:“哭,就把你給賣到人牙子那裏去。”